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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琥伸手想拉娉婷。

后者连忙向后退,生生避开他的手。

崔琥眸光一暗。

不赞同地看着娉婷。

“娉婷,别闹!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有话回府再说。”

说罢,再度向她走近。

娉婷白着脸后退。

脸上凝结着寒霜。

崔琥脸色一沉,语气不太好。

“娉婷,你是正妻,晚晚无论如何也越不过你去,你何必同她置气?

她初入京城,一切都是陌生的,依靠我多些,你怎么就这么不能容人呢?”

崔琥每说一句话,娉婷的脸便白上一分。

身子晃了晃,若非晚溪拼命搀扶着,只怕当场软倒在地。

淳阳身边的老嬷嬷听到崔琥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自家如珠如宝的县主,竟被人当庭糟践,她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当场上前一步,冷笑着开口。

“崔三爷真神气!一个侍妾放在心尖上,什么都为她着想。合着我家县主就该受气,就该忍气吞声?”

嬷嬷的话令崔琥一惊。

当他看清对方的样貌,顿时一惊。

糟糕,嬷嬷在此,岳母淳阳郡主定然也在。

他立刻怒火中烧,对娉婷说话的口气就更差了。

“娉婷,你懂点事!平白引起岳母的误会,又是何必呢?”

这时,孟晚晚戴上幕篱走了下来。

莲步来到崔琥身侧。

“爷,您莫生气!姐姐只是一时之气,待气消了,自然就不会迁怒于您了!”

她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指责娉婷小气,将无名火发到崔琥的身上。

崔琥听到孟晚晚沙哑的声音,晓得她哭得伤心,越发心疼。

“娉婷,你真该向晚晚学习!她比你明理多了!一家人何必针尖对麦芒呢……”

“够了!”

崔琥的话还没说完,淳阳已然出声打断。

她忍无可忍地下了车,脸色铁青。

目光鄙夷地扫过孟晚晚,满含怒气地瞪了崔琥一眼。

最后,心疼的视线落在娉婷身上。

淳阳心疼地一抽一抽的,却又说不出一句重话。

娉婷泪盈于睫。

见到淳阳,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泪珠滚落脸颊……

却又不甘示弱地强忍着。

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周遭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可当她见到母亲隐忍的脸颊时,整个人如遭重击,蓦地清醒过来。

疼痛真实起来,瞬间席卷了全身,连呼吸都痛。

她的骄傲呢?

她是皇室县主,却任由一个侍妾爬到头上,眼睁睁看着母亲为了自己拼命压抑怒火。

自己真不孝啊!

一刹那间,她的气势、她的果敢、她的凛然全部回来了。

就像换了个人般,带泪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

崔琥一怔。

娉婷的变化令他感到陌生。

孟晚晚缩了缩脖子,这样的娉婷令她害怕害怕。

她扯了扯崔琥的衣袖,就想回到马车上。

下一秒。

娉婷疾步上前,一把拉住孟晚晚。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听说你的婢女称你为夫人,说你是三爷的妻子,可有此事?”

孟晚晚眸光猛地一缩,王顾左右而言他。

“夫人,您怕是听岔了。”

她的声音很小,一边说话,一边努力想挣脱娉婷的控制。

可娉婷发了狠,哪容得她脱逃。

“哦,那咱们问问父老乡亲,听听他们怎么说?”

周围人此刻已然清醒。

娉婷才是正妻,那个哭哭啼啼,纵仆行凶的娇媚女子,竟然真的是侍妾。

众人想到被骗,个个义愤填膺。

尤其是刚才苦苦劝说宋黎的妇人,更是觉得自己被坏人利用,好心喂了狗。

当下走过来证明。

“没错,这位妇人的婢女口口声声,说她是三爷的妻子,咱们听得真真的。”

“我适才还同情你!呸!你这种抢人夫婿,猪狗不如的东西,哪值得我同情?”

“啧啧,看上去娇娇弱弱的,以为是良善之辈,却不想是只狐狸精,专勾男人的魂。”

几人当着和尚骂贼秃,完全不顾及孟晚晚的颜面。

孟晚晚脸色刷的一下全白,身子颤抖得厉害,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

“够了,”崔琥虎目一瞪,“晚晚下人说错话,关她何事?人生在世,谁能无过?你们非得逼她去死吗?”

崔琥一边说着话,一边冷冷地瞥着娉婷。

似乎将所有的错处,都归结到了她的身上。

娉婷的心瞬间碎成齑粉,风一吹,消散地无影无踪。

连心都没了,哪里还会疼?

娉婷冷笑。

“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我让她的下人乱说话?是我教唆这几位大姐欺负你心尖上的人?”

崔琥震惊。

娉婷说的话,彻底刷新了他的认知。

多年的夫妻,他像是头一次认识她。

娉婷性子娇嗔、蛮横,可在他面前,却始终娇柔、婉约。

这么多年,他早就忘记了娉婷的脾气,忘记了她的骄傲。

娉婷无视崔琥的冷眼。

她猛地松开手,举起双手,向着众人说道。

“请诸位做个见证,我可没伤她。孟氏这么会扯谎,万一自己摔了,怪到我头上,我可吃罪不起。”

孟晚晚不断在挣扎,料不到娉婷突然松手。

身子猛地向后倒去,重重地跌坐在地。

顿时疼得脸白如纸,倒抽一口凉气,哀痛出声。

有了娉婷的说明,众人只当她又在演戏,纷纷表示愿意为她作证。

“夫人,您放心!咱们不傻,谁是谁非,全都看在眼里。若是官府问话,咱定然实话实说。”

意外突生,崔琥也吃了一惊。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满眼失望地看着娉婷,开口便是王炸。

“娉婷,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当着岳母的面,做下这等事,是想证明岳母教女无方吗?”

淳阳气得咬牙切齿。

“没错!我的确教女无方!”

崔琥见淳阳也同意他的说法,更为得意。

“道歉!娉婷,向晚晚道歉!求得她的原谅!她是侍妾没错,却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也有自己的尊严。”

崔琥义正词严地开口,“每个人生而平等,谁也不比谁高贵。你不能因为占着正妻之位,便不把侍妾当人看!”

话音刚落,周遭发出一片抽气声。

崔琥以为自己的话引起了人们的共鸣。

面上现出得意之色。

淳阳此时反倒冷静下来。

她冷冷地打量着崔琥。

好啊,竟然拿自己的妻子当做垫脚石,来成就自己的好名声。

那我就要看看,今日你的名声到底是香还是臭。

她冷声开口。

“我的确没有教好女儿!我教她管理后宅,她却任由侍妾爬到自己头上。

我教她敬爱夫婿,她却任由夫婿糟践自己的真心。

我教她收敛县主的骄傲,她却为了不值得的人,低下高贵的头颅。

今日,我便重新教女,让她懂得,什么是当为之事,什么叫不让旁人欺到头上。”

说罢,一把扯住孟晚晚,“啪啪啪”三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孟晚晚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重重地挨了打,整个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一波一波的疼痛从面颊上传遍全身。

她,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