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然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清脆中又有一股甜腻,心情好时还会带着一股尾音,犹如猫咪蹭人的感觉。
听得战云洲浑身酥麻,他不由退后一步,声音暗哑道:“嗯,我自己来就好。”
“你手没空,我喂你。”叶思然夹着两片鱼片就往战云洲嘴边送。
却见他不断往后退,她就笑着追,原本想打趣两句,但看到他耳根红红的,她连忙止住逗弄的心思。
叶思然把手里的鱼片塞进自己嘴里,“嗯,真美味,下次再教你做水煮肉片。”
“好,那我也尝尝。”战云洲上前一步抢过叶思然手里的筷子。
夹起一片鱼肉放入嘴里吃得香嘛嘛的,“嗯,很香,很甜,你再尝一片。”
叶思然被他的动作惊呆了,那是她吃过的筷子,这…这不是间接接吻吗?
她见战云洲似乎不懂这些,就没说出口,看着他身上穿着她买的白衬衣。
此时被汗水打湿,衬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隐隐透出底下紧实又性感的肌肉轮廓,胸肌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在湿漉漉的衬衣下越发的凸显,仿佛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散发着撩人的气息,让她一个老阿姨的灵魂都挪不开眼,还不经意的发出赞叹,“啧……啧啧…”
战云洲不知道叶思然为什么咋舌,他看到她痴痴的看着自己,他特别开心。
他恨不得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可是他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劝他快点行动起来:你看她站在那里不动,肯定也巴不得你去抱她。
另外一个却劝他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唐突了美人,下次没机会接近。
她的出现令他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两人因缘际会,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她会大方的照顾他,还会买衣服给他穿,虽然别人也有,但他心里就是跟吃了蜜糖似的甜。
他们时常一起做饭,聊天,在她的陪伴下,战云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自由。
这段时光对他来说,仿佛是梦一般美好,他舍不得打破美梦。
“然然,云洲,你们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叶爷爷笑呵呵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涟漪。
“爷爷,我们做了水煮鱼片,您和奶奶快过来尝尝,是战云洲捉的草鱼。”叶思然笑容满面的说道。
“然然和云洲都很厉害,然然做饭好吃,云洲会找吃食,我们跟着沾光。”岑瑞博笑眯眯的说道。
他很想说,如果你们两个结为夫妻,那么你们以后的生活肯定会丰富多彩。
但是他不想挑破年轻人之间的暧昧,细水长流,水到渠成的感情或许更稳定。
“云洲,你明天再去猎几只野鸡,爷爷很想吃然丫头做的蘑菇炖鸡,啧啧…想着就流口水。”
“战老头子,这美味的水煮鱼片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叶爷爷笑骂道。
几位老人跟着笑,他们看破不说破,笑眯眯的吃着美食,适当赞美两人几句,一句过分的玩笑都不开。
叶思然骨子里没把自己当成十八岁的小姑娘,战云洲又特别的克制,所以她还真没往感情方面想。
自从下乡后,她才体味到,人生不应该只围绕着一个人转。
就应该来追求自己的梦想,贺弘文此生只是她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离开京市以后,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开心,很少想起上辈子那些糟心事。
叶思然确实是很开心,亲身体验过双抢,一次性抢救过千多头病猪。
隔一天就会教战云洲做新菜,他特别会打猎,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的有意义。
要不是她突然收到叶如月哭诉的信,她真的不知道叶如月和贺弘文婚后一地鸡毛。
叶如月不知道叶思然的地址,这封信还是她请她公公贺永昌帮她寄给叶思然的。
她在信中哭诉贺母是个恶婆婆,自她们结婚以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安宁日子。
还不如跟叶思然在娘家过得舒心,叶思然一边看信一边吐槽:你什么活都不干,自然舒心。
叶如月在心中写道:她的不幸主要原因是在于她那个极品婆婆。
恶婆婆每天不是在跟她吵架,就是在酝酿着怎么整她。
贺母见她不去上班,就把家里的生活助理开除了,让她为贺家人洗衣做饭。
叶如月从八岁开始就没做过家务活,做的饭菜不是咸就是淡。
贺家所有人都嫌弃她做饭难吃,贺家大嫂和小姑子都背着骂她是废物,不如叶思然手巧。
贺弘文更是开口闭口都是,“如果不是你设计跟我上床,我娶的是思然妹妹,她做饭可好吃了。
她肯定会尊重我爸妈,一定会关爱我妹妹和侄儿们。
她一定会让我工作顺利无后顾之忧,哪像你把我家搅得鸡犬不宁,让我无心工作。”
贺弘文的指责气得叶如月吐血,她不管不顾的回骂,“贺弘文,你看看你,什么事都听你妈和妹妹的,从来不关心妻子,娶谁都不会幸福。”
“叶如月,你这个泼妇,有什么脸骂我儿子?我儿子娶思然肯定会幸福。
谁娶你真是倒八辈子大霉,你高嫁我们贺家,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在家做好本分。”
“我泼妇?那你是什么?普天之下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恶婆婆,我不上班,说的你好像在上班似的?”
“哎呦喂,老天爷啊!你看看谁家儿媳整天指着婆婆鼻子骂?我不活了!”
“如果你不刁难我………”
“叶如月,你还是不是人?居然当着我的面想逼死我吗?”贺弘文气得双眼猩红。
“如月姐,你以前不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为什么嫁给我哥之后就变成这样子了?”
“她啊!以前都是装的呗,为的就是蒙蔽我们,现在嫁给弘文了,就原形毕露了!”
“我弟弘文的性格是好的,弟妹嫁给我弟这样人品的人,是你的福气,可是你不但不懂珍惜……”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现在这样子还不是你们逼的,你们一家人一起排挤我。”叶如月咬牙切齿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