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两人要去给长辈敬茶。
谢晚宜睁开眼,身侧已经没人,她挣扎着准备起身,身体上传来酸痛,浑身好似被碾压过一般。
低头又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心中恼怒陆清砚昨夜也太过放肆。
正准备叫桃夭进来,就听到推门声响起。
听脚步声她知道是陆清砚回来了,此时她不知以什么心态面对他,猛地把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躺好。
然而她的小动作早已被陆清砚看在眼里,他眼含微笑,慢条斯理的往里走。
走到床榻旁,侧身躺下,拉开她盖在头顶的被子,看着那颤的厉害的睫毛不由觉得好笑。
他俯身靠近她柔嫩的小脸,热气喷洒在谢晚宜脸上,酥麻的让她浑身一颤。
就在他唇瓣要触碰到谢晚宜的红唇时,身下的人倏然睁开眼。
“怎么,夫人不装了?”他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小心思。
谢晚宜嘴硬道:“我只是刚好醒来,才不是装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连眼神都开始闪躲。
陆清砚眼底一片柔光,“夫人说不是便不是吧。”
谢晚宜伸个懒腰,缓缓道:“让桃夭进来给我梳洗吧!”
其实时间还早,况且国公夫人也说了不必早起,但总归是新婚第一日,谢晚宜也不再赖床。
身上的酸痛缓了一会儿后,便在桃夭的搀扶下坐在铜镜前。
看到同样是折腾到半夜的陆清砚非但没有疲累,反而神清气爽,还能早起去练剑,她就觉得气结,真是不公平。
她看着脖子上极为明显的红痕,脸颊绯红,“这些红痕用脂粉遮一下。”
桃夭这时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心中惊讶,世子真的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看把小姐折腾的。
不过看到两人感情好,她打心底里开心。
说不定很快就有小世子了,不敢想小姐和世子的孩子会有多好看。
两人简单的用了些早饭,便到前厅去敬茶。
国公府人丁简单,国公爷有两兄弟,不过如今都已经分家,只是偶尔聚在一起吃个饭。
如今陆清砚新婚,自然是要来认认人的。
谢晚宜一身绯红色绣金牡丹流仙裙,略施粉黛,姿容绝色,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
进来后惊艳了众人,谢晚宜先是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敬茶,然后在陆清砚的提醒下一一叫人。
国公爷给谢晚宜准备的是个红封,国公夫人把太后娘娘赏给她的红宝石头面送给她,可谓是出手阔绰。
其他叔伯准备的礼物也都价值不菲,毕竟谢晚宜可是未来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自然不敢有人怠慢。
长辈敬完茶,给平辈的兄弟姐妹们也依次见礼。
除了给陆衿雪的礼物是珍宝阁重金打造的头面,贵重一些以外,其他姐妹是珍宝阁的玉石簪子,兄弟则是每人准备一枚玉佩,也算是礼数周全。
众人在国公府吃过饭后,相继离开。
陆清砚因新婚,皇上特地批他三日假期。
下午两人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谢晚宜实在无聊的紧,话本子已经看完,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上的紫毫笔。
陆清砚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走到她身侧。
“夫人可是无聊了?”他弯腰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谢晚宜懒懒应道:“世......是啊,有些无聊。”
“走,为夫带你出去玩。”
听到他的话,谢晚宜眼睛都亮了,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出去玩呢。
可是她刚刚站起身,就觉得浑身还有些酸软。
陆清砚察觉到她的不适,把她放在床榻上,“夫人等我回来。”
他突然离开,谢晚宜满脑子疑惑。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瓷瓶,谢晚宜问道:“这是什么?”
陆清砚把东西放在旁边的小凳上,伸手就要解她的衣衫,在他手要触碰到时,谢晚宜紧紧的抓着衣衫不松。
“现在还是白日呢,你......你可别乱来。”她的语气格外紧张,拍开他即将碰到自己的手。
看到她如此紧张,陆清砚凑近她,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为夫是那种急不可耐的人吗,夫人想到哪去了。”
谢晚宜侧头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仿佛在说:难道不是吗?
“你…你别这样。”谢晚宜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结结巴巴道。
陆清砚看着她无措的样子,故意问:“夫人说的这样是哪样?”
看着她脸颊越来越红,仿佛能滴出血般,谢晚宜用力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一下。
陆清砚揉了揉她的头发,哑然失笑:“好了,不逗你了,这是我特地找宋神医拿的玉灵膏,给你擦身体用的。”
他说到玉灵膏,谢晚宜不知为何想起了成婚前外祖母给她的盒子里放着的两瓶药膏,耳尖泛红。
又看了眼陆清砚一本正经的样子,恨不得将自己打醒,她想什么呢。
“我...我自己来就行,或者你让桃夭进来给我涂。”虽然知道他是好心的,但一想到他如狼似虎的样子,她有些怕他把持不住。
陆清砚却是哼笑出声:“夫人哪里为夫没有见过,现在才害羞,会不会有些晚了,还是说......”
他凑近用额头抵着谢晚宜的额头,眼底是簇簇火光:“还是说,夫人在怕什么。”
看着他眼中的涌动,谢晚宜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眼中闪过狡黠。
她嘴角微勾,双手环抱他的脖子,语气带着些调侃:“难道夫君就不怕?”
陆清砚微挑眉毛,大手放在她腰间,灼灼目光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为夫为何要怕。”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谢晚宜红唇一张一合的,覆在他脖间的手一紧,两人的距离更近。
陆清砚拇指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摩挲着:“夫人想要怎么吃?为夫甘之如饴。”
看着他眸子越来越暗沉,连声音都带着暗哑,谢晚宜胆怯了,她有些后悔逗弄他。
没成功便算了,反而把他给惹火了。
谢晚宜还来不及躲避,就听见陆清砚幽幽的声音:“夫人自己惹得火,自己灭,看来为夫要带你出门的事也要耽搁了。”
“陆清砚,这可是......”白天两个字被堵在喉间,谢晚宜瞪大眼睛。
或许是她太过震惊,陆清砚有所感应,用手覆上她的眼睛,轻声呢喃:“专心些。”
就这样,两人又胡乱闹腾了一番,看着陆清砚餍足的样子,她狠狠剜了他一眼。
陆清砚抱着她往盥洗室走去,还不忘拿上那膏药。
丫鬟早早备好热水便退下,不多时盥洗室中传来水花敲击地面的声音。
面对陆清砚乐此不疲的折腾她,谢晚宜决定,她要分房睡。
若是日日这样,她这小体格可受不住他的折磨。
她在心中祈祷,最好大理寺有急事需要他处理,或者圣上急召,总之让他越忙越好。
也省得把心思都花在这些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