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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怎么,怕了?”

玲珑坊后院的气氛无比的温馨,随着怡亲王的丧事处置结束。一转数日。准格尔边境却开始剑拔弩张了起来。

因着摩格可汗去了京都游历未曾回来,包括其身旁部将。

准格尔开始不断的蠢蠢欲动,在边境多次骚扰百姓,其带头的策凌王子,更是带兵临至边境,以要求大清交出摩格可汗为由,试图挑起战火。

正值秋日,准格尔的粮草充足,策凌正是那摩格可汗的弟弟,他常年饱经风霜的那张脸上,还带着些许草原烈风刮过的皴裂。

此时,他下令,准格尔驻军,阵前叫嚣十日。

准格尔为首驻军使,身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羊皮所制作而成的衣裳,正不断游移在边境线上,他腰侧挂着一把弯刀,手中的马鞭此时扬得又快又急。

“清军给我听着!”

随着话音落下,他一马鞭抽到那匹红鬃大马之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马儿吃痛,前蹄扬起,而在上头坐着的大汉,似乎因为这刺激的感觉,笑得更加猖狂。

这一个动静,引得对面清军的帐篷,陆陆续续出来不少的士兵,个个手持刀枪剑戟,怒目相向。

而其中一顶黄色的小帐,敦亲王和弘喧对视一眼,相继从中走出,敦亲王环视着面前的大汉,手凭空向后一挥。

清兵们个个敢怒不敢言,只是听从着敦亲王的指示,默默跟在了敦亲王的身侧,分布在了营帐两旁。

弘晫从营帐内,听着帐外准格尔的叫阵,他不羁的眉冷酷的展开,手上更是不断擦拭着马鞍。

有人打先锋,还用不着他。

更何况,敦亲王败了,才能显示他的勇猛来。

毕竟-他如今只不过是监军之职。

准格尔那端坐在马上的大汉见得清军将领出来,他的眸色一紧,没想到,居然是老相识。只是大清带兵者,除了年羹尧,他谁也不服。

年羹尧已经死了,听说还是被那位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君王亲手杀死的。

他的眼中越发的不屑了,大清的将士如何能与准格尔的相比?

大清将士从来未曾如同准格尔将士一般茹毛饮血,也不如准格尔将士一般常年在这边疆风霜地带,严苛生存,中原,自古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大清男儿个个如同弱鸡一般,却在那般富庶之地过了这么些年。

好日子到头了-他想。

他古铜色的脸上神色越发的锐利起来,手上的马鞭被他一圈圈缠绕在手背之上,唇角勾起一抹痞笑:“尔等清军听着。”

“十日之内,若是不交出准格尔可汗,那便休怪我准格尔铁骑,踏破中原,入关洗涤城池。”

“杀尽清朝男子,掠尽美娇娥。”

鲜艳的旌旗在清军营帐之中随风飘扬,所有士兵身上,明亮的铠甲在冷风中,散发烈烈寒光,手持刀剑,均直直指向穹顶。

而叫阵的大汉打马回头,端坐在战车之上的策凌王子,眸中目光越发的狰狞起来。

他要上位,但他还要一个名正言顺,摩格-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天空之中阴霾遍布,草原上一片苍茫,除去战车轱辘轱辘的声音,敦亲王看着那被众人簇拥着的,端坐在战车之上的准格尔的领导者,回身对着清军营帐发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来。

他的大手抚摸上腰侧的剑戟,弘喧想起安陵容所传之准格尔兵力分布图,上头标注着还有准格尔的粮仓。

他的眼皮轻轻掀动,看来准格尔也并不太平。

“阿玛,儿臣请战。”

“还请阿玛点五千精兵,让儿臣深入腹地,一举歼灭敌军。”

“准格尔阵前叫嚣,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放在我们大清头上,大清人才济济,军风严正,岂容这些人无的放矢?”

弘喧的暗红色骑装,与那金黄色的盔甲相互辉映,他手边的弓箭全身散发着幽深的光芒,少年跪在沙场之上,他的话却未曾引来身后清兵的附和声。

这些清兵手中拿着刀剑,眼中有怒色,但气势大不如前,这些日子,敦亲王来了营帐之中,弘喧贝子的射箭之术真是不敢恭维。

十连发箭矢,这位贝子无一发正中靶心。

且敦亲王未来之时,在与准格尔的对战中,连连更吃了几次大亏。

敦亲王环视了这群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清兵,刚才这些清兵眼中的怒色,他不是没有看见,只是他明白,连日而来的征战,清兵军心已经涣散。

他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京城前些日子传信而来,老十三死了。

到时候了,敦亲王起身正准备鼓舞军心一番,然后按照他的原地部署说出他的计划。

只是此时他身后营帐之中,辅国将军弘晫打了帘子从其中走出,他手上还拎着他的玉鞍,神色刚毅,与地上的弘喧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看向弘喧那握着弓箭的双手,看材质,那弓箭是玄铁所造,他心中闪过一声嗤笑,这般好的兵器放在这样的浪荡子手中,真是暴殄天物。

从弘喧的身上回神,他站在清军营帐空地之前,声音冷冽:“既然弘喧副将请命,本官既为监军。”

“今日为正清军之士气,本官有一言所建议。”

猎猎的风声从草原的牧草之上吹过,将牧草吹得东倒西歪,也刮弘晫的袍角,将他的话清晰的传递到每个清兵的耳中,回荡在营帐之上。

敦亲王双眼紧紧盯着弘晫,他往前一步:“弘晫,你与弘喧是手足。”

“战场之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于公上来说,本官是此次准格尔边境的监军。”

“敦亲王。”弘晫不轻不重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深邃的眉眼,看向了地上跪着请命的弘喧。

“本官奉皇命,前往边境监军。”

“绝不会罔顾私情,弘喧副将为爱新觉罗氏,又是贝子之身。”

“连日来,边境屡屡失利。”

“今日,弘喧副将请命,要五千精兵,这五千精兵都是我大清守业男儿,铮铮铁骨,断不能罔送一个人的性命去。”

“所以,还请弘喧副将,立下军令状。”

“若五千精兵损失惨重,便脱甲谢罪,自曝烈日下三日,以儆效尤。”

弘喧的脸不可置信的抬头,脱甲谢罪,还是于军中,身为副将,有何颜面可言?

敦亲王的声音如洪钟一般:“监军大人,这自曝烈日三日,会脱水而亡。”

“怎么,怕了?”弘晫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