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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在院子里看天,阮玉也学着他背着手看天。

“看出什么了吗?”

什么屁都看不出来。

阮玉只能假装深沉,“天,都会变黑,然后,都会变亮。”

周振的拳头猛地收紧,痒,手实在痒。

想给阮玉一掌。

阮玉还想再说下去,“太阳,都会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

“嘭——”

阮玉捂住脑袋:“哎呦!”

周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给阮玉一个板栗吃。

阮玉可怜兮兮地捂着头,“干嘛呀?”难道她说得不对吗?

“净说些废话,我是在看天气!”

周振看着天上的云,感受风里带来的湿润的气息。

“明天是个大晴天,也就能维持一个星期吧,很快就要下雪喽,我们要早点把东西弄好。”

阮玉看着天,“这咋看出来的呢,我咋啥也看不出。”

“还要弄啥,我们红薯有好多好多,白菜也有好多好多,还要准备什么?”

白菜以为有人在叫它,从门口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阮玉想起那一屋子的菜,面色都有些发白,这冬天,不会都吃这个了吧?

“晒点土豆干吧,换换滋味也好。”周振拿出一部分土豆,丢进水里。

阮玉上前帮忙,周振把一把勺子递给她。

阮玉下意识接过,一愣,“拿勺子干嘛呀?”

“这样。”周振示范给阮玉看,“用这勺子刮刮,这样子可以把皮刮掉,不浪费那个肉。然后切成片,焯水,焯得八分熟一晾。”

“这样啊!”阮玉拿起勺子,刮擦刮擦的,这声音听起来怪解压的。

阮玉刮皮,周振就在旁边切片。

芳婶提着几颗酸菜来了,“哟,做土豆干呢!”

“欸芳婶,你咋来了,快进来坐。”阮玉赶紧放下手中的土豆,迎芳婶进来。

芳婶摁下阮玉,“赶紧坐下,芳婶咋还是外人呢,还需要你迎啊,该干啥干啥,我就来给你们送颗酸菜,我这酸菜腌得可好了。”

“宏伟家的,这客气啥呀?赶紧进来喝碗水。”周振说着就要停手倒水。

芳婶把酸菜放到桌子上,“哪儿能啊振叔,这个天做土豆干,是不是你又看出后面的天来了?”

“是啊,我师傅说后面一个星期都是大太阳,闲着也是闲着,做这土豆干留着猫冬吃。”

阮玉用手肘处,摩擦脸部发痒的地方。

也真是,不干活手不脏的时候,啥问题没有,一干活手脏了,不方便了,这脸啊,身子啊,就开始有痒了。

实在受不了去洗手,发现挠不到痒处,真是气人!

芳婶一拍大腿,“哎呦!我这正正好是要来问你呢!不用倒水,我这就回去做土豆干去!”

芳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去路上逢人就说,振叔看出后面这天要出大太阳,赶紧做土豆干去。

别人一听,还真是忘记做了,也匆匆回去做了。

大队开启了做土豆干的热潮。

不做土豆干的,晒菜干、萝卜干也都行。

珍惜这为数不多的,还没下雪的,大太阳。

这土豆干,也是猫冬生活炖菜中一道美味。

阮玉笑得贼兮兮的,“师傅,你就不怕万一大家都跟着做土豆干了,下雨了怎么办?”

“我看天看了二十年了,每年大家都要来问我,从没错过。”

周振冷哼一声,就是这么自信。

“咱们靠天吃饭的,多少都会点,只不过大家比较信我罢了,等到雨天,大家就不是来找我咯。”

“啊?为啥?”

周振扯了扯嘴角,“当然是去问村东头有风湿的周麻子。”

“……”

“哈哈哈哈哈哈师傅,你真是!”

阮玉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这不是风湿一准备到下雨天就腿痛么!

阮玉突然一本正经,“师傅,你信不信我是十年的老电工。”

周振头也没抬,“哦?六岁就开始做电工了?”

“当然,所以这根线有没有电,我一摸就知道。”

周振切土豆切得当当响,“是啊,电死了大家就都知道了。”

阮玉撇撇嘴,师傅都不配合她。

“师傅,我都刮好了,现在要我干什么,要不我来切?”

说着,阮玉就想接手,周振快速躲开,“你给我烧水去,这切土豆片子,厚薄有要求的,你这厚了焯水焯不透,薄了就容易烂了,我来。”

“好吧。”阮玉烧火,把水放到锅里。

趁着火势好,还准备了几个红薯和土豆准备烤。

切好的土豆片要投两遍水,把表面的土豆淀粉给洗出去,不然焯水就会黏在一起。

土豆片焯至断生捞出,把土豆片放到通风的地方晒干,太阳够大的话三天就能干,焯过水的就干得快。

焯好水,阮玉把大的柴火拿出来,留下里面的一些细细的柴火。

把手里的红薯、土豆丢进去,拿夹杂着零星炭的草木灰盖在上面,给焖熟。

丢进去就不管它了,阮玉拍拍手,出去看周振摆土豆片。

阮玉看着这土豆片总觉得眼熟。

“师傅,你说这土豆片能炸不?”

周振手一顿,“炸?那得多费油啊?跟炸丸子一样?”

“是啊是啊,就是那样的,等这土豆片成了我就试试!”

阮玉猛点头,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薯片么!

还是原切版本的薯片,现代还把这“原切”两个字放大,拿出来营销。

应当是能炸成的吧……感觉长得都差不多。

周振说得不错,后面的一个星期果然都是大太阳。

“振叔,你和我去妮子那吃席不?妮子明天结婚,让我顺带来叫一下你。哟小玉啊,你师傅呢?”

芳婶看着正在收土豆干的小玉,探头找周振的身影。

阮玉立刻放下手土豆干的手,“芳婶,这有啥席吃呀?”

三天太阳暴晒,土豆干已经缩水变脆变得有些透明。

抓起来的声音很是清脆,又是一个解压小活儿。

芳婶仔细捋着关系,懒得说这弯弯绕绕的,“哎呀,是我们村嫁去杨家村的,然后她女儿结婚,我这路上刚好碰到,就一起带话过来了,不麻烦她走一趟,看看振叔愿不愿意去。”

周振拿出篮子,专门用来放着土豆干。

“是那周妮子?”

芳婶点头,“是啊,就是她,没想到一晃神,长这么大了,都要结婚了。”

周振看向阮玉,阮玉眼睛亮得像灯泡,“吃席,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