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
他还未站稳之际,双手紧拽着龙案边缘。
他欲要挣扎言辞还未说得出口,连人龙案跌下来跌下了九尺高台!
“父皇……!”
弯腰捡面具,还未来得及退避殷郓加见状,双眼惊恐的吓得惊呼一声!
紧接着,只听“嘭啪””又“噼里啪啦”的几声巨响,将他砸了个昏天黑地。
“郓儿!”身穿明黄色凤衣裙的柳玥见状吓得惊呼一声。
她顾不得皇后端庄,与凤体的滑胎之痛还未痊愈,提起裙摆急忙跑向三皇儿与丈夫。
却瞧见二人被厚重的龙椅砸的无法动弹,忽然“噗”的一声殷玄吐了她一脸血。
而方才气势汹汹的殷玄,瞪大双眼看向柳月动了动唇角欲要说些什么,
奈何他的伤势过重,还未说出一句话满嘴都是血的昏死了过去!
“郓儿,你莫要吓母后!”
她瞧见皇儿也满嘴是血的在眼前昏厥!
她心疼的呼唤着,站起来将二人身上的龙椅推开。
她泣泪哭着先将殷玄推开,急忙伸手将皇儿搀扶着靠在怀里!
她伤心欲绝的拂袖为他擦着嘴角的血,又看向朝庆殿外大声呼喊。
“来人,快救救三皇子!”
[武后是何意?]
[难道她在帮我对付皇后?]
瞧着她绝望的呼喊!
这让刚为皇儿包扎好伤口,站在九尺高台上身穿交领绣着月季花凤尾裙柳筠不禁冷声。
她的视线疑惑的打量着站稳坐在龙椅上,面露笑意的武知意泛起猜疑。
她也知晓,自己的长子为她断了一只手。
她也懂皇后的子嗣死的死,伤残的残几乎失去了争夺储君的机会!
那么她所生的皇嗣更有资格当太子。
也许武知意真在暗中帮衬她?
又或许……
她真的喜欢望儿?
不过……
这些都不重要。
明明她为陛下诞下长子,他却让那个贱女人当了皇后!
若是能借机除掉她,那在后宫之中只有她最有资格当皇后。
除掉皇后的子嗣对她来说有利无害。
“奴婢虽然身份低贱,陛下能我让留在宫里已经是福气,不成相皇后娘娘竟然教子针对太后!”
想到这里,她轻抚妆容浓抹,梳着流云髻,金钗点缀凤纹玉钗之上的流苏。
她边说边走向武知意,抚平衣裙跪在她脚下,为她轻轻揉着腿自称奴婢。
她知道,眼下在这后宫她才是坐拥权力的女人,能为皇儿争来储君之位有何跪不得?
她边说边将视线看向皇后那悲伤的模样。
若是能借武知意的手除掉她少了个对手。
“废皇后教子为贱奴,有辱皇家颜面,自今日起便从贵人学规矩起。”
听着殷望母亲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言辞。
她端在凤椅之上,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笑。
她的视线看向身穿明黄色蟒纹衣着的殷宏,挑眉一笑将他的母亲贬为贵人。
她怎能轻而易举培养个政敌呢?
她也能先压制其一段时日。
等将他逼到毫无翻身的余地时才能知晓他的手段。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有些时候这人到了绝境时,才能爆发最强的潜力,现在自然还看不出去什么。
“还有,今日陛下失态,若是摔伤了脑袋稀里糊涂的立了太子!”
“那就先驳回他受伤时所有的决策,诸位大臣觉得哀家此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