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周溪的事情,顾温暖开始去卫生所上班,赵院长拨给他们的医疗设备已经到了,大家看着村里的卫生所正式成立,心里激动坏了。
这几天两位大夫给他们看病,开的药回去吃两天,咳嗽胸闷都好了,还不收钱,这样他们对卫生所更加重视。
顾温暖也没闲着,眼看着山里的药材开始发芽,她将去年的药材拿出来晾晒,防止发毛。
赵春阳坐在屋子里,将这两天的病例拿出来看,发现大多看病的都是妇女,可她们又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病情,自己又是男医生,不好太多过问,只能交给顾温暖。
顾温暖简单看了眼病例,了解了大概,开始着手忙碌自己手中的活。
最近她想明白了,周斯年的腿她看过,有站起来的希望,只是几率非常小,可在她的手上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只是那本医书上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好像有一层迷雾将她的脑袋笼罩住了,自己怎么都参不透。
顾温暖不再想,治疗需要过程,而且周斯年也不配合,医生最讨厌不配合的患者,顾温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没打死他。
眼看着中午要做饭,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家走。
赵春阳从外面回来,满脸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大哥你咋的了。”自从来到丰田大队,赵春阳从赵主任变成了赵大哥,他这个主任还没人赤脚大夫厉害,实在不敢再叫了。
赵春阳本来打算咽下这口窝囊气,可顾温暖一问,委屈的看着她:“你们村子女的都那么凶悍吗?我好心救她,你看把我揍得,都毁容了。”
顾温暖知道丰田大队村民,他们除了爱嚼老婆舌,没听说会揍人。
“谁打的,我去帮你算账。”
赵春阳来劲了,拉着顾温暖就往外走:“我不认识她,但是我知道她住在那里,长得挺好看,脾气那么爆,小心嫁不出去。”
赵春阳拉着顾温暖来到知青点,指着正在院子里干活赵慧雅:“就是她,应该是你们村的知青,我回头就告诉大队长,让她扣你的工分。”
赵慧雅看到赵春阳,一个巴掌打了过来:“臭流氓,你还敢来,看我不打死你,还告状,多大人了,知不知羞。”
赵春阳被打的四处乱逃,他娘从小教育他不许打女人,要不他也不能这么狼狈。
顾温暖看俩打的差不多了,上去阻拦。
“赵知青发生什么事了,他是咱们村新来的大夫。”顾温暖知道赵春阳的为人,也确定赵慧雅不会随便污蔑别人,中间肯定有误会。
赵慧雅被问的脸红,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赵春阳以为她心虚了,又开始用言语攻击:“你是不是没话说了,赶紧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赵慧雅看着一脸得意样的赵春阳,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今天上午我去田里上工,你也知道,最近正准备插苗,稻田地里放了水,水里水蛭多,我害怕,没敢下去,站在出水口看水,谁知道他从背后突袭我,还摸我的胸,你说该不该打。”
顾温暖可不打算偏袒他,居然对女同志耍流氓,就该送到牛棚,可赵春阳也不是那样人。
“请开始你的解释。”
赵春阳真是冤枉,他好心办了坏事:“我以为她要跳进去,出水口在河边,她站在河边,我以为她要跳河,救了她,谁知道她挣脱,才不小心摸到的。”
顾温暖算是知道了,完美的误会。
“既然是误会,握手言和。”
解决完事情,顾温暖带着赵春阳回家做饭。
回到家,周斯年又坐在灶台前炒菜,丫丫在添火。
“不用你做饭,磕到碰到,晚上又该哼唧了,扰民。”
顾温暖接过锅铲将白盛了出来。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帮大家干点。”周斯年成天躺着也累,还不如坐着轮椅出来活动活动。
“丫丫,嘉遇呢,没和你一起玩。”
“弟弟刚才跑出去了。”
周斯年挺郁闷,自从回来这都好一段时间了,儿子一直躲着自己,不跟他说话,也不叫爹,总是看着他,露出害怕的样子,自己也没那么吓人。
顾温暖将饭端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你们先吃,我去找嘉遇。”
顾温暖在村口的柳树下找到了周嘉遇。
“儿子,回家吃饭了。”
周嘉遇没有动,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温暖走过去搂住他:“儿子,咋不开心,谁惹你了,告诉娘,我去揍他。”
周嘉遇满脸不开心看着她:“娘,我好像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排斥他的靠近,可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顾温暖抱紧儿子,想到他书中的结局,虽然周斯年没对他做什么,只是对他不那么上心,那也脱不了干系,毕竟那三个人是他的儿子女儿。
“娘的乖儿子不喜欢他,就不要搭理他,你开心最重要,走,回家,娘给你开小灶。”
周嘉遇看着他娘,心里的烦闷也烟消雾散了,有他娘在,自己就有安全感。
“娘你给我做啥好吃的。”
娘俩边走边聊。
“你想吃啥,炝汤面咋样,娘给你窝个鸡蛋。”
“好,娘对我最好了。”
母子二人回到家,胡爱莲也刚下工回来,看到自己大孙子不开心,将柜子里的罐头打开,递给他们。
“谁欺负我大孙子了,奶打他。”
“没谁,奶你也吃。”周嘉遇将罐头递给胡爱莲。
“真是奶的乖孙,你和丫丫吃。”
胡爱莲又看了眼坐在那里不开心的大儿子,得了,爷俩闹别扭了,自己也不能说,毕竟是周斯年的错。
周斯年心里憋屈,可又知道对不起孩子,只能想方设法的讨好,结果周嘉遇不领情。
每天出去了跟胡爱莲上工,就是和顾温暖去卫生所,完全不给他接近的机会,急得周斯年直上火。
顾温暖也没插手,周嘉遇的心结不打开,周斯年这辈子都别想听到他叫爹,真是作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