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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四月被敲门声惊醒时,看了看表,八点差二十分,

她心里一阵懊恼。

邵松林来了!

此时的她,无比后悔昨天没有丢掉那吃光的空饭盒。

那些空饭盒扔在门口,一定会被邵松林看到,

她觉得异常的丢人。

她不想见他,用被子捂着脑袋,不吭一声,

希望邵松林敲一会门,没有人应,以为她不在,就会离开。

没想到,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

“四月,四月!”

邵松林的声音也在门外在响起来了,一声比一声大,

引得旁边的邻居都有意见,有个女人在旁边骂人了,

“大早上的吵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邵松林的声音小了一点,但是还在一边敲门一边叫,

“四月,我知道你在,你开一下门,我给你送点东西就走。”

阮四月气恼不已,还是没有应。

邵松林终于放弃了,

“我给你买的早餐,放在这里了,你起来拿进去趁热吃。”

阮四月听到邵松林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方才起来,

开门一看,果然,在门口的地面放着一袋子早餐,

打开袋子,里面一盒肠粉,一杯豆浆,还有一个茶叶蛋。

而那袋空了的饭盒垃圾已经不见了。

显然,被邵松林带走了。

阮四月探头看了一眼楼梯口,邵松林没有再来,

显然已经走了,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去上班了。

反正已经在邵松林面前丢了脸了,她没有太过纠结,把早餐拿进来,

心里是五味杂陈地吃了。

吃完,她装好垃圾,准备出门找工作。

对于邵松林,她不愿意理他,这一点,她很坚定。

找到工作就搬走,

搬到邵松林找不到的地方去。

她这样想着,提着垃圾走下楼去。

昨天下了一天一晚的雨,此时雨过天晴。

她把垃圾丢到垃圾桶,看到门口有一个拉客的摩托司机在等客,她走了过去,说了另一个工业区的地址,就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开启,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得很快,她说了几句师傅慢一点,那师傅都不听。

到了路口红绿灯口,却掉头一拐,去了和她说的地址相反的方向。

“师傅,你走错了,师傅!”

司机没有理她,自顾自往前开去。

她吓到了,莫非遇到了什么坏人。

她看到路边行色匆匆的路人,她想向路人求救。

司机师傅突然说了一句,

“四月,我换了件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

阮四月从一种惊吓转变成另一种惊吓,

“啊,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放我下来!”

“四月,你不要那么像刺猬一样,好吗?

我给你送的饭你不也吃了吗?

人啊,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既然你如今落难了,我又愿意帮你,你又何苦呢?

你那可怜巴巴的尊严,能让你吃饱肚子吗?”

邵松林摩托车的速度有所放缓,却依然是很快的速度,

阮四月想跳下来是不可能的,那肯定是要受伤的。

“邵松林,我吃饭,只是不忍那饭扔掉浪费而已,

你不要以为,我吃了你的饭,就会理你。

我现在是有家庭有男人的,我早都结婚了,你离我远一点。”

邵松林听了这句话有点意外。

他之前在大月镇西美厂因为工作失误离职后,就经朋友介绍来到了东林市这边的工厂,

虽然不及在西美的待遇好,但也是一个车间部门领导。

他离开大月镇,之前在西美的女朋友也随即分手,

他也没有丝毫伤心,年轻美女嘛,实在简单得很,换新就行了嘛。

到这的工厂才发现,这里的美女资源实在稀缺得很。

这种小工厂没有五险一金,没有双倍加班费,

工资相对西美那种大厂,低上不少,

花季少女很多看不上这里的工资,

因此,这种工厂招工,年龄放得比较宽松。

西美厂招女工都是十八到二十五岁,

而这里招工是十六到四十岁。

到这里工作了几个月,竟然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没想到,再次遇到了阮四月,

之前在西美的时候,他都曾经想和阮四月复合,和阮四月分手后,他换了两个女人,但后来,竟然一直还是想着阮四月。

到这里后,已经孤单了几个月的他,再次见到阮四月,心里曾经对阮四月的迷恋再度泛起,

一发而不可收拾。

竟然魂牵梦绕的。

“你当真结婚了?”

邵缓缓把摩托车停在路边,阮四月快速跳了下来,

生怕被邵松林再拉走。

她本来想转身就跑,却被邵松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四月,”

阮四月用力甩他的胳膊,

“这光天化日的,邵松林你想干什么?

放手,不放手我喊 人了。”

邵松林却一点没有被吓到,一把把阮四月拉到怀里,双臂紧紧箍着她,

他的双臂此时像铁钳一样,箍着阮四月,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他堵上了她的唇。

阮四月拼力反抗,却反抗不得,她在寻找着机会反抗,

终于,在邵松林伸出那不该伸出的舌头时,阮四月咬了一下,

她没有敢太用力,使了五分力气,

但已经让邵松林大叫着放开了他,与此同时,邵松林痛苦地跳着脚转圈。

阮四月看着鲜血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来,吓了一跳,

她不想伤他,只是想摆脱他。

她她可不想因为故意伤人被抓起来,她吓得忘了逃跑,而是惊慌的问,

“邵松林,你的舌头没有断吧?没有断吧?

要不要去医院。”

邵松林掏出纸巾擦了一下嘴,血把纸巾都沾湿了一些,

但血量并不多。

“阮四月,真是最毒妇人心,你可真狠呀。”

听着说话没有任何问题,阮四月方才放下心来,

“说话挺清楚,看来,还是咬得太轻。

都是你活该的,你这是强行骚扰,”

邵松林受了伤,没有再纠缠阮四月,他跨上摩托车,

“你那什么破男人,让自己的女人过这样的穷日子!

四月,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来找我,跟着我,你以后都不用再上班。我也会娶你!”

阮四月看着邵松林的摩托车越来越远,自己蹲在路边,愣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