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宁作思考状,她微微垂着头,食指摆至下唇边,眉头微微拢着,似在认真思考着猴大王问的问题。
半晌,她抬头,“若你能自扇自己八巴掌,那我就放过你。”
顿了顿,她又补充着,道:“记住哦,力气大点哦,若不合格的话,我等会儿还要继续胖揍你的。”
猴大王闻言,沉吟了好一瞬,苦着一张脸,委屈巴巴地看着陆以宁,咋还要自己扇自己八巴掌啊?多疼呐……
在这么多小弟面前,自己扇自己八巴掌,多丢人呐……
猴大王无措地搓了搓手,随后双手捧在肚肚前,介个……可以拒绝滴嘛?
通过猴大王的神色,一眼就看得出来,它这是不乐意了。
陆以宁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愿意是吗?既然你对自己下不了手,那便让我来动手吧,或者,让你的小弟动手也行。”
“给你十秒钟,自己做个决定,若十秒钟后,你还是决定不了的,那在十秒钟过后,便由我来动手,扇你个八巴掌。”
这话一出,猴大王瞬间打了个激灵,快速道:“吱吱吱!”
季时晏:“我来,我来!我自己来!自己动手!”
猴大王重重点头,是的,它自己来!
这女人下手没个轻重,等下下手重了,难受的痛苦的还是它。这女人就像个大力怪一样,周身有用不完的劲!可怕得很咧!
而且!它是绝不可能让它的小弟过来扇它的!被小弟扇过脸的大王,算什么大王!以后它还怎么在小弟面前立威?
自己动手最好!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蒋星和有些不解,他边看着戏,边问着站在他旁边的刘导:“为什么一定要八巴掌?六不行?七不行?九不行?十不行?十一不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八呢?”
刚刚陆以宁已经强调了好几遍,说是八巴掌的了。
八这个数字,于陆以宁心中,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蒋星和自以为自己问得很小声,但实际上,他说的那些话,陆以宁全都听到了。
她摇了摇头:“当然不行啊。六、九、十都一般般,七和十一就更不行了,唯有八,发发发,听着就好听,顺耳至极。”
闻言,蒋星和恍然大悟,没想到陆姐这么的讲究呐。
刘导不语,只一味地点头。
这话说得真不错!就是这样!发发发,一路发!多发点!
陆以宁的想法跟他的,还真是不谋而合呢。
想当初,他就是因为想要发发发,所以才通知《踏遍星月》的剧组成员们,于8号进横店,入剧组的。
不管最后能不能发发发,但起码得图个好彩头,图个内心安宁舒服。
猴大王内心大吼:就因为你想要发发发,却让我背负了这么多!你个坏女人!
但,它也不敢多耽搁,唯恐因为自己慢上一秒,陆以宁就走到它面前,亲自动手扇它。
猴大王手掌往自己脸上拍去,不一会儿,空气中便传来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八巴掌稍瞬即逝,自觉给自己扇完八巴掌后,猴大王低头哈腰地往前走了几步:“吱吱吱~”
季时晏继续翻译:“美丽迷人的小姐姐,我自扇完了。放心,每一巴掌都是用足了劲儿的,我的脸现在火辣辣地疼着咧。”
陆以宁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一脸高傲,盯着猴大王。
“不错,你是个守信用的猴大王,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你可不许再带着你的小弟到处去惹是生非,欺负人类了哈。”
“若再让我看到你们到处去欺负人,下次,可就不是自扇巴掌这么简单的事了,知道了吗?”
说到最后时,陆以宁还抡起拳头,对着猴大王,以及仍或躺或坐在地上,还未起来的猴小弟挥了挥,眼神凶光直冒。
猴大王:“吱吱吱~吱吱~”
猴小弟也连连点头,态度恭顺:“吱吱吱吱~吱吱吱~”
翻译工具人季时晏再次上线:“猴大王说它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并且,以后一定会友善对待人类,不会再去欺负人类。”
顿了顿,他又继续出声:“猴小弟说,以后见到人类,不仅不会欺负他们,还会给人类捶背捶腿,帮助他们放松身体,保证他们能在擎天山内玩耍愉快。”
刘导低低“哟”了一声,他这会儿倒是没那么怕了,大摇大摆走到靠近他的那张石椅上坐下,双腿微微插开,两只手的手掌按到双腿的膝盖上。
他脖子往上转了一圈,随后,狐假虎威地对着那群泼猴,道:“那你们过来给我捏捏肩,捶捶背看看?”
蒋星和等人见刘导如此猖狂,全都当场愣住了,震惊地看着刘导。
你是真不怕啊,居然敢凑上去,对着那群泼猴下命令?你也不怕等会儿那群泼猴捏肩捏烦了,直接把你肩膀整一个拆下来?
他们没想到,刘导是真不怕啊,他甚至一脸期待地看向那群泼猴。
怕啥呀怕,这群泼猴全被陆以宁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它们还敢当着陆以宁的面造次不成?
他没在怕的~
泼猴闻声,直接往刘导那边走了过去,连看都没往猴老大那边看,走到刘导旁边后 ,嘴角露出个九十度的笑容,旋即力道适中地给刘导时而捶着背,时而捏着肩。
而刘导本人,一脸的享受,就连眼睛,都舒服得微眯起来,感觉他下一秒就能舒服得睡过去……
看到这一幕,蒋星和等人大开眼界,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还真的捏啊?
感觉还挺舒服的样子咧!他们要不……也过去体验一番?
猴老大狗腿子一样走到陆以宁面前,歪着头,眨了眨眼:“吱吱吱?”
季时晏继续:“美丽迷人的小姐姐,请问,你需要按摩吗?”
陆以宁挑了挑眉:“你的服务态度还挺好,不过我暂时不需要,你先退下吧。”
猴大王:“吱吱。”
“我懂了。”刘导举手:“它是不是在说,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