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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陵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吼道:“好你个贱婢!竟敢收了我的宝贝,简直气死我也!你还想往哪儿跑?”说罢,他猛地一夹胯下的圈鹿,高高举起手中的茶条杖,带着呼呼风声,朝着龚国母狠狠砸去。

龚国母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抽出佩刀,精准地架住了这雷霆一击。圈鹿扬蹄嘶鸣,桃花马则刨地长嘶,两者盘旋交错。刀光闪烁,杖影翻飞,一时间,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了十几个回合。子陵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叫苦:“这贱婢法术如此高强,我若只用一块神石打她,恐怕难以成功。不如将这五块神石,按照上中下左右的方位,一齐打过去,打她个措手不及,必定能成功。”

当下,子陵一面强撑着招架龚国母凌厉的攻势,一面暗自默念真言。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涌起一股神秘的力量,五块神石在他的操控下,带着青黄红白黑的五色光芒,呼啸着朝着龚国母飞去。一时间,飞沙走石,风火烟雾弥漫,遮天蔽日,气势汹汹地朝着龚国母席卷而来。

龚国母见状,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危急关头,她银牙一咬,猛地咬破舌头,“噗噗噗”朝着神石连喷了五口血水,同时大喝一声:“五神何在,还不与我收回神石,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只见半空中风云突变,电闪雷鸣,降下几位威风凛凛的神只。他们周身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各自对应着五行之力,与那五块神石形成相生相克之势。神石在神只的力量压制下,光芒瞬间黯淡,灭影藏形,刚才还汹涌的风沙与烟雾也随之消散,一切归于平静。

子陵看到神石竟然失灵,顿时怒火中烧,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狠狠地一鞭抽在圈鹿身上,催鹿挺杖,再次朝着龚国母疯狂地扑了上去。

龚国母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大笑起来:“好你个妖道,都这般境地了,还敢动手?有什么妖术,尽管使出来,本娘娘可不怕你!”

子陵闻言,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怒气填胸,两颊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用尽平生气力,将茶条杖舞得呼呼风响,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气势。

然而,龚国母却毫无惧色,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展开的刀法密不透风,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还不时寻机反击。两人又激战了许久,子陵渐渐感到两臂酸麻,气喘吁吁,每一次招架都显得极为吃力。

终于,子陵再也招架不住龚国母的凌厉攻击,一个破绽露出,被龚国母逼得连连后退。他知道自己今日难以取胜,心一横,转身骑着圈鹿大败而逃。

龚国母哪肯罢休,催动桃花马紧追不舍。子陵回首一看,见龚国母追得如此急切,心中暗自冷笑:“不知死的贱婢,你不过是破了我的一个法宝,就如此自逞其能,还想赶尽杀绝。哼,你可晓得我身边还有一件异宝,未曾施展。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休怪我不顾阴德了!”

想着,他一伸手,迅速从豹皮囊中取出一面小小的铜锣,这便是晃魂锣。这晃魂锣乃是海潮留下的奇法,极为厉害,不用敲也不用打,只需托在掌中对着敌将一晃,便能让其眼下发黑;晃两晃,魄散魂飞;晃三晃,命丧无常。

子陵被龚国母追得焦急万分,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将这件宝贝取了出来。眼看龚国母追得切近,他猛地圈回鹿,迎着龚国母,咬牙将晃魂锣朝着她用力一晃。

龚国母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来不及多想,迅速伸手入怀,取出一件宝贝。这宝贝两头尖,当中大,名为破魂神针。她毫不犹豫地将破魂神针祭起空中,只见一道耀眼的光气从神针中射出,朝着晃魂锣疾射而去。

子陵托着锣,才要晃第二晃,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道光气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晃魂锣,晃魂锣瞬间被打得粉碎,强大的冲击力甚至将子陵的手掌都打穿了。

“啊!”子陵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强忍着剧痛,狠狠地瞪了龚国母一眼,圈鹿转身,再次大败而逃。

龚国母手中长刀往后潇洒一挥,动作干净利落,宛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划过。总兵周达心领神会,立刻拼尽全力,擂起战鼓。刹那间,鼓声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那磅礴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点燃。

孙燕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将战场上的局势尽收眼底。看到子陵狼狈逃窜的模样,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命人施放信炮。“轰”的一声巨响,信炮炸响,声震九天,那巨响仿佛要冲破云霄,宣告着胜利的曙光。

这一声炮响,就像是一场盛大演出的开幕信号。东西南北方向,八员健将早已蓄势待发。他们听到炮响,如同猛虎听到了猎物的动静,瞬间行动起来。只见他们将口中含着的罩军丹吐落在尘埃之中,然后深吸一口气,朝着空中猛地喷出三口太阳真气。一时间,奇异的景象发生了,原本看似空旷的战场,四面八方突然涌现出密密麻麻的大小兵将。他们身着鲜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整齐排列,旗帜在风中烈烈招展,戈戟林立,寒光闪烁,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将子陵的退路彻底截断。

子陵正骑着圈鹿拼命奔逃,忽然感觉到气氛不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这一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睛瞪得滚圆,满脸都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失声道:“我刚刚与那贱婢交手的时候,还没见到这些人马,怎么转瞬间就被他们围困住了。那贱婢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可我是高山得道的门徒,生死又有何惧?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要是能闯出这包围圈,那是我的万幸;要是闯不出去,也算落个英勇就义的美名。”

他咬了咬牙,心中迅速拿定主意,双腿紧紧夹住圈鹿的腹部,挺直了腰杆,高声大喝:“来者何人?竟敢拦住贫道的去路,报上你的名来!”

一个年轻小将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冲了出来,大声喝道:“我乃保国公三子,姓袁名刚。识相的话,就赶紧下马受缚,省得我动手!”

子陵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脸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辈,能有多大能耐,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今日取了你的性命!”说罢,他猛地一夹圈鹿,手中茶条杖带着呼呼风声,朝着袁刚的头顶狠狠砸去。

袁刚毫不畏惧,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大喝一声,双手高高举起斧头,精准地迎向子陵的茶条杖。“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战场,火星四溅。两人你来我往,鹿马相互盘旋,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战场上只见斧影翻飞,杖影交错,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尽显英雄本色。

然而,几个回合下来,子陵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手臂酸麻得厉害,每一次挥动茶条杖都显得极为吃力。反观袁刚,却越战越勇,手中的斧头越舞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大。终于,子陵一个招架不及,圈鹿被袁刚的气势吓得前蹄扬起,他整个人也差点从鹿背上摔下来。

“呵唷,好你个小辈,力气还真大,斧头又沉,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子陵心中暗叫不好,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定性命不保。他眼珠一转,虚晃一杖,趁着袁刚后退躲避的间隙,调转圈鹿,拼命逃窜。

袁刚怎会轻易放过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袁刚的马速度极快,很快就与子陵的圈鹿嘴尾相连,人挨马近。袁刚心中暗自思量:“我本以为一斧子就能把这妖道劈成两段,可这样太便宜他了。不如抓个活的,进城献功,肯定能得到重赏。”

想到这里,袁刚计上心来。他抬起腿,用膝盖紧紧压住斧头,腾出右手,猛地探出虎爪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子陵坐骑上的黄丝条,同时大喝一声:“妖道,给我过来吧!”然后用力往后一拉。

子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拉弄得措手不及,心中大骇,下意识地往前一挣。两人的力量都极大,只听“喀嚓”一声脆响,那系腰的丝条竟然被生生扯断,连带着道袍也被扯下了半幅。子陵吓得脸色苍白,也顾不上许多,慌忙狠抽圈鹿,狼狈不堪地逃生,一路朝着南方狂奔而去。

袁刚看着子陵远去的背影,勒住马缰,不再追赶,心满意足地返回自己的汛地。

且说子陵慌不择路,逃到南方,刚刚停下喘息,还没来得及平复急促的呼吸,就见迎面又来了一员大将。这员大将身材魁梧,手提长枪,威风凛凛。他一声大喝,声如洪钟:“妖道,慢着!可还记得定国公三子独孤蛟么?你这胆大包天的妖道,竟敢来闯我的汛地!”话还没说完,独孤蛟便舞动手中钢枪,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朝着子陵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