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虎青青走进屋子,看见柳飘飘坐在床上发愣,一头如瀑墨发,像是绸缎一般,披散着,
而她莹白小脸,泛着红润光泽,异常娇美,
五官迷人到了极致,
睡眼惺忪的柔弱模样,要是雄兽看见,怕是步子都迈不动了吧?
她现在心中无比肯定,羽昭大祭司,打从一开始,就爱的是柳飘飘这张美好的脸蛋儿,
那个鲛灵儿什么脾性,自己可是一清二楚,自从羽昭大祭司娶了鲛灵儿,自己多少夜,失眠?不甘?鲛灵儿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她能俘获耀若天神的羽昭大祭司?
这一刻,看着楚楚动人的柳飘飘,她找到了答案。
虎青青强压住心中伤痛,缓缓走上前:“飘飘,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狮云崖,龙瑾城主都已经下山去了,”
当她走近,坐在柳飘飘床沿,看清她的脖颈,胸前大片红痕,顿时了然一笑,
娇嗔说道:“飘飘,你与狮北感情可真好啊!他是你最爱的雄兽吗?”
届时,立在院中,同鹰傲天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狮北,顿时集中神识,努力去探听他房中,小雌性的回答,内心无不期待,她说是。
同一时间,一墙之隔的半神强者:羽昭大祭司,端坐木椅之上,手中捧着神卷,眸光却是凝注,揣摩着隔壁那令他神魂慌乱的小雌性,她的所有动静。
不负众望,柳飘飘温柔的声音响起:“青青,我的兽夫,都是挚爱,没有区分,如果不是我爱的雄兽,我根本不会答应结契。”
随后,柳飘飘掀开锦被,轻轻走下床榻,
坐在了梳妆台前,
虎青青起身,行至她的身后,接过她手中木梳,帮着柳飘飘,轻柔梳理着美丽浓密的长发,
“飘飘,我真羡慕你,能随心行事。”
柳飘飘透过铜镜,看见虎青青神色哀声,立马转过身子,握住她的柔荑:
“青青,结契遵从内心,只有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才会幸福,不爱的人强迫相处,真是煎熬。”
虎青青目光有些闪躲,不敢与柳飘飘直视,低声回应:“若是自己心爱的人,不属于自己,抢又抢不过,得又得不到,如何是好?”
我去,这啥歪理?偌大的兽世,好看的雄兽一抓一大把,还能委屈了自己不成?柳飘飘心里唏嘘不已,面上不显:
“青青,天涯何处无芳草,凡是不爱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雄兽,全部过滤掉,别死心眼子。”
柳飘飘见虎青青低头不语,似乎在认真消化自己讲的话,未再多言,取过她手中木梳,快速为自己扎了个高马尾,
之后,快速穿戴整齐,准备回家家咯!她的希望城,还有好多事情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间,羽昭垂眸顺着自己微微敞开衣袍,触及心口那结契兽纹,眸光暗淡,隐含神伤,
蹙眉暗想:若是,当初,他再多等等,是不是,就能有资格,站在柳飘飘身旁?
很快,
隔着房门,
“羽昭大祭司,希望城城主:柳飘飘先行撤离下山,待秋收之后,定诚邀贵驾,告辞!”柳飘飘手捂心口施礼。
“羽昭大祭司,傲天告辞!”
“羽昭大祭司,麒麟告辞!”
“准,”羽昭身未动,音已至。
紧接着,
“飘飘,等等我,早饭都没有吃呢,给你,这个小糕点,可是我们赤城一绝,你尝尝......”鹰傲天那殷勤的声音,渐行渐远。
待院内一片寂静,
身穿黑色劲装,佩戴金色铠甲,英姿迷人的羽昭大祭司,打开了房门,
而院子中,
一身劲装,束着高马尾的虎青青,静静等候着他,见着他出来的那一刻,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剧烈跳动,她无法做到过滤羽昭大祭司啊!
可是,羽昭大祭司只是侧眸,看向门匾注明【希望城】的房间,此时,房门早已紧闭,佳人离去,
片刻后,羽昭沉声吩咐:“回城。”
之间,就连一个正眼都未曾给过一旁的虎青青,
哪怕,虎青青快步跟在他身后,急切唤道:“羽昭大祭司,等等我。”
可是,当羽昭刚刚一脚踏出行殿正门,空中一只巨大金羽凤鸟,疾冲而至,
眨眼间,羽昭便乘凤离去。
虎青青抬头,望着那人离去的决然身姿,缓缓闭上双眸,双手紧握成拳,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她此刻,无不愤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多情。
身后的兽卫,恭敬行礼:“二公主殿下,虎驰首领晚些便回来,请您稍等他片刻。”
虎青青深吸一口气,将未流尽的眼泪,憋回眼眶,对着兽卫点了点头。
......
当日傍晚,
羽昭大祭司府邸,鲛灵儿寝殿,
“怎么办?鲛红,这次夏猎,柳飘飘那个贱人也在啊!”妆容精致,穿戴艳丽的鲛灵儿,娥眉紧紧拧在一起,奢华寝殿来回踱步,万分不安。
鲛红抿了抿唇,出言安抚:“公主,稍安勿躁,你现在才是羽昭大祭司的结契雌性,何惧柳飘飘?万不可乱了方寸啊!”
“本公主怎么可能不心乱?自从数月前,羽昭设宴,见到了柳飘飘那个贱人之后,他便从此歇在书房,未踏进这寝殿一步,呜呜~”鲛灵儿说完,坐在床沿,俯身痛哭了起来。
鲛红轻拍鲛灵儿的背,眼含担忧:“公主,西海大祭司已经在想办法,对付那个柳飘飘,你一定要沉住气。”
鲛灵儿抬起泪眼,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庞,眸光凶狠:“那个贱人必须消失,能够拥有如此美丽的容貌,只有我。”
而就在此时,
一名鲛人族雌奴,匆匆来报:“公主殿下,羽昭大祭司已经回来了,可是,可是,”那名雌奴,眼神躲闪,身子怯懦颤抖。
鲛灵儿听见羽昭回府,立刻展颜,期盼地望向寝殿门口,
可是,这雌奴犹犹豫豫,吐字不全,
鲛灵儿立刻恼怒大骂:“贱奴,再说不全来,拔掉你的舌头。”
那雌奴吓得立刻双膝跪地,颤声禀报:“羽昭大祭司直接去了书房,奴们,不敢前去拦禀。”
鲛灵儿闻言,顿时狂躁不已,疯狂地掀翻床上的玉枕,锦被,就连宽敞玉床边上的垂幔,都被她发疯撕扯掉。
“公主,息怒啊!公主,”鲛红立马去抱住发疯的鲛灵儿,制止她极度疯癫,骄纵野蛮的行为。
“呜呜~柳飘飘,你个贱人,都是你,抢走了龙炎,现在,又要来抢走我的羽昭,呜呜~”鲛灵儿发疯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