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豆腐不?”周振问阮玉。
“吃!拿回去做小葱拌豆腐,再来点皮蛋,可香了!”
“行,那就买点。”
周振也挤进去,指着豆腐,“来一块豆腐。”
“好咧,一会儿这两块完了就到了啊!”
人很多,卖豆腐的小伙却没出错过。
谁谁谁先来的,谁付了钱,门儿清。
周振提着一块豆腐,“哎呦,慢点让一让,别挤坏了我的豆腐!”
“师傅,先把豆腐给我!”
阮玉挤不进去,正找个地方蹲下数蘑菇呢!
就听到了周振的声音。
“这豆腐那么受欢迎呢?”
阮玉手里捏着软软嫩嫩的豆腐,手感真好!
周振看着阮玉手动来动去,“豆腐给我,一会你捏烂了怎么吃!”
“哦!”阮玉把豆腐放到周振的背篓里。
阮玉的背篓有一只小狼,放豆腐进去,大家都不用吃了。
“欸,那不是玻璃腻子嘛,差点忘了!”
周振看到了什么,快步走过去,阮玉连忙跟上。
“这是啥呀,像泥巴一样。”阮玉拿着包装。
卖货人笑了,“小姑娘不懂,这是玻璃腻子,冬天大风呼呼的,玻璃都能干碎,把这粘上去,玻璃就稳了。”
又推销起了别的东西,“还有这塑料布,钉在屋里,防风保暖,一起要不?”
“要,都要!”
周振从裤腰里解开,又伸进去拿出布包,翻开好几层,才看到零钱。
阮玉咽咽口水,得亏还没普及塑料袋,不然得套多少层塑料袋啊!
“好咧,大爷你拿好啊!”小贩递给周振。
“好巧啊小玉,你在这买什么呢?”
田舒带着弟弟从另一头走来。
“哎你这么快?”
田舒笑了笑,“是啊,这牛车一来一回的,今天估计累够呛。”
凌天宇在姐弟俩后面拿东西。
“哟,你换了不少菜呢!”阮玉看着凌天宇的背篓,都要溢出来了。
最上面的是土豆子,还有几根大葱竖着放。
田舒解释道:“我们搬出知青点还没来得及种菜,这不天气冷了嘛,还是要换点耐放的。”
“你早说嘛,大队里吃不完的菜可多了,你拿两个鸡蛋去都能换一大篮,怎么还要上集来换呢!”
田舒愣了下,她一直避免和大队的人用有接触。
想着接触少点,麻烦也就少点。
还是小玉混得好啊,大队的谁人不知。
想到这,田舒也就想通了,还是她想左了,回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换点菜而已,太“不麻烦”别人,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我这就是换来应应急,回去还是要找大队的婶子换的。”
“这就对了嘛!”
田舒看阮玉,真的越看越觉得可爱,忍不住上手摸摸她的头。
田舒一米七,阮玉才一米六,田舒上手得很自然。
阮玉却呆住了。
啊!
女主这么高,她这么矮的吗?
这么一看,田浩然也就比她矮一点点,一米五五的样子。
仿佛知道阮玉的想法,田舒又揉了几下才收手,“你才多大,还会长的,以后说不定比我都高呢。”
“应该吧……”阮玉默默流泪,希望能长高点。
阮爱党一米七五,吴翠兰一米六五,阮慧一米六三。
她顶天了一米七,不能再多了。
阮玉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身高问题而担忧,不行,以后每天都要喝杯牛奶,来拔拔身高!
“这是什么呀?跟泥一样,还有着塑料布,我刚刚看到你们买了。”田舒看向阮玉刚刚买的玻璃腻子。
小贩见生意来了,赶紧推销。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也买点。”田舒看向凌天宇。
凌天宇熟练地应道:“你说了算。”
田舒小脸一红,瞪了一眼凌天宇。
现在还是在外面呢,乱说什么!
阮玉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地缝里。
“小舒,我先走了,我师傅还在等我呢!”阮玉和田舒告别。
“好,那你快去,我们在这还要再逛会儿。”
“嗯嗯!”
阮玉跟着周振当街乱逛。
后面还买了盐巴、酱油、醋,都是自家酿的。
少不了的调味品,还有卖自家做的大酱的。
“师傅,我们好像没有做大酱耶,不需要买点吗?”
“不用,这大酱你芳婶做得好吃,去你芳婶那换点就成。”
“这样啊!”
两人走走逛逛,也没什么要买了,猫冬说急也不急,现在还早呢!
到时候真准备猫冬了,还有的准备呢!
集上的种类不多,大多都是些菜,还有的拿出自家的鸡蛋,或者不下蛋的老母鸡来。
没什么要买的了,接下来就是阮玉找吃的的时间。
“师傅,这玉米面馍馍!”
“师傅,这菜饼子!”
“师傅,国营饭店的红烧肉!”
周振在后面拿着包了好多层的钱,“买!买!买!都买!”
周振愣了一下,“啥?最后一个是啥?”
阮玉抬头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周振的眼睛,“国营饭店的红烧肉。”
周振脸一抽,“你不早说,我没带肉票。”
“好啦好啦,难得上来吃一次,我请客我请客。”
阮玉捏捏周振的肩,讨好地推着他往国营饭店走。
“哼!谁知道你要吃那么多,我以为几个玉米面馍馍能撑到你!”周振翻着他的“钱包”,拿出五块钱。
大方地塞给阮玉,“拿去,看你想吃什么,票是没带,钱带够了,你尽管吃。”
阮玉才不和周振客气,笑嘻嘻地接过,“谢谢师傅,师傅最好了!”
“哼!”周振背过手,走在前头。
又是饱餐一顿,吃饱回家。
这天越发冷,感觉马上就要下雪了。
阮玉想着,要是还找不到煤炭或者煤球,她就想办法,从空间里偷渡点出来,反正最后能用上就行。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陆和平就给她拉来了一车煤块。
“陆爷爷,你这是哪来的啊?”
阮玉捡着这牛车上的煤块,用手碾了碾,“这一车,不老少了。”
“是啊,我在县城有个战友,他退伍转业后到煤矿那了,现在把工作传给他儿子,所以有点关系,想着你们应该没捡多少柴,送点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