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怀仁献宝一般,红光满面,直直跪在地上,眼中尽是希翼。
远远的,安无恙听到动静,忍不住冷嗤:“果然无耻!”
周遭众人诧异,频频侧目,显然是对黎怀仁如此不要脸的惊醒感到惊讶。
毕竟***的马车,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不许人靠近的意思。
只是黎怀仁却不顾及这些,毕竟倘若他能通过此举,让***看见他的体贴和温情,说不准还能对他多看一眼。
只要能有一丝和***接触到的机会,黎怀仁便绝对不会放弃。
常公公自护卫中间走出来,瞥了黎怀仁一眼,冷哼一声:“黎公子有心了,只是咱们公主身边伺候的奴才极多,用不着您!咱们公主说了,外食一律不收,黎公子请回吧!”
常公公不欲同他客气,直接下了他的脸。
黎怀仁听出常公公对他的嘲讽,只是黎怀仁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哪里舍得放弃亲近***的机会?
“公公,我乃是***身边的女官,安无恙的相公,我特意向***献上果子,也算是代替我家娘子尽忠,还望公公行个方便。”
黎怀仁如此这般费尽心思要留下安无恙,为的就是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接近***,看来他的算计是对的。
最起码这等情况下,他打着安无恙的名号,便让人瞧不出来谄媚。
马车内的安无恙听闻黎怀仁如此不要脸的言论,更是一阵恶心。
她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回京的路上,看似安全,但最容易出岔子。
她暂时不必逞一时之能。
常公公听闻黎怀仁到了这会仍然不忘攀咬安无恙,脸上划过一丝狠意:“放肆!哪里来的浑人竟然敢如此胡说八道!”
常公公厉声呵斥,面上阴狠之意尤其明显。
“公主女官从未出嫁,便是要嫁人,也得是公主首肯才行!”
“你这般胡言乱语,乱了公主和女官的名声!你似这般冒充女官家眷是何居心?来人啊,将他乱棍打出去!”
常公公不给黎怀仁继续说话的机会,径直派护卫乱棍打上去。
黎怀仁未曾想到***身边的人竟然如此蛮横,只当是他们不了解真相,便急急喊道:“我与安无恙过了婚书,请***明察……”
常公公便又呵斥:“打!狠狠地打!”
非常时期,唯求速决,否则若是在京城,黎怀仁这般作死的行径,可不是乱棍殴打这么简单了。
最终黎怀仁不甘的喊声,还是湮没在了众侍卫的乱棍之中……
车队末尾,宁远侯府主母听到动静,刻意伸出头来查看。
“哟!这不是怀仁么?”
“怎么得罪了***?”
“你母亲素来同我说,你修养极好,生得又玉树临风,怎么看都该是探花郎的命,咱们探花郎怎么求见***不成?反而挨了打了?”
宁远侯府主母笑得格外花枝乱坠,她特意向后去看王氏的脸色,只见王氏捧着心口,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马车内安无恙听得动静,手指狠狠掐住手心,脸上的怒气一时难以隐藏。
她自是注意到了黎怀仁所说婚书一事。
那无耻的东西竟然有婚书?
瞧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不似作假,只怕是真的通过什么手段,补了婚书了。
虽然区区一纸婚书束缚不了安无恙,但是安无恙心下还是膈应得紧。
待到她再回过神的时候,黎怀仁已经被打退到了安无恙的马车边。
恰巧晏居之刚交代完事务,掀开车帘上车。
偏生他掀开帘子的这一瞬,叫黎怀仁瞧见了里头的安无恙。
“无恙,你可是在车中?”
黎怀仁方才被打了几下,身子凌乱,脸上又多了几道淤青。
原以为丧气至极,却不想竟然寻到了安无恙的所在,对他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
只是看见晏居之竟然与安无恙同乘一辆马车,他心下登时一阵恼恨。
“无恙,你快下来,到夫君这里来!”
黎怀仁努力平复自己的语气,尽量不让外人听到他此时内心的恼怒和狼狈。
“对了,我这里有带来的果子,你可要尝尝?”
黎怀仁说着便要将果子往安无恙的马车里送。
黎怀仁这般殷勤,究竟是何居心,众人心知肚明。
安无恙正待要开口骂回去,却见晏嫣已经掀开马车帘子,一张小脸气鼓鼓地面对黎怀仁,眼神里全是轻蔑和嫌弃。
「求票票,有没有亲亲读者手里有票票呀?可不可以,那个……嗯,求几个飘飘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