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目光灼灼地凝望着温颜,眼中深情满满。
“阿颜,能娶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只要能娶到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会消除我们之间一切的阻碍,你只要安心等到两天之后嫁给我就好。”
温颜点点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总之,只要大婚能照常办,其他的她也管不了了。
……
诚如扎木所言,一直到大婚前夕,温颜都过的十分消停,确实没有人再来找过她的麻烦。
唯一烦忧的就是,总有下人来找她麻烦大婚之事。
要么试婚服,要么试头面,问来问去的,惹得她心烦。
更让她心烦的是,扎木居然没有再提给她解毒的事情,她原本以为扎木一定会在大婚之前给她解毒的,直到大婚前一天扎木来到这里,给她送来了一个大红色的轮椅,说是大婚当日用着好看。
温颜这才发现,扎木居然再也没有提过给自己解毒的事情。
分明上次他说过,御医已经研究出了解药,可是以后来决定大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温颜因为本身腿就已经好了,所以便也没有追究解药的事情,可是如今是南夏君主的大婚,一个残疾的新娘子显然是有损国体的。
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怕扎木心中是有了其他的想法了吧?
于是,温颜故意不满地追问着:“不是说都已经有了解毒的药吗?为什么不干脆给我吃上,以不至于大婚的日子还要坐着轮椅。”
温颜的不满不仅没有让扎木生气,反而让他的眉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温颜的头,即便温颜躲过了,他也丝毫不恼,就势抚摸着她的发丝。
“阿颜,我知道你急于站起来,也想要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可是这解毒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御医说如果过于急切凶猛用药是可以让你快速站起来,但是日后难免损伤根本,所以我们还是慢慢来好吗?”
听到扎木的解释,温颜心中只觉得可笑。
他还真是处心积虑,把自己耍得团团转,哪里有半分人权可言?
温颜掩去心中的情绪,挑眉问道:“那你就不在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君后是一个残疾之人?”
扎木缓缓一笑,“完全不在意。”
“阿颜,只要能娶到你,这就是我最大的骄傲。”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只要是你就好。”
扎木一番深情告白之后,随即提出了另一件事。
“对了阿颜,明日大婚凌王那边也会来人,我在想,你是不是想用这副容貌面对他们?”
温颜一愣,“什么意思?”
扎木:“凌王那边的人都认为你已经逝去了,如果你这张脸再出现在人前的话,难免会让人震惊猜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温颜蹙眉思考着他的这番话,心中琢磨着扎木是不是另有阴谋。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思忖片刻之后,温颜追问。
扎木凝望着她,开口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让人为你易容,明日大婚的手以另一副面目示人,这样可以减去很多麻烦。”
温颜听后,心中冷笑。
扎木这话说的倒是客气,好似她真的有选择一般。虽然她和扎木的相处时间并不塞内长,可是温颜却已经摸出来了,扎木此人看似温和,实则霸道专制。
虽然表面是征求自己的同意,可是实际上,她若是不同意只怕也是没有作用的。
不过无所谓,反正易容与否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倒是可以成全了他,也好让他降低许多的警惕。
“我没意见,那就依你的意思吧。”温颜淡淡开口。
扎木对此很是满意,笑道:“阿颜,谢谢你这么体谅我。”
“你放心,等到大婚之后,你就可以以真面目示人,到时候你就是我南夏尊贵的君后。”
尊贵吗?温颜在心中嘲讽。
不管尊贵与否,于她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
……
大婚当日。
南夏基地一片热闹喜庆,到处布置着红色的氛围。
虽然现在是特殊时期,来往恭贺的人少了很多,可是基地中还是围绕了很多的人,等候着参加今日的大婚。
温颜也早早就起来梳妆,配合着侍女们为她梳妆。
温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感慨不已。
自己这是才穿过来了多久啊,这婚礼都要参加两次了。
许是上天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前世忙成狗的她,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猜想,自己什么时候能结婚呢?
现在好了,上天听到了,终于给她婚礼了。
而且,大方的一下给了两次……
扎木很是严谨,一直到需要温颜这个新娘子出席仪式了,才终于让她走出了地下密室。
南夏的大婚风俗是不用红盖头的,新娘子就是要大大方方走到所有人面前,展示着自己的美貌。
这或许也是扎木非要给她易容的原因吧,否则就这样走到众人面前,恐怕很多人都以为是诈尸了。
当密室的石门被打开,阳光洒在她身前的那一刻,温颜才真正体会到了久违的自由的气息。
温颜感受着暖暖的阳光洒下来,让人看着,只觉得心中有无限的希望。
侍女搀扶着她,一步步朝着正厅的婚礼现场走去。
而此时的正厅中,前来恭贺的贵宾都已经到了。
除了南夏本国的皇亲国戚,还有凌王基地中过来的人。
上座坐着的正是南夏太后,此刻的她一身隆重的华服出席,只是脸上丝毫没有笑意。
那僵着的面容和身后大红的喜字,显得格格不入。
扎依还在身边小心翼翼的劝着她,好似担心南夏太后会在婚礼上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下首坐着的第一个人,正是凌王。
此时的凌王已经是南夏准驸马的身份,所以在这场婚宴上面地位极高,在场的南夏百官对他也很是敬重。
温颜在看到凌王的一瞬间,情绪差点没有崩住,满腹的委屈忽然就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