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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殿下看来是不胜酒力,引得体内尚未完全掌控的神力混乱,我已经抚平了她体内躁动的力量,再睡些时候就能好起来了。”

白裙金瞳的少女收回手,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被焦急的青魊打断。

“但她的体温还是很烫,您看......”

“好好听人家说完,笨蛋魊。”

又在青魊头顶敲了一记,苍溟把他推到一边,向少女致歉。

“抱歉药君,我这好友关心则乱,让您见笑了。“

抬袖遮起抑制不住的笑容,药君弯了弯眼睛。

“无妨,能见到向来冷静的首领大人露出如此慌乱的一面,属实难得。”

苍溟叹了口气,顿时觉得自家首领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本人还毫无察觉。

“青魊,这位就是你选择的主人吗?”

药君示意青魊学着她的动作,将浸过凉水的手掌贴上熟睡女孩滚烫的前额,口中轻声问道。

“我......”

夜叉首领的迟疑并未传入药君耳中,又或许是被她刻意忽视了。

“初生的魔神还未适应这具身体,就如刚化形的仙人一样脆弱,甚至会像凡人一样生病,她年纪还这么小,又是被强行唤醒,怕是......要多加注意才行。”

想到青魊先前所说,药君脸上显出一抹不忍。在梦之魔神化作人形的同时,近在咫尺的那个孩童濒死的痛楚,应当也和愿望一同流入了祂的体内。而药君的力量只能转移肉体的病痛,无法治愈精神。

但药君明白,陪伴能够带来慰藉,哪怕只是少许体温,也能够稍微减轻一些痛苦。多亏了浮锦,让自己不必再体会寂寞的滋味。

希望青魊能照顾好这位小殿下,不要让她吃太多苦才好。

“我明白。”

青魊认真地点了点头。

“更何况,照你所说,她还在深渊中被污染侵蚀过一段时间,力量和神志肯定会受到影响,可得小心看护呀。”

从随身的口袋里翻出一本手抄的小册子,药君又翻出些灵植药草,把它们一股脑地交给了苍溟。

“给,这是我平日记下的一些病方和草药。也不用太过担心,过上个几十数百年,等她长大一些就好啦,很快的。”

“实在感激不尽,多亏药君愿意帮忙。”

“不用客气,你们平日也帮我和浮锦赶跑了那些魔物,礼尚往来嘛。”

“浮锦小姐是否考虑留下,与我们一同侍奉这位小主人呢?”

一边接过药材挑挑拣拣,苍溟一边笑着看向从进门起就沉默不语的锦鲤仙人。

“我...我还是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或许是因为夜叉们太有压迫感,这位金裙的少女显然有些不自在,还是活泼的白蛇为她解了围。

“等我们哪天想找主人了,肯定要找个最厉害的才行!这次就先回去啦,如果有谁生病,记得再来找我,保证能治好!”

刚走出去几步,药君又提着裙子小跑回来,她拿出一小袋自制的糖块交到青魊手中。

“差点忘了这个。小孩子们不爱吃苦,你记得每次让她吃完药之后,再奖励块糖,可有用啦。或者干脆在煎药的时候放些糖,虽然有些影响药效,但也大差不差。”

白裙的药君挽着浮锦的手活泼地向两人告别,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之间。

翻了两眼药君的记录,少女详尽的描述了种种病症,就是那字迹潦草得很,实在算不上好看,苍溟很快就没了兴趣,把东西抛给青魊,自己伸了个懒腰。

“大夫也给你找来了,没我事了吧?没事我可就回去接着睡觉了。”

高大的青年打了个哈欠,嘴里还在抱怨。

“又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赶这么远的路还不觉得累,啧,你平时真的会休息吗?真是怪物。”

“我也是会累,会休息的。”

青魊纠正道,虽然他在遇到梦之魔神之前很少入睡,仙人也不那么需要睡眠,但极其偶尔他还是会睡上一觉的——不超过半个时辰。

“打坐可不叫休息,你屋子里连床都没有,就一个蒲团,别以为我不知道。”

“足够了。”

“足什么够?难不成你还想让小殿下晚上跟你打坐?”

看着青魊茫然的眼神,苍溟就知道这家伙完全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小娃娃才那么点,你总不能放心让她一个人睡吧?”

“为何不行?”

青魊真心感到不解。

苍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抓了抓脑后毛躁的碎发,不耐烦地说:

“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先从我这里休息一晚上。等族人们回来,我们再好好合计一下,给小不点殿下建个宫殿。”

“苍溟,谢谢你。”

难得被好友如此坦率地盯着道谢,苍溟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转身欲走,却被青魊叫住。

“又怎么了?”

青魊指了指桌上的水盆,里面的冰已经融化了。

“盆里的水不凉了,你再凝两块冰出来吧。”

“你自己怎么不...算了,还是我来吧,你别再用符把我的屋子冻上了。”

苍溟无奈地折返回来,手指在水中一搅,很快就凝出几块大小均匀的碎冰。

别看他们首领这个文弱模样,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实际上这家伙施法时根本控制不好力度,除了能得心应手地操纵火焰,在凭借符咒之力引动其他元素力时,往往会造成大破坏。

苍溟还记得上次发讯号时,青魊用一道雷符,将四周全都化作了焦土,要不是他躲得及时,恐怕自己的头发也得遭殃。要是让这家伙来凝冰,冻起来的可就不止是水盆了。

“这回行了吧,哈欠...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快要睁不开眼睛的夜叉摇摇晃晃地迈步出屋,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

唯恐自己手上粗糙的厚茧与伤疤伤到白晓梦娇嫩的肌肤,青魊事先就用仙法将它们抹去。此时青年的手指便如同羊脂玉一般光洁柔润,他将手掌浸入冰水,过上些时间再取出,擦净水珠,贴上女孩发烫的脸蛋。

不安分的梦之魔神便会停下动作,乖巧地抓住他的手,发出平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