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显然又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一天,周闰发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正好看到陈荟莲拿着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他不禁笑了笑,上前在陈荟莲脸上亲了下,肉麻兮兮的说:“宝贝辛苦你了。”
“刷牙了吗,刷牙了就坐下来吃早餐吧。”陈荟莲把东西摆好,刚坐下,看到桌上的报纸,便随口说:“辰少又上报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阿辰哪天不上报我才会觉得奇怪,是不是又是和女人的花边新闻?”
周闰发对顾辰频繁性的上报乃至上头条早已习以为常,拿着刀叉与煎鸡蛋作战斗,悠闲得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是和女人的花边新闻没错,不过这次的女人有点特殊,你自己看看吧,就最上面的那份。”
听陈荟莲的话,这次的新闻似乎与以往大有不同,周闰发疑惑的放下刀叉,拿起最上面的那份报纸翻开看了起来,过了会,他抬起头,深色看起来有些怪异,看着陈荟莲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只是记者的捕风捉影和猜测,阿辰和阿芝都没参加亚视的台庆宴会可能只是凑巧而已。”
陈荟莲边吃边说:“如果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比如说你,我都相信这是凑巧,可辰少的话……而且报道上面还说了有亚视内部的员工证实在昨天下午赵雅之是坐辰少的离开亚视的。”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也许他们离开亚视后就分开了。”周闰发仍不相信报纸上的报道是真的。当然,他的不相信与顾辰完全无关,在他的印象中赵雅之绝对是贤妻良母的典型,而这也是赵雅之给所有人除美丽外最深刻的印象,这样一位贤妻良母的典型会在婚内做出红杏出墙这种事?
“你信与不信都无所谓,反正这事与你没干系。再说了,是不是真的应该不用多久就会有答案了。”
……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照射在床上,赵雅之长长的睫毛闪动了几下。然后眼睛便缓缓睁开了,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床,而是一个男人宽厚壮实的胸膛,瞬间昨晚上的一些零星记忆片段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她愣愣的抬头看了眼熟睡中的顾辰的脸,接着又缓缓看向被窝,那些记忆没错,她竟然赤-身裸-体的和顾辰躺在一个被窝里,而且两人还贴的如此紧。
脑袋有点反应过来的她几乎是本能的把顾辰往外一推,幸好床够大,不然就这下顾辰就得掉下床去。
美梦中的顾辰猛的被惊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赵雅之把被子包在自己身上,正双目噙泪的怒视着他。见此,他不及多想。立刻先下手为强,装出一副懵懂无措的样子:“芝姐,我们怎么会……”
赵雅之的眼泪还是流下来了,眼睛缓缓的闭上,顾辰分明在那一刹那看到了一丝绝望。这一发现让顾辰心中大惊,赵雅之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咬着嘴唇独自流泪,看似柔弱无助,实则是把所有委屈和苦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这是性格使然,但却担心赵雅之会做出什么傻事。
“芝姐。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喝酒误事,不,这事都是我的错,你就别哭了,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只要能做到的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保……”顾辰的话尚未说完,赵雅之的反应差点没惊掉他的下巴,那些没出口的话自然被噎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了。
赵雅之用被子紧紧的按住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想把眼泪按回去。接着便见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说:“你不用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顾辰无奈的转过身去,他倒是很想态度强硬一点,最好是把赵雅之压在身下再来一次,让她乖乖的唱征服,可惜他清楚赵雅之是那种外柔内刚的女人,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从了他,反而最有可能的是赵雅之对他愈加憎恨厌恶,而且经过昨晚春风一度,他发现自己似乎更加喜欢赵雅之了,虽然他不知道这种喜欢到底是不是爱。但却让他不想对赵雅之用强。所以他选择了配合,先把眼前应付过去,过后再想办法。
等了会,他发现身后没动静,正奇怪,就响起了赵雅之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我的衣服呢?”
闻言,顾辰脑海中立刻闪过一副画面,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尴尬,昨晚两人的那个实在是激烈了点,赵雅之的牛仔裤还好,结实破不了,可毛衣和内衣内裤都已经光荣就义了。他总不能直接跟赵雅之说‘你的衣服都被我撕破了’吧,迟疑了下,说:“你等会,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说完便拿起大哥大给欧阳兰打了电话,让对方男女内外衣服各送一套来。赵雅之见顾辰要让别人送衣服过来,当即就想制止,她现在这样可不想让外人看到,可话没出口她就迟疑了,听顾辰的话她就知道衣服肯定是在昨晚被扯破了,如果不让送衣服过来,她和顾辰岂不是要整天呆在床上?
挂了电话,久久没有再听到赵雅之的声音,顾辰忍不住缓缓的回过头,看到赵雅之把自己的身体卷缩在被子里,双眼呆呆的注视着前方,脸上还带着泪水的痕迹,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芝姐,昨晚我真的……”
“你什么都别说了。”赵雅之打断了顾辰的话,脸带凄苦的说:“都怪我自己,昨晚就不该喝那么多酒,我现在好乱你让我静静。”
见赵雅之把脸埋进臂弯里,肩膀不时的发出轻微的颤抖,顾辰很想上去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又担心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会再次出现过激的反应,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寂静中。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把顾辰惊醒了过来,很快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和欧阳兰的声音:“老板,衣服我已经买来了。”
顾辰看了眼赵雅之,没有让欧阳兰开门进来:“放在门口就可以了。”过了会。觉得欧阳兰应该离开了,他立刻掀开被子下床朝门口走去。
赵雅之看到顾辰的赤-裸脸腾的瞬间变得通红,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顾辰自然知道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可他并没在意。反正他是男的也不吃亏,何况昨晚都那个了还在乎这个?
打开房门拿了衣服和鞋子,把女人穿的内衣内裤和裤子外衣放在床上。
赵雅之始终不敢看顾辰的身体:“你转过身去,我没让你转过来前你不许转过来。”
能占的便宜昨晚都占了,顾辰也不在乎现在这点眼福,转过身去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没多久他就穿好了,可赵雅之还没让他转过去,他只好背着身说:“等会我送你回去吧,这里很难打到车的。”
这里这么偏僻想打到车几乎不可能。所以赵雅之没有拒绝,但当车开到闹市后,她就让顾辰停车,车刚在路边停下她便打开车门下车了,随后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的士。根本就不给顾辰说话的机会。
……
快到家时,赵雅之突然发现小区门口聚集了许多了,很多人手里都拿着相机,很显然是群记者。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记者出现在这里与她有关,果然等的士车开近,有一个记者发现坐在车里的她立刻喊了一声:“车里的人是赵雅之。”
接着所有记者就全部围了过来。
看着车窗两边的记者,赵雅之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从依稀传入车内的声音她大概知道了这些记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昨晚她和顾辰一同缺席亚视的台庆宴会引起了许多人的遐想。
她不禁在心里庆幸自己没让顾辰送自己回来,不然被这些记者拍个正着,还不知报纸上该怎么写呢。
赵雅之住的小区是高档的花园式小区,小区的保安还算尽责,在确定车里的人是赵雅之后,立刻有三四个保安上前把车两边的记者推开。然后小区大门打开一个仅可供的士车进入的口子。
的士车迅速驶入小区,按照赵雅之的指引停在了一栋楼前,临下车前赵雅之迟疑了下,朝司机说:“师傅,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下来。”
……
黄锦森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放着一份报纸,摊开的那一页上便是那篇顾辰与赵雅之一同缺席亚视台庆宴会的报道,上面还有编辑的分析和猜测,以及一些所谓消息人士的话。正式这样一篇没有照片,没有目击,仅凭个人主观臆断的报道却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归根结底还是在女人这个问题上顾辰的人品太差。
然而对其他人来说这篇报道或许没有事实依据,但对黄锦森来说却无异于当头一棒,几乎把他击晕,因为昨晚他站在窗口亲眼看到赵雅之上了顾辰的车,如今报纸上又报道顾辰和赵雅之都没有参加亚视的台庆宴会,等于是告诉他昨晚顾辰和赵雅之都在一起,孤男寡女的,而且男的又是顾辰这种多金的风流才子,他不敢去想两人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发疯。
突然,开门的声音让他的神情一震,猛的起身看向进门的赵雅之,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两人相恋相知多年,他不相信赵雅之真的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可愤怒仅仅被他压抑了一刻就彻底爆发,因为他发现赵雅之身上穿的根本不是昨晚离开时的衣服。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困兽,脸上的表情阴沉而狰狞:“你昨晚去哪里了,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为什么都没回。”
赵雅之没想到黄锦森会在家,不过她只是稍微一愣就镇定下来了,深吸一口气,说:“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说完她就要朝卧室走去,可黄锦森已经迅速挡在了她面前,然后一张报纸被扔到了她怀里:“可以,你可以不说,但麻烦你解释一下报纸写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句话黄锦森几乎是吼出来的。
赵雅之用猜也知道报纸上写些什么,所以她并没有看报纸,而是把报纸随手拨到了地上,不过对黄锦森的后一个问题她倒是有些始料未及,因为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穿的并非昨天的衣服。
种种迹象结合在一起,傻子也知道昨晚她和顾辰发生了什么事:“你爱怎么想都可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在上楼之前她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黄锦森的质问不过是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定而已。
平淡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和残酷的事实让黄锦森浑身一阵冰冷,似乎连愤怒也在瞬间被冷冻住了,头脑中一片空白。
赵雅之看着黄锦森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但她还是绕过黄锦森走进了卧室。只过了几分钟,她就拉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从卧室走了出来,看着黄锦森面无表情的说:“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大家都好好冷静一下,认真想想还有没有维持这段婚姻的必要。”
不是她绝情,而是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富戏剧性了,就像一出狗血虐情的爱情剧一般,彻底打乱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和内心,她需要找个宁静的地方让自己重新恢复平静。
说完她就拉着行李箱从黄锦森身边走过,待走到门口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背着黄锦森说:“这段时间我会负责宏仔和小宜上下课的接送的。”话音落下,人影也消失在了客厅门口,只留下依然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余香和脸色灰败绝望的注视着敞开的门的黄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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