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盈月又对付时念说:“你知道的,我大哥这人话少得很,我跟他一块,可要憋死了。”
“好好地马球赛,看的正热闹,一转头他在那儿一声不吭的喝茶,连个跟我一起讨论的人都没有。”萧盈月噘嘴,“偏我又爱凑热闹,若是不来还觉得可惜。”
萧承誉微微一笑,说道:“是,有付夫人与二姑娘在,还能减轻一些我陪伴盈月的压力。”
“正好,我也跟长钦讨论一下今年的考题。”萧承誉说道。
付长钦眨眨眼,一脸费解。
怎么还有他的事?
昨天不是都讨论过了吗?
他今天是想来打马球的,不想再谈学问了。
一想起来,头好大。
付夫人一听还能让萧承誉跟付长钦讨论学问,当即欣然答应。
顾夫人:“……”
怪不得之前顾令怡总是吐槽萧承誉兄妹给她捣乱。
这么一会儿功夫,萧承誉兄妹俩就把付家人给拐跑了?
她还想跟付夫人多聊会儿呢。
偏萧承誉那个位置虽然极好,可是距离顾家的席位有点儿远。
不过即便是如此,愣是没有人把萧承誉和付时念联系起什么儿女私情来。
毕竟这么多年了,萧承誉若是想要娶妻,早就娶了,哪里等的到现在。
满京中都知道萧承誉不愿连累无辜女子。
此刻只能感叹侯府与付家的关系之亲近,怕是旁人所不能及了。
顾夫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付夫人跟着萧承誉一同去了侯府的坐席。
杜鹃和芍药这次跟着一起来了,二人正将茶果糕点都摆上桌。
付夫人带着付时念和付长钦过来,坐下没多久,场中便开了赛。
陈侍郎家的公子也在场中,付夫人神色微动,低声问付长钦,“侯爷对陈侍郎家的公子可有了解?”
方才陈夫人特意带着儿子过来打招呼,那陈公子还红了脸,付夫人又岂会错过。
只是她对这位陈公子实在是了解不多,干脆直接找萧承誉问问。
若陈公子当真可以,还可以好好考虑。
若是不行,便及早避开陈家,免得麻烦。
萧承誉沉默了几息,说道:“那位陈公子是陈侍郎家三子,是他们家最小的儿子,自小备受宠爱。”
“嫁给他,好处是不需要肩负长媳之责。”萧承誉低声说道,“但除此之外,我认为别无好处。”
“家中幺子,备受宠爱,路途都已被陈大人和陈夫人铺好了。”萧承誉说道,“那位陈公子读书普通,尚未考取功名,陈大人夫妇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了。”
“总归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为他支应着。”萧承誉说道,“陈三公子因自小被护得太好,性子难免有些骄纵又有些软弱,颇为自我。他自小在家中无有不应,平日里看不出,但只要涉及他自身的问题,便显露无疑。”
“另性情软弱,若……他妻子在陈府受了委屈,他那性子,断不会出面为妻子讨公道,便是连稍作维护都很难。只会叫妻子忍让。”
“侯爷说得有理。”付夫人点头,“我方才观他极易脸红,还觉得他为人挺老实的。”
“如今看来,这未尝不是一种软弱的表示。”付夫人道,“被陈府保护的太好,才显出了这副样子。”
付夫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有萧承誉帮忙掌眼。
而且萧承誉如此认真上心的模样,似乎是真的很为付时念着想了。
台下马球赛已经开始。
付明珠骑马的功夫漂亮的厉害,即便是有人过来阻拦捣乱,她亦能轻松避过。
两相竞争时,付明珠很快便超越了对方。
付时念正看的入迷,突然听到一声:“大哥。”
付时念转头,没想到竟是萧奉行和林清清来了。
因这二人的亲事结的实在不漂亮,到今日还是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是以二人一露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有人甚至遗憾自己距离太远,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你不是说今日不来么?”萧承誉见到二人,便觉有些倒胃口。
“本是这么想的,只是清清在家也是无趣,便带她出来透透气。”萧奉行目光微移,落在付时念的脸上,掩住恨意,“没想到付夫人也在。”
付夫人也不想看萧奉行和林清清的嘴脸,便对萧承誉说:“侯爷,既然二公子和二夫人来了,我们便回去自家的席位。”
“不过是多几个人罢了。”林清清开口,“反正这边地方大,付夫人不必客气。”
“付家的位置小,想来地方也偏一些,看比赛不是很清楚。”萧奉行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优越感,说道,“几位便在这儿看吧,人多热闹些。”
“夫君说的是,也免得回去犄角旮旯的地方,失了比赛的趣味。”林清清说道。
付夫人心道林清清和萧奉行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付长钦不解的问萧承誉,“侯爷,这位置不是因着侯爷才有的吗?”
萧承誉与付长钦熟悉,听一句话便知晓他的意思,点头道:“是。”
“那二公子怎么说的好像这席位是他的似的。”付长钦是真心觉得奇怪,“侯爷若不来,这席位也轮不到他啊。”
“席位皆为马球赛的主人根据各府的地位做出安排,萧二公子和二夫人出来的话,二人作为白身,根本无权使用如此大,且位置佳的席位。”付长钦嘀咕,“还不如我们家呢。”
今次的春闱未能参加已经是萧奉行心中一根极深的刺。
虽然即便是参加了,现在结果还未出,他仍是白身。
但仍旧不妨碍萧奉行觉得付长钦是在故意嘲讽他。
“我参加不了此次春闱,是什么原因你心中没数吗?”萧奉行死死的瞪着付长钦。
“知道啊,全京城都知道,你因为跟二夫人……”付长钦欲言又止。
“明明是因为付大姑娘伤了夫君的脸!”林清清不悦的说道,“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发乎情,止乎礼,有什么错!”
“嘁!”付夫人冷笑一声,“事情过去只有半月,大家还没忘记,你们俩是何时发乎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