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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别有洞天啊。

可是我刚才动了所有能移动的摆件和家具,都没能把这个入口处打开,那打开它的机关到底在哪里?

这房间里还有哪儿我没摸过?

也就只剩墙面和天花板了吧,天花板放到一边,太高,压根就摸不到。只能先看看墙上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又是一阵细水长流的探索。

当我掀开正对贵妃塌那面墙上的一幅字画时,一个圆不隆冬的凹槽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凹槽周围还有一圈规则的圆形裂痕,位置这么隐蔽,不是机关还能是什么?

这个深度不到一厘米的凹槽,不会是钥匙孔吧?

可是这种大小形状的物品感觉很好找,万物皆可塞的样子,我刚看到梳妆台上有个胭脂盒就是这个形状的啊。

管他呢,胭脂盒也拿来塞一塞,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

我果断从梳妆台上拿来了胭脂盒往里塞,看着深度,大小都差不多,就是没办法再往里推进。

胭脂盒取出来,我又凑近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那凹槽底部好像还有些精密的纹路,难怪卡着推不进去呢。

果然是我想多了,禁地的钥匙孔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

难怪敢不给念北居上锁,就算我进来了也找不到密道,就算找到了密道也找不到锁孔,就算找到了锁孔也找不到钥匙。

这一瞬间我又想到了办法。

或许可以试试把里面的纹路拓下来,再用木料或者石料雕刻一个一模一样的,四舍五入等于重配了一把钥匙!

沈还寒,你可太聪明了!

不过,找谁刻呢?

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想好怎么样去实现雕刻这一环节,只能暂时作罢,先进行第一个环节,拓印。

当然,今天是不可能了,得明晚再来,虽然这房间里就有文房四宝,但是我可不敢用,一用不就留痕了吗?

而且我今晚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不能让朱末起疑。

接下来的时间,我又把所有的物品归还原位,地毯重铺,在黑暗中尽可能对好原来的角度,还多此一举地摸了一张手绢出来把指纹都擦掉,最后在确认安全的情况下,轻手轻脚地出门、关门、走人。

哎呀,好久没做贼了,好紧张,终于结束了。

还好北苑静依然悄悄,没有任何动静,我默默地爬上床去,逼着自己去找周公下棋。

翌日,刚起床就听朱末说公子在“陪”了我半个月后手里的事终于放不下了,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去。

我松了一口气,再这样朝夕相对,又老拿自己的病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越来越觉得对不起荒婪,幸好我终于可以清净清净了。

放松之余我难得地思考如果又是杀人灭口的事为啥会白天出门,他们杀人都这么高调了吗?

当我看到荒婪出现在眼前时,就收起了这个想法,估计花清流是处理别的事情去了,斩杀为官不仁的官员不可能不带荒婪。

不知道是不是前天的一吻让他有些食髓知味,在悟心斋练字的间隙,总是时不时地把我按在怀里深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由内而外散发的绝望,不安,恐惧,焦虑。

本来我写书法悟性就差,现在更没法专心了,干脆把笔一扔,用心地回抱他,回应他。

一吻结束后,我红肿着一张嘴日常追问荒婪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唇上游走,眼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贪恋:“我舍不得。”

短短的四个字让我心里一沉,自从他答应会放我离开后,我就开始毫不遮掩对他的感情,比任何时候都顺从,想着总不能让自己留遗憾,恐怕也是导致他越来越舍不下的原因。

我抓住他的手,故作凶狠道:“你要食言吗?”

我也舍不得,可是我需要回太师府去拿那张纸。

更重要的是我不能一直这样夹在他和花清流之间,时间太久是会出问题的,早晚都会像桑枝说的那样互相伤害至体无完肤。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似乎要看进我的心里:“定然不会食言,说放你走便放你走。”

这样的言之凿凿,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怀疑太小人了。

“那我选择依然相信你。”

他眼里的贪恋转而成了眷恋和不舍,再次吻上我。这一次,他的唇轻轻地贴着我的,没离开过,却也能让我清晰地听到了一句话。

“小寒,我们此生,就此别过,恐再无归期。”

一种说不上来的酸痛在我心里翻涌,又似被一万根针扎在心脏上,喉咙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且刺痛。

他也说了:再无归期。

原来最终不是我推开他,而是他主动放我走。

没有舍不舍得,我最终还是实现了茕茕而立地离开。

一把推开他,我的眼眶有些湿润,硬撑着眼皮没敢眨一下,还故作轻松地笑着:“搞得这么伤感干什么,我又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他的指尖从我的眼角滑过,静静地拭去了那里的水迹,温声道:“我只是想提前适应适应与你后会无期的日子。”

我强颜欢笑道:“不用适应,如果十六年前与你们相遇是真,中间这十五年没有我,你也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十五年前与今日大不相同,我比过去更爱你,恨不得将你融进我的骨血里,可是,我做不到,还偏要生生地将你剥离出去,这一次,比刮骨疗毒还要疼上千倍,比受千虫咬万蚁啃还疼上万倍。”

爱……。

他说他爱我?

我活这么大,没有人对我说过爱我,荒婪是第一个,还是在这样一种即将分别的状况之下。

既然这么疼,为什么不选择忘了呢?一只忘情蛊,什么都解决了。

眼角控制不住再次湿润,可我再也不想在他面前哭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了。

他吻着我的指尖说:“小寒,两日后,我送你走。”

这么快?难怪他会说那么低气压的话。

两天……。

那件事,就必须要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