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回了回神,得知她并无恶意,紧张的心这才放轻松许多!
只要她不伤害意儿,与她说几句话自然可以,便与她走进太医令的阁楼时继续说。
“因为御医通常有太医令接管而,太医令又是陛下直接管辖。”
“自古以来有句古话,药能治百病,也能成为致命的毒药。”
“而皇家对药膳积极严格控制,每隔十年左右御医,及太医将要殿试,医德、诊脉、用药、望闻问切、对症下药、医术胜者为太医令。”
“比如上战场,得了令旗,自然要有号令之人,也要有掌令之人,还要有天子号令,知道吗?”
王心意:“……”
听到他讲太医令又讲到上战场,她听着津津有味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听着他这般细心的解释,以她识药的经验忽然嗅到了藏红花所藏之地,心生一计捂着腹部呼喊,“啊!啊!王爷!我突然肚子好痛,你在这等着我!”
她不能再继续听下去了!
她痛苦难忍的跌倒在北冥沥身上,故作腹部疼痛时顺手拽下他腰间的令牌藏在袖中,佯装肚痛跑出太医令。
今日她来了太医令,绝对不能让武知意怀上他的孩子,一定要想法子除掉她腹中的野种!
“哎……!”北冥沥欲要说些什么便瞧不见她身影了。
无奈……
他也不好多问,眼下给意儿开安胎药重要!
他几步走向太医令的阁楼门前,抬脚便要踏入一层的门槛。
“站住,什么人?”
站在门口的两个禁卫军,瞧见与太医令无关之人想要进来,怒目心狠的面色直视着他拔刀阻拦。
“摄政王前来为帝太后娘娘求药。”
听闻他们质问,他有些不耐烦的解释了一句,抬脚便要踏入门槛。
“站住。”两个禁卫军怒狠狠的阻拦。
“摄政王,还请您出示令牌,不然属下无法放行!”
一名面色威严的禁卫军见状,打量着他身上并无摄政王令牌,粗糙的弯刀紧皱泛起一丝疑惑。
他口说无凭便是摄政王?
当禁卫军是傻子吗?
“你们……!”闻声北冥沥气得怒指。
若不是为了意儿来取药,才不会与这些禁卫军有口舌之争!
为了意儿他忍下愤怒!
他伸手便要取下腰间的令牌,却发现腰上竟然空空如也?
他疑惑剑眉金锁,伸起手从两个衣袖中找了一番。
他又因为今日穿着圆领蟒服,也不好解开系带寻找。
寻找无果后,他只能转身离开,一路上垂头思量。
难不成落在意儿的寝宫了?
不应该啊!
记得今日离宫时明明记得带在身上了!
每日早朝禁卫军都会查验腰牌,为何今日不在本王身上呢?
他疑惑伸起双手轻抚腰间的白玉革带,耷拉着脑袋慢慢悠悠的边走边想。
怎么令牌会突然不翼而飞呢?
他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抬头长叹一声快要到凤仪宫们前。
他几步踏上门前的台阶,欲要伸手敲门时脑海里浮现王心意的模样。
“遭了!”
回想起她跌在身上,说肚子痛那一幕他顿感不妙。
他担心那令牌会被王心意利用!
他紧锁的眉头越发皱紧了几分,不再顾得什么体面慌忙的往太医跑……
*
“二位将军,我奉摄政王的命令,为帝太后娘娘抓药。”
“若是你们不放心,想必也知晓帝太后娘娘的脾气吧?”
王心意躲在离太医令大门不远处的宫墙前,打量着他已经差不多走远。
她得意一笑便拿着摄政王令牌,颐指气使的走进太医令的阁楼。
“传闻中,摄政王好像与帝太后娘娘有私情,这令牌怎会在一群女子的手上?”
两个把守在太医令阁楼门前,威严霸道的禁卫军见状都不禁心生疑惑。
也不敢得罪凤仪宫,后退几步伸手请她进去。
眼瞧着她已经走上楼,一名禁卫军仍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小声与另一位禁卫军谈论,“难不成摄政王背着帝太后娘娘养了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