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天,颜漫漫看过三个孩子之后,好不容回到潇湘宫,便看到一个明黄色的人影坐在屏风后面的书桌前。
不用猜,颜漫漫也知道是谁。
“皇上,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有用过晚膳?”颜漫漫莲步进室内,便看到男人手中的书。
不由的面色尴尬闪过,不着痕迹的走到厉淮然身侧。
靠在书桌前,想要挡住男人的视线,把书收起来。
不是里面写了什么见不得人东西,而是,里面光怪陆离的故事。
还有一些情情爱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酸掉牙的画本子,是特地托未央公主从宫外带进来。
只是自己放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厉淮然手里?
厉淮然眸光微动,颜漫漫的一举一动,他怎会没有发现。
嘴角噙着笑意:“并未用膳,想着跟爱妃一起用膳,爱妃如今比朕还要忙碌,一个时辰等下来,爱妃才迟迟回来?”
厉淮然双手环住颜漫漫的腰肢,慢条斯理的将人拉到身前。
低头看着小女人,数十年如一日。
似乎并未让对方,放下戒心,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惊一乍,好似自己是什么湖水猛兽一般。
缓了一会,小女人才会恢复如常。
厉淮然很不喜欢这种戒心:“你今日去母妃哪里了?母妃没有为难你?”
“没有,贤德太后疼爱3个孩子,知道后宫之中,没有亲生母亲的孩子艰难,即便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太后都不会为难臣妾,皇上放心好了,再说,臣妾为人母则刚,又有皇上撑腰,不会像刚进府,事事没有主意。”颜漫漫没有想到厉淮然,都这么忙了,居然还关心自己。
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不怎么适应:“皇上,你可知今日臣妾见到谁?”
颜漫漫推了推身前,紧紧抱着的男人,制止住了男人胡乱的动作。
她可还没有吃晚膳,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可不想就被男人拐上床榻。
自动忽略男人的不适。
只要她看不到,就任何事情没有发生,颜漫漫自我欺骗, 视线一直不敢看男人的脖颈之下。
“哦?看到了谁?”厉淮然分出一丝心神,疑惑配合。
“右相家小姐,二八的年岁,长得很是标致,杨柳细腰,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臣妾第一眼看过去便喜欢的不行,想来皇上一定会喜欢,皇后不愧是周家嫡女,亲自挑选的秀女,想来各个都是美人坯子……”颜漫漫柔声说道。
只是越往后面,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话语中的拈酸吃醋。
厉淮然冷厉的眉眼,染上笑意,顾不得颜漫漫的反抗,把人揉进怀里。
方觉得一天的疲累,全消,甚至觉察到,只有小女人的身边,才是他需要江山。
这种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费劲心力夺回来的帝位,付出了多少代价,也只有他清楚。
“美人?朕有一个足够……”伸手解开小女人的衣带,简直爱不释手。
颜漫漫:“……”用手挡住厉淮然的眼睛,外面的天色还亮着,某些人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每次到自己宫里,都是说不了三两句话,便开始动手动脚。
好在过几日,又有一批美人进宫,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想来皇后也不希望皇上经常到她的宫中来。
不过,慢慢的红晕,爬上脸颊。
厉淮然亲吻的每个地方,将颜漫漫的火气,勾了出来。
似乎是感应到颜漫漫的变化,厉淮然低声笑了,然后封住颜漫漫嫣红的唇。
就在此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咕噜……咕噜……”
颜漫漫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嘴角的笑意,还没有退下去。
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只是她不知道,满脸潮红的她 ,看厉淮然的这一眼,根本魅惑至极,哪里有什么杀伤力。
“咳咳……”厉淮然微眯着一双眼,禁不住紧了紧箍在颜漫漫腰肢处的手。
无奈的,再一件衣服接着一件衣服穿上。
“六一,摆晚膳。”
接着便听到外面的回应,颜漫漫听此,脸颊的温度不由的攀升了几分。
贤德太后寿宴之日,紫禁城内张灯结彩,金碧辉煌中更添几分喜庆祥和之气。
晨光初破晓,宫门便已缓缓开启,迎接四方来贺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
红毯自宫门一直延伸至太后的寝宫,两旁摆放着各式花卉,争奇斗艳,香气袭人,仿佛自然界中最绚烂的色彩与芬芳都汇聚于此,为太后的寿辰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百官身着华服,文臣儒雅风流,武将英姿飒爽,他们携同家眷,面带恭敬与喜悦之色,步入皇宫。
家眷之中,夫人小姐们更是装扮得花枝招展,珠翠环绕,裙摆轻摇。
宫乐响起,悠扬动听,既有丝竹之音,亦有编钟之韵。
宾客们依照礼制,逐一向太后行礼祝寿,言辞恳切,情感真挚,太后含笑回应,时不时夸赞上几句。
擎宇帝和皇后分别坐其左右。
不少官员献上精心准备的寿礼,从稀世珍宝到亲手书写的寿字卷轴,无一不体现出对太后的敬重。
寿宴进行到一半,皇帝厉淮然站起身形。
其威严的面容,在烛光下更显冷峻,他环视四周,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日,朕有一事要宣告天下。朕决定,立四皇子厉景肃为我大夏之太子,以承继大统,光宗耀祖。”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顿时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目光都聚焦于厉景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