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咱们就睡在这儿吗?”村东头李福禄家的东屋里,李玉兰红着脸说道。
孟阳略有些尴尬,连忙把视线从李玉兰身上挪开,扫视了一圈儿,看到满屋子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墙上还挂着一张很大的婚纱照,直挠头。
“要不,我去车里睡吧。”
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不行吧?”李玉兰担忧地说道,“你都跟李大爷李大娘说我们……我们两个是夫妻了,哪有分开睡的?”
“没事,等西屋那老两口睡着了,我偷偷的出去,谁也发现不了。”
看着孟阳一部鬼鬼祟祟的样子,李玉兰“噗嗤”一声笑了,转而又轻皱黛眉低声说道:“可是,可是我一个人有点儿怕。”
孟阳猛的拍了一下脑门儿,可不是呗,李玉兰本来就受到了惊吓,再把她一个人扔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她能睡得着觉才怪了。
再加上他也多少有点儿担心那个冯宝半夜里会跳墙进来报仇。
自己刚才的想法也确实有失妥当,算了,只要自己心思放的正,别再发生白天在车里那一幕就行了。
他抬起下巴说道:“睡一个屋子也不是不行,问题是你就不怕我睡到半夜干点儿啥坏事儿?”
这就纯粹是开玩笑了。
李玉兰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呵呵,这可说不准呢。”
孟阳说着话,张开两臂做出一个老鹰扑食的动作,逗得李玉兰咯咯直笑,震颤的身体让孟阳感觉身上热起来了,连忙指了指窗户方向,煞有介事的说道:“我把窗帘拉上,别让人看到咱们办事。”
成年男女之间的玩笑还是很放得开的,两人心照不宣,各自避开目光的接触。
孟阳去拉窗帘,李玉兰红着脸去铺床。
这间新房里没有炕,只有一张双人床,大概因为李福禄儿子儿媳常年在大城市打工的原因,见过世面,所以房间布置得非常温馨,床上也是那种非常流行的四件套,颜色很鲜艳。
没多大一会儿,两人合衣一左一右躺到了床上,中间用枕头隔开,算是楚河汉界。
时间还早,还真就没到睡觉的时候。
孟阳尽管喝了那么一点酒,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想着这样也挺尴尬的,便有话没话的跟李玉兰聊起来。
李玉兰多少还是有点儿担心的。
“孟乡长,我看这个村子的人挺野蛮的,你就一个人,我是说就咱们两个人跑到这里来能解决啥问题吗?”
孟良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不用担心,表面上是咱们两个人,背地里其实还有两伙人能帮着我们解决问题。”
李玉兰侧过身,手掌垫到脑袋和枕头中间,稍稍抬起头,很是不解的问道:“还有别人吗?我咋没看到呢?”
孟阳把两手托到脑后,看着天花板说道:“有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两人聊着聊着终究是抵不过睡意,一前一后都睡着了。
房间里柔和的灯光下已经熟睡的李玉兰翻了一下身子,很是自然的往孟阳身边靠近过去。
仰面睡的孟阳也恰在此时翻身侧睡,一只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搭到了李玉兰身上,手掌下传来的绵软感觉,让本就没睡熟的他当即来了感觉。
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李玉兰柔美的脸庞近在咫尺,他恍惚以为躺在身边上被自己半搂到怀里的这个女人是祁红。
不自觉的搂住她细柔的腰肢,把她完全拉进了自己怀里,慢慢的吻上她娇艳的红唇。
李玉兰仍旧是一副熟睡的样子,两手却搂住了孟阳的脖子,挪动了两下把自己紧紧地贴到他身上,甚至还主动张开了紧闭的牙齿。
已经意乱情迷的孟阳像品尝一杯醇厚的美酒一样,慢慢攫取着香甜的味道。
就在他的手伸进李玉兰裙下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一直心存警觉的孟阳瞬间就清醒过来。
也让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看到李玉兰紧闭双眼像是睡得很沉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轻轻的收回自己的手,起身关了灯。
适应了一小会儿,慢慢的走向窗户。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起身关灯之后,黑暗中,李玉兰也睁开了眼睛,无声地叹息着。
她刚才根本就没睡,刚才那声音她也听到了。
孟阳走到窗前,轻轻的挑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去,他猜的果然没错,星光下有三条黑影正慢慢走向堂屋的大门。
他放下窗帘,摸黑回到床边,找到自己的手机,翻一个人名就拨出了电话,等到对方接通后又马上挂断了。
借着手机屏幕那一点光亮,看到李玉兰睁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抑制的恐惧,他趴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怕,有我呢!”
李玉兰突然坐起身扑到孟阳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体还在不住在哆嗦,她是真的有点儿怕。
孟阳只好小声劝她:“你不用怕,我都安排好了,你先松开我,看我是咋对付他们的,回头我打赢了,你想想该咋奖励我,行吧?”
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倒是让李玉兰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不少,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说道:“行,我等着你!”
说完,她松开了孟阳,在他起身之际又像梦呓一般的追回了一句:“等着你来要我!”
孟阳听着这一句绵软蚀骨的话,浑身燥热,有点儿舍不得起身了,不过,眼下还真不是时候,他慢慢地走到窗前,耳朵贴到玻璃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三个人在门口弄了一阵子,大概是觉得门不好开,转而来到东屋窗户外,低声商量了两句,其中一人掏出一把小刀想要别开关着的窗户。
可是这种木制窗户上下都插棍,肯定不是一把小刀就能别开的。
孟阳站在窗帘后面,慢慢地伸过手去,小心地拉开那两个插棍,没弄出一点儿声音。
“啪嗒”一声轻响,这一扇窗户终于被别开了,别窗户的人纵身跃上窗台,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屋里的动静,然后小心翼翼钻进来,拨开窗帘就往下跳。
两脚刚一落地,腋下就受到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