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骤然惨白的塔娅此刻心中是彻底害怕了,她死死抓着扎木的脚,苦苦哀求着。
“君主,不要啊!妾对您可是一腔真心啊!”
“这些年来,妾一直尽心服侍您,爱重您,您怎么能让我去献祭呢?”
塔娅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那样的梨花带雨,让人看着便心疼不已。
只可惜,这其中不包括扎木。
扎木无情地一脚踢开她,好似她的手上带着什么脏东西一般,碰一下都会弄脏他的鞋子。
“滚!别一口一个自称妾,你是谁的妾?这些年来我的后宫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妃妾。”
听到这话,塔娅整个人彻底傻眼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扎木居然会对自己如此无情。
自从她被太后接进宫里来之后,就一直是把她当做未来君后培养的,她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讨好扎木。
虽然扎木迟迟没有给她名分,但是也默许她在南夏宫廷里一直住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赶她走,这怎么不是一种默许呢?
而且,扎木虽然从来没有册立她为君后,但是这些年也从未娶妻,所以她一直默认自己最后一定会嫁给扎木的,毕竟有她的姑母在。
可是万万没想到,原来在扎木的心中,自己居然就连区区一个妾室都算不上……
塔娅眼神忧伤,“君主……我可是真心爱慕你的啊,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后宫里,怎么会……”
扎木面对着她的深情告白,眼中却只有厌恶与嫌弃。
他给了手下人一个手势,让他们赶紧把人处理掉,似乎多看一眼都能脏了他的眼睛。
塔娅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眼见着求扎木无望,就只好抱住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南夏太后。
“姑母!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南夏太后也是真的心疼自己这个侄女,于是对着扎木道:“这可是你舅舅的亲女儿,你的亲表妹,你怎么能忍心让她去死!”
扎木眉头轻挑,“有何不可?”
“违我令者,死。南夏的规矩,你们都忘了?”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这规矩,他们人人皆知。
南夏太后心中一凛,这个规矩她自然知道,否则也不会如此忌惮自己的儿子。
可是塔娅可是她的亲侄女,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处死呢?
“扎木,先不说塔娅一心都是为了你,即便是有所犯错那也是情有可原。即便你真的要责罚她,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
扎木反问:“母后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还是您认为,塔娅这个侄女比您的儿子都要重要?所以我圣意您不听,反而是她随意挑唆几句您都深深记在心里。”
南夏太后一噎,连忙辩解。
“当然不是了,你是我的儿子,又是南夏的君主,当然是你最重要了。”
“既然如此,那母后就不要再干涉我的决定。”扎木冷冷开口,眸中一片冷然。
“来人!带走!”
塔娅见扎木又让人带走自己,心中的恐慌再度涌起,双手死死抓着南夏太后的衣角不肯放开。
“姑母!救救我啊!”
“君主,妾可是真心为你啊!还请君主念在妾侍奉多年的份上,能网开一面,饶妾一面吧!”
她不求情还好,这一开口瞬间再次触及扎木的逆鳞。
他一脚将塔娅踢开,眼中的冷意已经升级为恼怒。
“说了你不是我的妾室,居然还敢一口一个妾的自称,看来我的话你是真的不放在眼里!”
扎木的力道极大,塔娅生生被踢出去两米远,整个人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南夏太后被这一幕惊呆了,她实在没有料到扎木居然会对塔娅如此狠心。
看着塔娅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南夏太后心中是说不出的心疼……
而这份心疼在面对扎木的时候悉数转化成了愤怒,南夏太后怒瞪着自己的儿子。
“塔娅是我做主放在你的后宫的,你如今这般苛责她,莫非也是对我这个母后不满吗?”
“塔娅的所作所为都是听命于我,若是你非要处置她,那就先把我这个太后给处置了吧!”
这话说的极重,已经是拿太后的身份在压扎木了。
这也是南夏太后的最后一招,她笃定扎木一定不会对她这个母后下手,继而也就可以保全塔娅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扎木却是丝毫不买账。
他眉头轻挑,淡淡道:“母后别急,咱们母子俩的账待会再慢慢清算呢。”
轰——
南夏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道晴天霹雳宛如把她震傻了一般,就那样呆愣在原地……
直到塔娅被人捂着嘴带下去,她都还没有回过神……
即便是回过神也无用,自己的底牌都亮出来了,可是扎木却丝毫不妥协,难不成还真让自己这个母后去死吗?
温颜静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宛如一个局外人。
她望着扎木清冷的背影默默沉思,这个男人果然比自己见到的还要可怕。
他的心似乎是石头做的一般,够冷酷,够狠辣。
怪不得扎依即便不满意他的做法,但是迫于压力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因为扎木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软肋,似乎永远都有玉石俱焚的勇气,没有下线的人是最恐怖的……
此番,也着实把扎依干给吓到了。
她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她是真担心扎木会一怒之下会处置了自己的母后……
气氛一瞬间凝滞了,扎依见状试图缓和一下,来到扎木身边道:“哥哥,阿颜也没事,不如先让母后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们慢慢说,闹腾这么一番,估计阿颜也累了。”
说着,扎依带着祈求的目光看了温颜一眼。
温颜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帮她说话。
也罢,虽然南夏太后确实想要处死自己,可是她到底是扎依的母亲,自己就当还扎依一个人情吧。
再者,等她离开之后就和这里的人不相关了,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和南夏太后过于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