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德斯手足无措得像个新兵一样,他就这样看着凌丁,木讷地点头,这在他的军人生涯中还是第一次。
“是。”
“你们得想办法等北城门的居民撤离后,再开火。”
“可石兽快攻打过来了。而且卫城司令有命令中,不允许拖延。”
“刚刚只是一些石兽控制不住了,自己逃出来的,大部分的还在地下。你们司令那里,由我去解释。”凌丁的话让费尔南德斯无法拒绝。
费尔南德斯看向了北城门,果然,刚刚的几个石兽已经被凌丁给收拾了。附近的居民早已经被惊动了,都意识到了危险。
“听我命令,赶紧疏散周围的居民。三分钟后开始炮击!”费尔南德斯对身旁的副官说道。
“是!”
回到现在。
在理事长办公室里,乔伊的供词让测谎能量波变成了迪斯科的灯球,这说明乔伊的情绪波动太大了,证词有些不可靠的可能。
当他说到自己盯着凌丁突然站到炮管上时,他吓得后退了几步。李浩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让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曾在战场边缘躲了许久,暗暗地观察周围的情况不敢出来。
\"你小子胆子这么小,你该不会给我在这里添油加醋的说吧?\"理事长敲了敲桌面,全息投影立刻显示出乔伊在那天被偷录下来的视频画面。
“我哪里敢啊,理事长大人!”乔伊被吓得后背直冒冷汗,也不再站着了,直接跪到了地上。
乔伊这边的情况,李浩天也算摸清楚了,他算知道了凌丁在当天的所作所为。与亚特兰所说的一印证,虽然有些冲突和矛盾的地方。但其中的门道,李浩天心里也算有点谱了。
李浩天再次走向亚特兰的病房,当他推开门时,正看到亚特兰正试图用营养液伪造颅内出血的假象。
亚特兰也是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见李浩天进来了,手很顺滑地收了回来,一脸自然地看向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李浩天来到了亚特兰的病床前,他慢条斯理地调整着测谎仪频率,看着测谎仪上的曲线,突然开始跳弗朗明哥舞,他知道亚特兰这小子现在已经被吓得屁股尿流了。
\"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
他微笑着按下警报器,
“你贪污的军费刚够重建新德里北门的幼儿园——当然,是在军事法庭审判之后。”
三个月后。
石兽大军偷袭新德里卫城的那场闹剧,仿佛一场荒诞至极的噩梦,虽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但那混乱又惊悚的场景,却像强力胶水一样,死死黏在每个人的记忆深处,怎么也甩不掉。
而李浩天恰恰又是其中最不能释怀的人,他那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此时,他正坐在宽敞豪华,却弥漫着紧张气息的办公室里,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不断闪烁跳跃的数据和复杂的地图,大脑就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超级计算机,疯狂地筛选、分析,试图抓住那稍纵即逝的复仇时机。
突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就好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一下子找到了通往光明的出口,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那笑容里,藏着的全是算计和志在必得。就在这一刻,一个筹谋了这么久的复仇m计划,在他的脑海里终于成熟了。
李浩天心里清楚,机会这玩意儿,就像滑溜溜的泥鳅,稍不留神就会溜走。
于是,他雷厉风行,用最快的速度开启了行动模式。
他一个接一个信息地发送,一道道指令如炮弹般发射出去,整个联合理事会、甚至所有的四十九座卫城,瞬间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迅速运转起来。
李浩天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把新德里城石兽大军偷袭的事情,搞清楚了七七八八了。
亚特兰的确是个废物,把新德里的城防工作搞得乱七八糟。所以,他也是罪有应得的。
虽然军事法庭判决亚特兰应该死刑或者无限期坐牢,以弥补新德里城在石兽攻击下受到的损失,可李浩天还是出现在了军事法庭。
本来被判决了死刑,亚特兰的脸色如死灰,当看见李浩天时,他几乎是涕泪横流地在军事法庭上哭了起来。
李浩天见了,不由得皱眉不已。新来的副官是个聪明人,见到李浩天的表情,立刻通过隐藏的通讯器下达了命令,
“切断直播信号,切断。”并且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自此,被四十九座卫城二十亿人观看的现场直播被切断了。
无数个的直播投影画面前,响起了同样的话语,
“靠,那个该死的家伙,真是窝囊废,怎么突然没信号了?”
接着就是无数的居民开始谩骂军事法庭转播师和设备的无能。
而在军事法庭之上,李浩天的出现可以说打断了军事法庭的审判。他向法官哈兰摆手示意,这才让平时高高在上的大法官没有站立起来给李浩天行礼。
李浩天来到了亚特兰面前,只说了一句,就让亚特兰止住了哭声,并愣在了那里,
“别他妈给我丢脸了,你再哭,就别想活了。”
见到亚特兰不哭了,李浩天转身面向大法官哈兰,
“尊敬的法官,我想亚特兰虽然有罪,但也罪不至死。根据最新的证据显示,新德里事件的罪魁祸首应该另有其人。”
接着,副官把一份详尽的新德里事件调查报告放到了大法官的面前。
大法官哈兰躬身站起,他锃亮的大脑门几乎快映照出李浩天的身影。不过,这也说明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大法官哈兰以极快的速度看完了调查报告,眉毛皱了起来。因为这份调查报告把目标指向了另外一个人:
“理事长,这份调查报告是真的吗?”
“怎么,你怀疑是我捏造的?”李浩天一挑眉。看得大法官不由得一脸苦笑,承认自己错了。大法官捏了捏自己身上的新家密钥。
昨天晚上十点。
大法官哈兰的公寓。
哈兰正坐下来休息,抽着南非新培育的仿古巴雪茄烟,他神情惬意,正享受这难得的个人时光。他的老婆刚好今晚不在家。
“尊贵的主人,有贵客求见。”智能语音管家接到了求见邀请。
“谁啊?”一般情况下,哈兰回家后是不愿意接见外人的。
“对方是一个妙龄女人。”语音管家的话让哈兰卸掉了防备。是啊,一个漂亮女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见见又何妨?
自动门打开以后,才看到了那个女人。那的确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对方声音旖旎地自我介绍:
“我是理事长李浩天的秘书露娜,你就是约翰哈兰法官吗?”
“哦,我正是,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不是帮我,是帮联合理事长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