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面色惨白如纸,泛着青灰的色调,嘴唇乌紫干裂,几缕凌乱的头发黏在额头上。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荒草沙沙作响,傅衍之分明察觉到周遭的温度骤降,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眸在黑暗中怒目而视,愤怒的气息如汹涌的暗流,在空气中肆意翻涌。
傅衍之身姿挺拔如松,幽寒的目光自深邃眼眸中射出,仿若能穿透这末世的重重阴霾。他骨节分明的右手,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从腰间皮套里迅猛抽出一把手枪,那金属的冷光在黯淡天色下一闪而过,透着森然杀意。
他长腿一跨,大步迈向那女丧尸倒伏的地方,手臂伸直,枪口稳稳对准女丧尸已然冰冷僵硬的尸体,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周遭空气都微微颤抖,子弹裹挟着怒火与决绝,直直没入女丧尸体内。紧接着,他手腕连动,又是“砰砰砰……”一连串密集的枪响,枪口喷吐的火焰照亮了他冷峻的面庞,硝烟的刺鼻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骤起的枪声仿若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那穿蓝色卫衣的男丧尸一直隐匿在丧尸群后,操控着局面,此时仿若被狠狠刺痛了逆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暴。他空洞的眼眶中,两点诡异的幽光疯狂闪烁,好似燃烧的鬼火,随即高高抬起双臂,发出一阵尖锐刺耳、仿若指甲刮擦玻璃般的嘶吼,号令着那群行尸走肉朝着傅衍之汹涌扑去,一时间,密密麻麻的丧尸如黑色的潮水,涌动着、咆哮着,地面都被它们杂乱的脚步震得微微颤抖。
傅衍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且带着嘲讽的弧度,那笑容仿若霜花绽放在寒夜,未达眼底的笑意里尽是轻蔑。他轻声自言自语道:“呵~这么沉不住气……”,那低沉的嗓音仿若被寒风裹挟,吹散在血腥的空气中。随后,他头也不回,对着身后严阵以待的一群人高声下令:“上。”
老三身形矫健,仿若一只敏捷的猎豹,听到命令瞬间动了起来。他双手在身前快速舞动,掌心之间光芒闪烁,仿若凭空聚拢了天地间的火种,紧接着,他猛地甩臂,几个火球裹挟着滚滚热浪,呼啸着飞射而出,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径直射入丧尸群中,刹那间,丧尸群里爆开几朵“火花”,焦臭气味弥漫开来。
阿豹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紧绷,皮肤上隐隐泛起一层红光,仿若体内有岩浆在奔涌。下一刻,他大喝一声,双拳猛击而出,双拳前端,火焰跳跃而出,瞬间化作两条火蛇,张牙舞爪地朝着丧尸群蜿蜒而去,火蛇所经之处,丧尸的衣物、毛发瞬间被点燃,嘶吼声、燃烧声交织一片。
小六身形轻盈,仿若一片随风舞动的柳叶,他右手轻轻一挥,掌心之中,一根粗壮的藤蔓仿若破土而出的蛟龙,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丧尸群奔窜而去。那藤蔓仿若活物,在空中蜿蜒游走,一旦触碰到丧尸,便瞬间缠紧,将丧尸勒得骨骼“嘎吱”作响,有的丧尸甚至被直接凌空吊起,挣扎扭动。
傅衍之则双眸微闭,再睁开时,眼中仿若有星辰闪烁,精神系异能轰然启动。他的意识仿若化作一张无形的大网,朝着四面八方延展而去,在丧尸群中飞速穿梭、搜索,所过之处,丧尸的行动都仿若被按下了慢放键,变得迟缓呆滞。不过须臾,他便精准锁定了那个男丧尸的位置,直奔过去。一路上,那些妄图阻拦他的丧尸,还未近他身前,便被他随手挥出的雷系异能击中,一道道粗壮的闪电仿若银蛇狂舞,从他指尖跳跃而出,“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不绝于耳,丧尸们瞬间被电得浑身焦黑,抽搐着倒地不起。
那男丧尸感应到傅衍之如猎豹般迅猛逼近,心中大骇,求生的本能让他转身欲逃。他的脚步慌乱,仿若受惊的野兔,刚迈出几步,傅衍之洪钟般的声音便在他身后炸响:“再跑一个试试看!”这声音仿若带着千钧之力,震得男丧尸身形一颤,脚步瞬间僵住。
他微微转过头,露出半张惨白如纸、布满青筋的脸,嘴唇颤抖着开口:“放了我吧!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再说我老婆也被你杀了……”那声音带着哭腔,仿若受伤野兽的哀鸣。
傅衍之没想到这个看似掌控全局的男丧尸,在生死关头竟是这般胆小怯懦的模样,他微微眯起双眸,眼中寒芒闪烁,开口问道:“你控制这些丧尸围在实验楼想干嘛?不光光是想救你老婆吧!”男丧尸闻言,身形明显一僵,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短暂的停顿后,他开口说道:“确实,我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这里偏适合我,我就是只精神系丧尸,只能操控丧尸,你也是精神系的吧!很明显在我之上,你也可以控制低阶丧尸、为什么不控制?”言语间,既有不甘,又有疑惑。
傅衍之冷冷回应道:“没必要告诉你,你是看中了这个地方、想在这称王吧!不过可惜了,你遇到了我。”说罢,他再次催动精神系异能,无形的力量仿若一双双铁钳,狠狠锁住男丧尸的意识。
男丧尸只觉脑海仿若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痛苦万分,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在原地一动不动,仿若被定格在了时光之中。
傅衍之面无表情,仿若从地狱走来的修罗,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刀刃在微光下折射出森冷光芒。
他一步一步,仿若丈量生死的判官,朝着男丧尸缓缓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仿若踏在男丧尸的心尖,男丧尸那原本就惨白如纸的脸,此刻更是没了一丝血色,眼眶中两点诡异的幽光疯狂闪烁,恰似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膝盖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高高举在胸前,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朝着傅衍之拼命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那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仿若指甲刮擦黑板,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格外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