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个理儿。”
陆贞轻轻地点头:“哈哈,我一个粗人,没想那么多,行,按照你说的做。”
县令这才偷偷的松了口气。
片刻之后,赵安被带了下来。
县令还是第一次看到赵安,眼神冰冷了许多:“你就是赵安?”
赵安冷冷的笑道:“是,你杀了我老婆。”
说着赵安的眼神就变得猩红了起来。
陆贞不由感叹连连。
这赵安装起来真像回事。
县太爷才不关心一个女人的死活,他现在只关心赵安会不会把铁矿开采之地的事情说出来。
“呵,是我们杀的,但是那也是你们作恶多端,袭杀百姓,偷袭村庄,你们多大的胆子啊你们?”
陆贞笑呵呵的说道:“小子,你杀人越货,该当死罪,懂么?杀你老婆?呵……你们整个寨子都等着被灭吧。”
“那可未必。”
赵安冷哼了一声。
县令却道:“小子,你该交代什么你就交代什么,懂么?”
赵安现在没打算直接戳破,不然后面的计划就无法实行了。
陆贞摆了摆手:“诶?这审讯的事情交给你们县衙了,我们这些粗人,不太会审讯,明天我希望你把结果呈给我,我好回去交差。”
县令大喜:“啊?”
“啊什么?”陆贞皱了皱眉,神色不悦道:“怎么?审讯的事也要我做?”
“不是,不是……”
县令差点高兴地笑出声来,这不是老天在帮他么?
铁定的老天在帮他!
“把他关上囚车,快,本县令要亲自连夜审讯。”
…………
…………
不久之后,县衙大院。
县太爷坐在县衙的大牢内,笑呵呵的看着赵安:“你这小子,你说干什么不好?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这会陆贞的人都没有在,他可以放肆的说实情。
赵安抬起头瞟了他一眼:“袭杀那个村子的人是你对么?”
县太爷笑呵呵的一抬头:“是!就是我。”
县太爷接着说:“而且还是你的老熟人。”
“呵?黑龙寨,我就知道!”
“啪!”县太爷猛地一拍手,“呦,聪明啊,就是太执拗了,你小子要是不执拗,这矿场还是你的。”
“钱么,大家一起赚。”
“但是吧,你看,你这不是害了自己么?我的人已经把琅琊寨堵住了,你的人下不了山,等到陆贞带人一走,我的人就会攻上去。”
“你说那些人最后还是要当劳奴,你穷折腾个什么劲儿?这不把自己坑了?”
县太爷说这些是为了讥讽赵安。
说完,他一拍手:“行了,行了!你都被关在这里了,不让你渐渐你的老兄弟也不合适,到显得我们无理了是不是?”
他嘴角上扬,对着主簿喊道:“去,把那几个人带过来。”
“好嘞。”
主簿也搓着手,匆匆的去了。
一会的功夫,程俊就被喊了过来。
此时的程俊咧着嘴:“呦!这不是我们的赵安,赵大当家的么?”
“呦呦呦,可得让我好好瞧瞧了,咱们多久没见面了?哈?嘶……你这人啧……被关起来了。”
“啊?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听说你老婆被杀了?”
“哎呀妈,那么个俊妞就被杀了?很可惜吧?我都替你可惜,要不是听人说给戳烂了,我都想扒光她好好享受一下了。”
此时的这家伙何其嚣张?
反正他赵安都被关在这牢房里了,等他被处死之后,谁还能限制他程俊?
他可以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也是被赵安压得太久了,让他老大不爽,这憋屈的厉害,现在就开始对赵安发起了疯。
他们没打算打赵安,至少在陆贞走之前没有这个打算,不然不好交差。
但是讥讽几句还是可以的。
赵安看着程俊这个样子:“其实,我一开始打算饶你一条狗的,毕竟你也挺聪明的,但是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噗,哈哈哈!”
程俊捂着肚子笑的合不拢嘴:“不是?你在扯什么犊子?你是有病?”
赵安笑呵呵的摇头,嘴角上扬:“会见分晓的,不过这次我不会轻饶你。”
“啧,哈哈哈!”
“县太爷,您听到了吗?他说什么?不……不轻饶我?”
县太爷也连连冷笑:“你没睡醒吧?你现在在大牢里,不过也没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想依靠装发泄一下,装吧,反正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县太爷起身准备出去,不过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扭过头来:“那个猴子你放心,我们会找到他的,没有了你,他什么都不是。”
“哦,等你死后,你招工的那些人还有你斧头帮剩下的人,我都会驱赶去开矿,这是代价,懂么?”
赵安笑呵呵的咧咧嘴:“你们做不到的。”
……
此刻萧信正穿着一身黑衣,躲在了牢房的上面,偷听着下面的话,一皱眉。
他没想到赵安屡战屡胜,怎么这次就败北的这么惨?
他更没想到,陆贞上来第一个剿灭的就是赵安。
这下可是把他给整懵了。
但萧信根本不敢正面去说这事。
他不能出面的,这是兴帝的命令。
现在的他只能一咬牙,去找陆贞谈谈这事情了。
本来这赵安就讨厌官府,现在这不是愣是往完犊子了整么?
都快要给他整不会了。
强忍着不爽,他匆匆的跑去了陆贞所在的驿站。
到了门口,他直接亮明身份,然后就匆匆的走了进去。
“哈?萧大人?”
“陆将军!”
“这怎么了,急吼吼的?”
萧信喘着粗气问:“赵安怎么个事?你怎么把他给抓了?还灭了他的宗门?那事情跟他没关系啊,那分明就是县令他们污蔑的,你怎么都不调查一下?”
上来萧信就是一通数落。
岂料,陆贞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哈哈,莫慌,莫慌!你呀,太着急了,来,坐下来,听我细细说。”
还细说个啥?他都快急的吐血了。
但是见陆贞这么笑眯眯的,他也属实是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行,你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