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在山洞里,每日为了生存而苦恼,还要面临随时被同化的风险。
所以她穿越到这,开局就惨遭休妻流放,对于阮眠来说也不是什么苦难的事。
至少在这里只要解决生存问题就好,而且还带了空间系统,过得不要太舒服。
更重要的是没有诡异那么危险的东西包围。
大姑母虽然疑惑,但也开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眠眠你也算是遭遇相同了。诶对了,眠眠你身上可有特殊的技能,比如说……能过目不忘之类的。”
阮眠眉眼微动,反问她:“姑母重生后可是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大姑母讪讪一笑:“可不是么!这技能带给我不少便利,所以我也问问你。”
“我有个储物空间,能存下万物。”
“什么!?”大姑母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但回头与自己的技能对比,脸色又垮下来。
“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大?你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储物空间技能,那岂不是只要你想,便能做任何事?”
“姑母,倒也没想得那么方便吧,这空间我开发的功能还少呢。”
“也是也是,反正便利就行了!眠眠,我贸然和你说这些,你不会……觉得我得了失心疯,是故意和附和我的吧?”
“你要相信姑母啊,我绝没有欺骗你!说实话,经历这两世重生后,我才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愚蠢。”
“在所谓的礼义廉耻的道德绑架中,我失去自我,胆小懦弱,这才导致家人分崩离析,甚至害死了我的至亲,我情绪难以平复。”
“能重来一世,给了我手刃江若怀那王八蛋的机会,我也……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其次就是能遇到你,你带我来见你父亲,也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大姑母说着说着便潸然泪下,阮眠想安慰她,然而她索性抱着阮眠痛哭起来,控诉她逃亡路上的艰辛。
“眠眠啊,千里迢迢,万里冰封,我吃糠咽菜,吃树皮,挖雪坑,才躲过江家那些恶棍的追捕,来到这关城避难。”
“天爷菩萨开眼,让我与你们相聚!我相信只要我们姑侄二人齐心协力,定能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阮眠见她如此感性,心里头倒是松懈起来,仿佛积压多年的重担有人分担,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
这种感觉,只能意会。
更何况她也相信姑母不会说这些话来骗他们,毕竟能知道重生穿越金手指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再假设,她即便对他们别有二心,阮眠也不怕,自有办法对付她。
抱着她好一番哭诉的大姑母,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把自己那三大五粗的儿子拉过来。
“修儿!你快见过你表姐,往后你表姐就是咱们最亲的人,可明白?你对待表姐要像对待母亲一样。”
说完又和阮眠解释说:“眠眠,此人叫阮瑾修,你别看他大老粗一个,但脑子也就和瑞哥儿一样的水平,他是我在路上捡来的,我看他力气不小,又粘我,便认作儿子。”
说完又是一阵深深的叹息:“你说说我重生怎么不捡个王爷将相什么的,为何捡了个傻儿子?哎……”
不敢想象,若是她能捡到一个王爷将相,那她还何惧江家那群狗东西!
到时自己光用权力都能压死他们!
阮眠忍俊不禁,正要和阮瑾修打招呼,那阮瑾修便学着刚刚大姑母抱阮眠那般,紧紧抱住了她。
阮眠差点就没喘过气来。
然而这一幕却被不远处正要来找阮眠的谢淮安所看见,董侍郎大惊,马上看向谢淮安道。
“哎呀大人!这男子从哪冒出来的?为何与阮娘子如此亲密?!”
谢淮安眉眼微动,驻足原地,眉毛不经意地拧在一起。
他打量着那个男子,眼神闪过一丝异动。
偏偏董侍郎还没看到,自顾自地开口说:“那男子瞧着身形魁梧,样貌也不差,应该是阮娘子他们那样姑娘所喜爱的。”
“她们喜欢这样的?”
谢淮安不解地扭头,只道:“光是一身腱子肉,照你这么说,那些个猎户屠夫,都是众女子所好了?”
董侍郎一顿,别有深意地看向自家大人,说道。
“大人,你怎么了?说话夹枪带棒的,那男子的确看着还不错,若是他的身份像大人那般尊贵,别说寻常女子了,哪怕皇宫内院的那些……”
“诶大人!你去哪啊?不去找阮娘子了吗?!”
与此同时,阮眠已经将阮瑾修拉开,大姑母见状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拍着他的后背耐心教导。
“为娘是怎么教你的?你是个男子!与女子不可太过亲近,更不能贸然贴身,这样会让人家女子难堪。”
“旁人的眼光都毒辣着呢,有些人的嘴更是像淬了毒,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可不能做这么不懂礼数的人!”
阮瑾修噢了两声,虚心听教导,眉眼间尽是澄澈的天真善意。
一个智力只有几岁的男子,就和瑞哥儿这个小孩一样,阮眠哪里忍心教训他。
只觉得他认真听话的样子很讨喜。
说话间,大姑母忽然指着她还没清洗掉的面膜开口。
“对了眠眠!今儿个还有件事没有和你说呢。其实我也改良了一些油膏,只怪关城的天气太冷了,你不知道我到这里后人都要裂开了,浑身干到脱皮啊,脸都没法看了”
“所以我便改良了一下,拿到林掌柜那铺子里卖,结果你那人参润颜霜把我的给秒了,那会本是想找你亲眼看看你润颜霜,结果看到你们被那群王八蛋劫道。”
“你现在敷的面膜可是也想去关城售卖的?”
“没错,我们流放武恒后不久便遭遇武恒兵变,逃到龙昌山的腹地山谷,刚到这的时候发现这其实是一座在活动中的火山,有不少矿产资源,当即就萌生了修路的想法。”
“想着修了路,这山谷就有了对外的通道,届时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在此定居,都方便一些。反正在这里逃亡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岂不是更好?”
听到阮眠的这番话,大姑母双眼顿时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