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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之后,刘军辉加了他的wx,很快发来了一张照片,并附带了一段专属于本.诺拉克的简短介绍。

本.诺拉克在十年前来到华国,自那之后一直在教堂生活,深居简出,没有家眷,不擅中文。

只要去过那个教堂,接触过他的人,对这位神父的印象都挺不错。

生平介绍截止为止,林显福看向那张照片,这张照片拍摄于一个月前,里面的本.诺拉克正在给一个小孩讲解书本上的内容,表情十分和蔼,神态有些佝偻。

林显福仔细观看,确认了此人就是当时在酒吧见到的神父。与那会不同的是,照片中的神父是驼背的,并且瞳孔的颜色不是湛蓝色,而是褐色。

从介绍上看,这就是一名平平凡凡的慈悲神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神父死亡时间是17号的21:21分……”

林显福记得很清楚,遇到那名神父之后,时间也才是21:16分,前后相差不过5分钟,他就被发现死在了远离酒吧数十公里的休息室。

难道见鬼了吗?林显福第一时间想到这个问题,但很快又暗自否定了。

——在酒吧初次见面的时候,林显福从那名神父的身上是能听得到心跳声的。

若真是鬼怪之类的东西,不可能会有那么有力的心跳。

那难道说,他从酒吧出现之后,进行了一场屠杀,与自己见了一面,之后仅仅用5分钟就跨越了数十公里回到了教堂?这个过程中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要知道,酒吧当时门口一公里不到的地方就有两位警察等着自己的。

见识过1阶员工的速度,林显福想道,神父能5分钟赶回教堂,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那如果他真是有那个实力——神父会是谁杀的?谁能有这个本事杀1阶员工而不产生引人注意的动静?难道真是自然死亡?

圣识教派内部的事情,恐怕远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林显福心里腹诽道,根据打听来的风评来看,他们的行动十分低调,也很少会与各地的组织起冲突。

这也许也是一种伪装,他们可能会有其他的谋划在暗中进行也不定。

——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教堂在峥州。

离目前的自己太远了,就算想查下他们的底,也实在太难了……不对,孙婧雨不就恰好在峥州吗?

……

“林显福?你那边没事吧?”

电话拨通后,电话对面很快传来了孙婧雨沙哑,疲倦的嗓音。

此时此刻,孙婧雨还在医院陪着还在昏迷的楚思芸呢,昨晚后半夜实在扛不住睡着了,也才刚醒,因此一直没来得及找同僚过问这边的事,

在得知她对全州的事件还不了解后,林显福简单交代了一下,旋即把话题绕到了那名神父的身上,把警方查到的东西,以及白绵的提醒都和她说了一下。

虽然从那名神父的身上,林显福闻不到什么怪异的味道,但该有的防备还是得有的。

听完简述,孙婧雨沉默下来,消化着内容。过了好一会后,才应了一句,“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先报上去的,总部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动作。”

“还有就是,谢谢你救下了白绵,林显福。”孙婧雨道谢了一句,心里先前担忧的事情终于是彻底放下了。白绵和她的关系很不错,得知朋友安全无事后,她也为之高兴。

紧接着,与孙婧雨的会谈结束后,林显福原地伸了个懒腰,思考下接下来该干啥好。

昨夜的形势的转变发生的太快了,着实有点没反应过来。

“前不久才接受了白绵的委托去峥州帮孙婧雨。现在一转眼回全州了……”

吐槽完后,林显福在思考一个问题:那这委托,算是结束了呢,还是得再回去执行?

应该算是结束了吧?

毕竟这忙,他已经帮了。

这异想体的宿主,也已经查出来击毙了。

重要的人,也拼死保护下来了。

目前剩下的,就剩那个出外勤的钱……还没领了。

关于这点,林显福倒是不着急,他相信白老板不会亏待他的。

至于和寇铨约好的事,还得等到晚上,林显福知道他下班时间也是下午六点之后了。

说来也有趣,这小子虽然是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但始终是以身作则,没有做出早退摸鱼的行为,算的上是十分敬业。

最后,林显福打定主意去医院探望几位熟悉的伤员,按照他的估计,以兽型异想体的恢复能力,现在也差不多醒来了。

——

(徐北魁视角)

漫长的黑夜中,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回到了幼年的课堂上。

课室里,我看到了写满数学公式的黑板,看到了穿着严肃,头发花白的老师,看到了身前发黄的课桌,感应到屁股下每次随着我的动作,发出“嘎吱”声响的老旧椅子。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头顶突然感觉到一样事物砸来,内心深处有某种感官似乎在向我预警,但我此时的身体却做不出扭身避开的动作,我被砸中了,身体下意识站了起来。

我的动作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我变得鹤立鸡群。

我怔怔地看着砸在我的头上之后,掉落在地的事物,那是一团被揉皱的纸团。

身后传出来了许多人低声压抑,从嘴缝泄露的笑声。

这场课堂上的小骚动,引起了正在黑板写东西的老师注意。

“徐北魁?”

老师回过身,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说:“突然站起来,怎么了?”

“我……”

我说不出口,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看到了地上的纸团,老师似有所感,沉默着挥了挥手,示意我坐下。

“……”

我默默照做,但身后的笑声,却越来越大。

自小到大,我的身上能找到所有关于“优等生”的特征。

我的学习很好,所有科目都能拿到高分。

我的头脑灵活,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也很快。

我的家庭不错,父母对我很好,在经济方面从不亏欠我。

但是这样的我,在学校里面却没有太多朋友。

莫说朋友,甚至出现了经常捉弄我的人。这种事情从第一次开始,接踵而来的就是无数的第二次。

久而久之,大家都对我保持起了一种独特的距离感。

我变得“被不合群”,我的身后环绕着非议。

但我并不在意这些,相反,我对他们的行为有着自己的见解。

我认为:他们只是在一些事情上感受到了挫折不去试图克服,转而通过打压别人,借此营造出一种“我其实也不赖”的想法,在进行自我慰藉罢了。

——这是种不值得被推崇的做法,我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