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身太监服的叶青璇匆匆步入,手中紧握着一封密函,神色凝重。
秦逸尘抬头,目光与她交汇。
叶青璇低语几句,递上密函。
秦逸尘拆开一看,眉宇间掠过一抹惊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似乎预感到平静的生活即将泛起波澜。
这封密函正是叶不群给他透露秦帝欲遣他南巡查贪污税赋之事。
便宜老子净不干人事,自己在咸阳待得好好的,小日子别提多自在,干啥脑子一抽让自己南巡查贪污啊。
叶青璇看着秦逸尘那张俊朗却带着明显郁闷之色的面庞,不禁抿嘴轻笑出声。
这南巡查贪污可是旁人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美差,然而到了他这里,反倒成了苦差事一般,真是人各有志呀。
正所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世间之事大抵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尽管觉得有些好笑,但出于一片好心,叶青璇还是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殿下莫要这般愁眉不展啦,此次南巡于您而言,着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呢。不仅能够为您增添赫赫功绩,更是可以让您广收民心呐。”
然而,秦逸尘却是一脸的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地嘟囔着:“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心里实在憋屈得很哪。”
“想本王自小就流落民间,吃尽苦头,好不容易被接回来,这才过了没几天舒坦日子,便又要马不停蹄地四处奔波,整日里风餐露宿的,这叫什么事儿嘛!”
说到此处,他似乎越想越气,愤愤不平地继续抱怨道:“还有哇,也不知道本王那个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
“本王这都已经回来了这么些时日,他居然连一门亲事都未曾替我操持过。”
“哼,这年头,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人生真谛所在啊!”
叶青璇“……”
秦逸尘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叶青璇,满怀期待地问道:“要不这样可好,待到南巡之时,你陪着本王一道去吧?”
叶青璇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嗔怪道:“殿下,这不合规矩,奴婢身份低微,怎能陪殿下南巡。”
秦逸尘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本王说行就行,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本王在民间时,哪管得了这些繁文缛节。”
叶青璇还想再劝,秦逸尘凑近她,压低声音说:“你跟着本王,本王保准你吃香喝辣,而且一路上有什么危险本王也能护着你。”
“再说了,你聪明伶俐,说不定还能帮本王查贪污之事呢。”
叶青璇心中一动,其实她也不想和秦逸尘分开,犹豫片刻后缓缓点头。
秦逸尘见到眼前的情景后,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才对嘛!”
紧接着,他突然像是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般,眼睛猛地一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和期待地说道:“对了,本王想起一件事来。”
“上次你伺候本王沐浴的时候,那手法可是相当娴熟啊,让本王感到无比舒适愉悦。今日不妨再来一次,好好伺候本王沐浴一番如何?”
说罢,他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叶青璇身上,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叶青璇顿时满脸羞红,嗔怒道:“殿下,这光天化日之下,此举不妥。”
秦逸尘哈哈一笑,“本王的府邸,本王说了算,何来妥与不妥。”
叶青璇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后道:“殿下若真要沐浴,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和香料,只是还请殿下许奴婢先退下片刻。”
秦逸尘挑了挑眉,“速去速回。”
叶青璇逃也似的离开,心跳如鼓。
待她离去,秦逸尘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他深知此次南巡必定危机四伏,他虽想让叶青璇陪伴,但更要确保她的安全。
不多时,叶青璇回来,低着头不敢看秦逸尘。
秦逸尘收敛心思,又恢复了那副调笑模样,“还愣着干嘛?给本王更衣啊?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叶青璇只得慢慢走上前去,手指颤抖着伸向秦逸尘的衣带。
片刻后,秦逸尘走进浴桶。
叶青璇开始小心伺候,手指偶尔触碰到秦逸尘的肌肤,都会让她双颊发烫。
……
“逆女,朕让你不识大体,让你不顾皇家颜面私自与男子不清不楚!”
皇宫,勤政殿内,秦帝满脸怒容,他手持着一条洁白无瑕、温润如玉的腰带,正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在秦千月那娇弱的身躯之上。
每一鞭落下,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一般。
秦千月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却始终不肯屈服求饶。
那条原本华丽精美的裙子此刻已被抽打得破烂不堪,露出了里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然而,即便遭受如此残酷的惩罚,她依然挺直了背脊,眼神坚定而倔强。
这一幕直看得秦沐晨心跳如鼓、胆战心惊。
而另一边的林轩呢?
早就已经被秦帝那强大无匹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连半句言语都不敢吐露出来。
秦沐晨眼见着林轩如此胆小怯懦、毫无担当,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恨意和失望之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可谓是恨铁不成钢啊!
随后,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双眼泛红地望向秦帝,苦苦哀求道:“父皇,您真的误会了呀!大姐她和林轩之间仅仅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绝对没有其他任何不轨的关系,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大姐吧!”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着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形象和人设。
此时此刻,秦沐晨简直想要立刻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好避开秦帝那令人畏惧的目光和怒火。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死寂,众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