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怯的抬起吓得虚汗直冒的老脸,打量着她柔软桃粉的容颜,是否会因为这杯茶水震怒?
他谨慎的打量着半晌,并未发现她大怒,这才颤抖着嗓子抬眸看向她说。
“圣神摄政帝太后娘娘,您真是好记性,这的确是三年前南疆献贡的好茶。”
“是吗?”闻声她勾唇冷笑一声便随口反问。
“是!”为了保住脑袋他恐慌的点头应声。
“那好,郭公公的意思便是拿三年前的茶给哀家喝?”
“额……啊? ? ?”郭德闻声有些疑惑。
他泡茶时只顾着谨慎再谨慎,哪能料到她喝茶还如此挑剔?
看来真的是他大意了!
真是大意要丢性命啊!
他恐慌的跪在地上时身子都在发抖,不知如何与她解释才能保住性命!
原先,泡茶时听闻女子喜欢昙花,便以为她也喜欢昙花。
他这才刻意去内务府挑了好一会儿,却疏忽了这是三年前的茶叶,只能一味的顺着她的话说!
他吓得虚汗直冒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跪在凤椅旁低着头唉声叹气,内心默默祈祷!
[老天爷,您说咱家今儿个还能有活路吗?]
[圣神摄政帝太后一向喜怒无常,若是将她惹恼了咱家怕是要脑袋搬家啊!]
他垂头苦思!
他吓得不敢抬头,心慌畏惧之余却想不到逃命的法子,平时狡猾的视线眼珠子都不敢动了!
他不想死!
可他却不知如何想法子解释!
他生怕一时口误便会人头落地,早知如此今日便不泡这杯茶了!
他垂眸低着脑袋在恐慌之余,害怕之中拼命想法子!
他焦急的时不时伸手擦着额间的虚汗,苦思良久脑海里浮现王喜的模样。
为了保命他内心歉意道。
[王喜,你平时在悦和宫过的那么舒坦,今日帮咱家挡个灾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他恐高的跪在凤椅旁拼命的磕头解释。
“帝太后娘娘,是王喜公公说您喜欢昙花,才将南疆献贡的夜幕昙花送来凤仪宫,奴才也是被他利用了啊!”
他边说边拼命的磕头,脑袋磕在金砖所铺的高台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响声,生怕磕的不诚心被她怀疑!
为了保住性命他只能忍痛磕头!
若是让她相信便能重责王喜,那他便不用掉脑袋了!
只要能保住性命死个王喜算什么?
他心虚之余低着头,狡猾的视线浮现一抹狠厉。
他深知武姓姐妹不和,心生一计慌忙说。
“圣神摄政帝太后娘娘,悦和宫的王公公还说您从小便喜欢他,就如……就如……就如一条……”
“就如什么?”
听着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她气得怒拍凤椅之上的凤凰形状手扶。
她一声怒吼过后只听“哐当”一声,凤凰的脖子都被他拍得掉下来!
听着郭德提到王喜,前世的记忆犹如利剑穿心般痛苦!
她恼火的视线看向郭德,强忍着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看向他心平气和说。
“放心,哀家不杀你!”
她与郭德并无深仇大恨,虽说她此时极为恼火也并未因与王喜的仇怨,一股脑将愤恨发泄在他身上!
她此时的愤怒蔓延在金丝楠木所建的宫殿之中,装饰在梁柱之上的明黄色凤纹帷幔,像是被杀气震的一阵轻晃?
“哎呦!”年迈的贺文吓得跌坐在地上。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腰,没想到摔在金砖所铺的地上都险些摔断腰!
他畏惧的视线打量着武知意此时的愤怒,又匆忙爬回自己的软垫上盘坐好长出一口气。
“娘娘莫要杀老臣!”忽然他感觉眼前发黑急忙挣扎。
一众文武百官闻声,打量着宫殿内随风轻晃的薄纱帷幔,却发现贺文像是拽着帷幔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