“仅仅是三言两语就被策反了吗……哈基黑,你这家伙!”
保镖们不甘心地瞪着陷入沉默的黑,现在局势对于克洛宁越来越不利了。
“抱歉,我忠于的对象,是小姐,而不是克洛宁。”
黑确认了锡兰的调查报告后,转过身来,发起倒戈一击。
“还有,你赶紧从小姐身边离开!”
这次黑怒斥的对象是江徽,她看江徽这货不爽很久了。
仗着自己和小姐是同族就敢吃小姐的豆腐,我都没吃过!
江徽懒洋洋地站起身,含着眼泪打了个呵欠,就像没事人一样。
保镖们大惊失色:“你没有死!不对,你根本就没有受伤!”
江徽撕开被鲜血黏住的衣物,先前还是液体的血液已经凝固成血块,像是胶带一样粘住了皮肤。
江徽冒然地用力拉扯使一大块皮肤脱落,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软组织。
白花花的肌肤上醒目的血洞昭示着重弩留下的伤有多可怕,但越是恐怖的创口,越是告诉人们生龙活虎的江徽是如此得诡异。
“谁说我死了?”江徽笑得可开心了,“我活的好好的呢!”
到了这个地步,黑哪还能不明白,江徽这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的手段无法杀伤江徽分毫。
“江徽,你伤的这么重,怎么可以乱动?”
锡兰只道江徽在逞强,从后方一把抱住江徽强行把她按在地上。
“乖乖躺好!你伤得不轻!”
江徽一脸懵圈地按照锡兰的要求躺在地上,这位心地善良的大小姐专心致志地帮江徽缠绷带。
“我记得你不是临床医学吧……”江徽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锡兰的职业就是医疗。
“小姐,我来帮她,你进去抓住克洛宁!”
黑终于看不下去了,大步流星上前扑在江徽身上,眼神的碰撞中仿佛能擦出火花。
“快,快去保护克洛宁先生!”
“站住!”
保镖们甫欲通知克洛宁快跑,只听得背后博士一声大喝,双脚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一步也迈不开。
“蒂蒂,”博士命令道,“把克洛宁拎下来。”
斯卡蒂领命进入市政厅大楼,由于背上的那把大剑太过吓人,周围人等莫敢谁何,只由得她独自上楼。
不一会儿,斯卡蒂下楼道:
“博士,楼上没人,估计那人早就跑了。”
一边潜水多时的孑探出脑袋:“耽误太多时间了好像……”
博士没有一点惊讶,相反,克洛宁要是一直傻乎乎地待在市政厅他才觉得有趣。
“无妨,让他跑一会儿,我看他能跑多远。”
保镖们面面相觑,老板都跑路了,那我们这些打工的怎么办?
“就是现在!拼了!”
他们趁着黑背对着他们与锡兰说话,悍然决定偷袭!
只要能在一瞬间拿下黑以胁迫锡兰,罗德岛的这些人肯定投鼠忌器。
黑的背后如同长了眼睛,脚步似鬼魅般撤向一边,在保镖扑空的一瞬间,一记鞭腿狠狠踢在他的后腰上。
与此同时,黑攥紧拳头砸向另一个人的鼻梁,但闻“咯嘣”一声,这人的鼻梁骨应声而碎。
黑没有停手,招招向这些人要害打去,行动如风之间,这些保镖均已丧失了抵抗能力。
黑面色如常,蹲下身关切地对锡兰问道:
“小姐,您有没有受伤?”
锡兰震惊的无以复加,她赶紧检查黑身上有无伤痕,在确认黑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我都不知道黑这么厉害!”
黑的表情难得出现一缕笑意:“小姐不嫌弃我就好。”
锡兰一听就急了:“黑你想什么呢!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江徽、博士和孑拍手称赞:“你们两个原地结婚吧!”
沉浸在甜蜜蜜气氛中的两人这才想起还有围观群众,连忙放开了彼此。
“克洛宁逃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博士学着江徽的模样打了个响指:“放心吧,锡兰小姐,我通知了赫拉格老爷子,他跑不掉的!”
锡兰没有多问赫拉格老爷子是谁,这个兜帽人虽然遮着面容,却给人一种运筹帷幄之中的感觉。
“走,我们追过去!”
博士在江徽的搀扶下骑上庞贝,当斯卡蒂也想上来时,庞贝打了个寒颤,把博士颠了下来。
“靠!你这孽畜!”
摔在地上的博士出于泄愤,狠狠在庞贝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庞贝委屈地叫了几声便不动了。
“嘿,还敢耍小脾气!”
博士气笑了,对锡兰和黑道:“麻烦二位看住这家伙,我去和江徽找老爷子去!”
“博士,等等我啊!”斯卡蒂也追了上去。
“那我……”孑刚想说自己要回去摆摊了,仓促间见一人朝他们的方向奔来。
“那是……”
“孑!是你!”来者眼前一亮,“你有看见江徽吗?她是不是又惹祸了?”
孑惊叫道:“陈警官!”
来者正是陈,她成为罗德岛的干员后,自假期单独来汐斯塔度假,没想到公司直接组成了团建。
然后正在音乐会现场看热闹的时候,恰巧撞见了骑着庞贝的江徽。
由于知道江徽什么个德行,担心江徽惹事的陈便急吼吼地跟上来。
“江徽和博士他们往那边走了。”
孑指了个大概的方向,陈道过谢后加紧速度跑去。
……(穷追不舍的分界线)
“哈哈哈哈!”
从市政厅后门偷溜的克洛宁放声大笑。
就算你们这帮瘪三打赢了我的保镖又怎么样,就你们也想抓我嗷!
克洛宁非常自信,他不是没有料到过今天,但他为今天的到来攒足了东山再起的资本,他可以等火山喷发后拿着钱再重建一个新的汐斯塔,将它打造成有钱人的乐园!
真不知道赫尔曼那个傻缺为什么要花钱补助感染者,这种东西就应该是社会的边角料!
克洛宁的野心越来越膨胀,果然啊,汐斯塔就应该让我来治理,它会比现在繁华千倍、万倍不止!
“克洛宁先生……您看……”
护送他的保镖们驻足停步,久经训练的他们见到那个老人时,就没来由地神情高强度戒备。
克洛宁定睛一看,守在他专机边的是一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黎博利老人,手上拿着把军刀。
“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克洛宁威风凛凛地发号施令,“给我干掉他!”
“上!”
保镖们没有犹豫,挥舞着拳头朝那位黎博利老人砸去,而这个看上去垂垂老矣的黎博利,拔出了他的军刀。
一刻钟后,黎博利老人抖落刀上的血迹,摇了摇头,似乎很不满这些保镖的实力。
日光下澈,正好洗剑。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克洛宁双腿止不住地哆嗦,在这位老人身后,他仿佛看见了遮天蔽日的军旗和气吞山河的大军。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感染者而已。”黎博利老人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