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关。
晨曦初露,薄雾笼罩着这座雄伟的关隘,为它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关墙之上,旌旗猎猎,随风飘扬,发出阵阵呼啸之声,仿佛在诉说着关卡的肃杀与庄严。
第一混合团团长李猛身披重甲,手持一柄厚重的斩马刀,静静地伫立在关墙之上,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凝重。他身材魁梧,犹如一座铁塔,沉默寡言,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和果敢。
在他身旁,第一轻骑营营长高虎则显得更加灵活矫健。他身着轻甲,腰悬长刀,胸前挂着一把火枪,目光锐利如鹰,不断地扫视着关外的动静。
“报!暗卫在南面发现敌军踪迹!”一名神识通讯兵飞奔而来,单膝跪地,急促地禀报。
高虎和李猛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凝重。他们知道,敌人终于来了。
“有多少人马?”高虎沉声问道。
“约有万人,应该是应山城的军队。”斥候回答道。
“应山……”高虎喃喃自语,与此同时,“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李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关墙上回荡。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敲响了战斗的序曲。鼓声如雷,一声紧似一声,仿佛催命的符咒,让每一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关卡之内,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各就各位。
城门内,刀盾手们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长矛手们将长矛斜指天空,锋利的矛尖在晨光中闪烁着寒光;榔锤兵们挥舞着沉重的榔锤,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渴望。
城墙上,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火枪手们则检查着手中的火枪,装填弹药,随时准备射击。火炮也直指着天空,随时准备发射。
轻骑营的士兵们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跨坐在战马之上,手持火枪,目光炯炯,随时准备出击。
高虎策马来到阵前,拔出腰间的长刀,高高举起,刀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弟兄们!”高虎的声音洪亮而富有穿透力,“敌人已经来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武阳关是我们身后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我们必须守住这里,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王朝,为了我们脚下的土地!”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士气高涨。
李猛走到高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高营长,待会儿敌人攻城,你我二人并肩作战!”
高虎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说道:“不,李团长,守城就交给你了!我另有安排。”
他顿了顿,拍了拍胯下战马的脖颈,继续说道:“轻骑营的优势在于机动,困守城墙反而束手束脚。待会儿敌人攻城,我打算率领轻骑营从侧翼突袭,打乱他们的阵型,为你减轻压力。”
李猛眉头微皱,他知道高虎的计划虽然冒险,但也确实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他沉吟片刻,说道:“你这计划太过冒险,一旦被敌军缠住,后果不堪设想!”
“李团长放心,我自有分寸。”高虎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轻骑营的儿郎们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何况还有火枪助阵,就算不能击溃敌军,也足以让他们手忙脚乱。”
“更何况,我还有后手。”他神秘地眨了眨眼。
李猛看着高虎自信满满的样子,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不再劝阻。他用力拍了拍高虎的肩膀,沉声说道:“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再多说。记住,万事小心,安全第一!武阳关就交给我了,你只管放手去干!”
“放心吧,李团长!”高虎抱拳说道,“等我好消息!”说完,他走下城墙,向着轻骑营的方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李猛目送着城下远去的500个身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能够平安归来。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城墙,眼神再次变得坚毅起来。
李猛知道,应山离武阳关极近,只需一日脚程。信阳到这要三天,应山的军队到了后,攻打个两天,信阳的部队也会到,马上就会对武阳关形成包夹。
“炮兵,自由射击,但务求杀伤最大化!”李猛虽然不懂炮兵的具体操作,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炮火的覆盖和杀伤至关重要。
炮兵长官得令,高声应道:“好!”他转过身,对身边的炮兵们迅速下达指令,他指着其中两人说道:“你、你,瞄准敌人密集的地方,给我狠狠地打!把他们炸得人仰马翻!”
他又指向另外两门火炮,“至于你们两门,专门给我打断敌人的进攻节奏!让他们冲不上来!”
话音未落,关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鼓声,咚咚咚,沉闷而急促,仿佛催命的战鼓。应山军的进攻开始了!
这鼓声如同巨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等等…投石机来袭!”李猛瞳孔骤然收缩,他那双久经沙场的眼睛,死死盯着空中急速坠落的巨石,那块巨石在视野中不断放大,裹挟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一切碾碎。
他能清晰地看到巨石粗糙的表面,甚至能感受到它带起的凌厉风劲,刮得脸颊生疼。
没有丝毫犹豫,李猛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如同奔腾的江河,沿着经脉涌向手中的斩马刀。
那把跟随他征战的斩马刀,此刻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刀身之上,一层淡淡的青色光芒流转,那是灵力灌注的体现。
李猛双脚猛地蹬地,整个人如同猎豹般跃起,手中斩马刀高举过头顶,刀锋直指那块呼啸而来的巨石。
他全身肌肉紧绷,力量汇聚于一点,在巨石即将砸中阵地的瞬间,他怒吼一声,手中斩马刀猛然挥出!
一道耀眼的青色刀芒,自斩马刀锋刃处脱刃而出,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狠狠地劈向那块巨石。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刀芒与巨石在空中猛烈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
那块巨大的石头,竟然被刀芒硬生生劈成了两半,碎裂的石块四处飞溅,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最终坠落在地,激起阵阵尘土。
与此同时,炮兵阵地也发现了敌方投石机的威胁。“给我瞄准那些投石机,狠狠地打!”炮兵长官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的声音在炮火的轰鸣声中依旧清晰可闻。
炮手们迅速调整火炮的角度和射程,他们紧张而有序地操作着这些战争机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迅速。
装填手将沉重的炮弹塞入炮膛,校准手则通过观察镜仔细地瞄准目标,炮手们则紧握着点火杆,等待着发射的命令。
“放!”随着长官一声令下,四门火炮同时发出怒吼,四枚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精准地命中了敌方的投石机阵地。
一瞬间,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敌人的投石机在炮火的洗礼下,变成了一堆燃烧的废墟,彻底“哑火”。
“敌人涌上来了!放近了,等我号令后,火枪手弓箭手自由射击!”李猛沉声下令,他那双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着斩马刀的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凝重,但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前方。
第一混合团的阵地上,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两百步…敌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他们狰狞的面孔和挥舞的兵器。
一百五十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一百步…李猛的心跳越来越快,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
“给我打!”李猛猛地将手中的斩马刀向前一挥,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
几乎在同一时间,第一混合团的阵地上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火枪手们扣动了扳机,火枪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一颗颗铅弹呼啸着飞向敌阵,火炮也发出怒吼,将炮弹射向敌人。弓箭手们松开弓弦,箭矢如同雨点般飞向敌阵。
敌人的攻势瞬间被遏制。最前排的敌人,在齐射下,如同被镰刀收割的麦子一般成片倒下。
他们有的胸口被铅弹打出一个血窟窿,有的则被箭矢穿透了头颅,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一些人甚至还保持着向前冲锋的姿势,便已气绝身亡,身体因为惯性继续向前冲了几步,才颓然倒地,激起一阵尘土。
处于中间的敌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反应各不相同。有的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吓破了胆,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再也迈不开步子。
他们转身就跑,试图逃离这片死亡之地,口中还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这更加剧了队伍的混乱。
然而,也有一些敌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们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加快了脚步,向梁军的阵地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