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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六个府兵当中为首的慌忙道,“小的们……是想带去交给您呢。”

尤大人皮笑肉不笑,“是么,那为何不往府邸走,却往反方向走?”

“这……这个……”六个府兵脸色变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山林外已有五千陇原郡兵把守关隘,你们真以为能带着他们逃出本官的手掌心,然后真能加官进爵?”尤大人突然拉下脸,“狗东西!本官白养你们了!”

“大人饶命!”

六个府兵扑通跪地磕头求饶。

“小的只是一时糊涂信了君……萧启棣的鬼话!小的知错了!”

“请大人给小的们一次机会!饶命啊大人!”

尤大人冷眼扫视,从身边府兵手里拿过弓箭,一箭正中其中一人额头,那人应声倒地。

其余五个吓得落荒而逃。

尤大人不急不慢,再次拉弓射箭。

嗖嗖——

接连几声轻响。

那五人也纷纷死于他的利箭之下。

每一箭都是正中后脑勺,一击毙命。

这等箭法,已经比得上玄甲军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顶尖弓手了,段武都望尘莫及。

尤大人冷笑,“这便是背叛本官的下场。”

萧启棣神色阴郁,心中暗叹,这陇原郡守要武力有武力要谋略有谋略,如果不是走上了歪门邪道,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可惜又可恨。

“萧启棣,现在本官,亲手送你上路。”尤大人又一次拉开长弓,他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放出一箭。

“君上!”段武目眦欲裂,可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爬起来。

而萧启棣也是在硬撑才能站着,完全没有多余的力量躲避了。

利箭破空,转瞬即至。

眼看就要刺中萧启棣的眉心,突然一道影子一闪而过,把他扑进了旁边的草丛中。

尤大人愣了下,“那是什么东西?”

“你们看清楚了吗?”他转头问身边的府兵。

众人大眼瞪小眼,满脸错愕。

由于事发突然,那影子速度又快,还有草丛影响视线,在场一群府兵愣是没有谁看明白情况。

“君……君上?”段武愣愣的看着刚刚萧启棣消失的草丛。

他算是离得最近的,但也没反应过来。

似乎君上是被什么东西撞飞了,然后一下子没入草丛不见踪影。

而尤大人放的那一箭,正扎在萧启棣刚刚站立的位置。

显然是没有命中。

“会不会是……黑熊?”有府兵害怕道。

有府兵马上说:“黑熊哪有那么快的速度?我看可能是老虎!只有老虎在捕猎进攻的瞬间才有那么快的速度!”

“不对不对!”又有人插嘴,“刚刚的影子远远没有老虎那么大,不可能是老虎……”

“别说了,赶紧过去搜!”尤大人一声令下。

众府兵心里没底,握紧手中的武器,慢慢朝着前边靠近。

“君上……君上你在哪……”段武边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刚刚萧启棣消失的方向一点点爬,一边压低声音呼喊。

“君——”

突然间,他表情一滞,双眼迅速睁大,眼底浮现惊喜神色。

紧接着他是双手就被握住,一把将他也拽了过去。

等到尤大人的府兵走近之后,别说不见萧启棣的踪影,连段武也不见了。

草丛里只留下了一些明显的拖拽痕迹。

府兵继续沿着痕迹找,但只走了几步,痕迹就戛然而止了,仿佛萧启棣和段武被那个神秘的影子拖到这里之后便原地消失。

“这是……见……见鬼了?!”有人忍不住战战兢兢喊了一声。

其余府兵顿时变了脸色。

此刻山林里已经很暗了,浓雾四起,更是给周围增添了一抹阴沉。

“大人……闹鬼了大人!”有个府兵连滚带爬跑到尤大人面前汇报。

尤大人一巴掌呼过去,“放屁!本官在这里住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什么时候见过闹鬼!”

“可是……人就是凭空消失了啊!”府兵捂着脸欲哭无泪。

尤大人不信邪,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亲自检查。

然而现场的情况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草丛里的痕迹确实是突然间没有了,痕迹消失的地面并无异常,再往高处看,周围的树木同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尤大人脸色微变,僵在原地。

“大人,您看这……是不是……闹鬼?”府兵打着哆嗦说。

尤大人回过神,咬牙道:“就算是闹鬼,本官也得找到他们!继续给本官搜!让外边的五千精兵打起精神守好了,今夜都不许睡觉!”

“是……大人……”

……

然而这会儿,萧启棣和段武以及安安已经到县衙里边了。

原来,搭救了三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宁锦璃。

她通过感应,打开了一道时空之门,位置就在当时萧启棣的附近。

那个把萧启棣及时扑倒的身影就是她。

在此之前县衙大牢里有了个时空之门,宁锦璃便先把虚弱至极的萧启棣连同安安一起传送到了牢房,再迅速折回救下了段武。

此刻已入夜。

县衙当中只有原先留在这边待命的几十个玄甲军将士。

河湾县令和衙役捕快们都各回各家去了,加上牢房里没有犯人,连狱卒也不在。

正好可以在衙门里腾个好点的房间给死里逃生的三人休息。

安安因为年纪小受了累和惊吓,宁锦璃抱着她安抚了好一会儿,喂了点吃的喝的,才让小家伙睡着。

宁锦璃让安安单独睡在一个房间,安排了两个将士守着。

另一个房间里,段武趴在床榻上鼾声如雷。

萧启棣还强撑着精神,把今日的种种情况都告诉了宁锦璃。

宁锦璃听完,气得脸都歪了,当场把陇原郡守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时,有个将士匆匆来报,“启禀君上、仙子,属下刚从对讲机里收到玄甲军的消息了!”

宁锦璃知道,先过来的五十个将士和后边从西屯关出发的玄家军都有携带对讲机。

双方既然能联系上了,就证明玄甲军已抵达距离这边最近的入县关卡。

宁锦璃下令,“让他们拿下看守关卡的衙役,速来县衙这边集结,切勿惊扰百姓。”

“是,仙子!”将士抓着对讲机出去了。

萧启棣二话不说就要下床。

宁锦璃一把给他按住,“你想干啥去?”

萧启棣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眼神却还很凌厉,“陇原郡守还不知道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他肯定还还在温泉府邸周围的山林里搜捕,事不宜迟……今夜是收网的最佳时机,我得……率领玄甲军,去抓他……”

“你都这样了,歇着吧!”宁锦璃瞪了他一眼。

萧启棣咬牙道:“不过就是中了所谓的软筋散而已,现在……现在药效过了大半,我撑得住。”

“好啦好啦!现在不是你硬撑的时候,”宁锦璃安抚道,“你呢就老老实实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这……”

“怎么,你信不过我啊?”

“不不不,我……”

“那就别说了,躺好!”

“……”

宁锦璃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说:“小弟弟,姐姐我去收网把大鱼给你抓回来,你乖乖休息哦。”

说完低下头凑到他面前,吧唧亲了一口。

片刻的温存,让萧启棣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好,那你千万注意安全。”

——

河湾县的关卡这边,两千玄甲军接到命令,便马上闯开了关卡。

几个值守的衙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绑成了粽子,嘴巴也被堵上。

同一时间,县衙内这边,宁锦璃让几十个将士快马加鞭前往河湾县令家里,要求把县令府里里外外全部控制,免得这狗官发现异常派人溜去给郡守通风报信。

此时河湾县令正在家里大发雷霆。

下人给他准备的晚饭,他一口没吃,掀翻一地。

甚至连去哄他的几个小妾都被他打了一顿轰出了卧房。

没办法,众人只能请县令夫人去安抚安抚,不然家里上下都不得清净了。

“老爷啊,你就消消气吧,”县令夫人缓缓来到床边,伸出双手轻轻给县令捏肩膀,“你本来就受伤了,再气出毛病了如何是好?”

县令趴在床上,瞪着一双眼珠子,“干脆气死我算了!”

县令夫人道:“那怎么行?你要丢下这一大家子不管啦?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人不是答应了,把咱家库房里的东西都还回来么?”

“可是我挨了顿打啊夫人,”县令满脸不甘心,艰难扭过头道,“这么多年里我对陇原郡守比当狗还忠心,什么事都给他办得漂漂亮亮,他倒好,由着我当众屁股开花丢老脸,还不给我出口气!”

县令夫人叹了口气,“没办法,人家总归是郡守,你再生气,也拿他没办法不是,何况要不是他打点上头,咱们家哪能锦衣玉食?就靠你那点少得可怜的俸禄,难能有咱们现在的好日子嘛,你说是不是?”

县令鼻子里喷出一口闷气,“这我倒是明白……可是……唉,那段武今日巴结上了郡守,看郡守那态度,往后必将重用之,若不然也不会邀请他去温泉府邸作客,连我至今都没这待遇,我既生气,又担心,万一段武以后骑到我头上了咋办?我岂不是还得讨好他?还得再拿出一部分银子分给他?”

“行了行了,你现在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事情还没个定数呢,”县令夫人笑着说,“我相信郡守大人是知道你的重要性的,那小小边关将军,不过一介武夫,也就能给郡守大人干些苦力活,哪比得上你重要?”

听了这番话,县令心里稍微顺畅些了。

“夫人,还是你能宽慰我,”他慢慢侧过身,“你去给我端点吃的来,我饿了。”

县令夫人大喜,马上去厨房端了碗人参肉糜粥。

“来,我喂给你吃。”

县令夫人坐在床边,拿着勺子舀起,放在嘴边吹一吹,再往县令嘴边送去。

县令闻着香味更觉饥饿,忙不迭张开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你们是什么人!”

“谁给你们的胆子夜闯县令大人的府邸!”

“来人啊!把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管家的呵斥还没完,紧接着就是一通乱斗阵仗的响动。

吓得县令夫人一个手抖,碗里滚烫的热粥全浇在了县令胸口上。

“啊!”县令惨叫一声,从床榻上蹦跶了起来,手忙脚乱拍胸口,结果又扯得屁股上的伤口剧痛,整个人跟像被雷劈了的猴似的边叫边乱窜。

县令夫人想帮忙,却无从下手,又听到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只好先撂下县令,匆匆忙忙走出卧房,扯开了嗓子便骂道:“怎么回事?!谁这么不怕死的跑到咱县太爷家里闹!找死吗!”

嘭!

一声闷响。

管家从远处倒飞了过来,摔在县令夫人脚边,捂着胸口直吐血。

县令夫人一愣,这才看清楚周围情况。

家里的护卫已经倒了一地,小厮丫鬟们惊慌失措到处乱窜。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赫然是一群穿着盔甲的将士。

“你们想干什么!”县令夫人又怕又气,壮着胆子喊,“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县太爷的家!”

“县令呢?”一名将士拿着战刀,杀气腾腾冲到县令夫人面前。

县令夫人直接腿软瘫坐在地,哆哆嗦嗦指了指身后的卧房。

将士二话不说破门而入,把县令像拎鸡崽似的拽了出来,抬手扔在了院子里。

不一会儿,县令家中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部被五花大绑,一个漏掉的都没有。

“放肆……你们……你们简直放肆!无法无天!”县令气得边吐血边骂,“你们是段武的人对不对?!本官要上告陇原郡守!郡守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给本官等着!”

为首的将士淡淡瞥了他一眼,“把这狗官的烂嘴堵上。”

“你们……唔!”县令还想大骂,嘴里却被塞进了一团抹布。

而后,众将士把这帮人全部塞进几辆马车,迅速押送到了县衙,全都扔进了牢房里。

河湾县打死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关进自己县衙的牢房当中,气得差点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两千玄甲军也赶到了县衙外的街道上。

浩浩荡荡的兵马占据了一整条街,场面蔚为壮观。

宁锦璃从中分出五百人,给了他们一份她在县衙书房里找到的名册和地址,让他们立即根据信息,把在县衙里任职的人全部抓起来。

五百将士得令,立即离开展开行动。

宁锦璃骑上一匹高头大马,走到其余一千五百名玄甲军前方,简短有力道:

“诸位,随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