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心中暗自庆幸着,幸亏方才那位大夫还在屋里的时候,自己一直强忍着未曾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吐露出来。“跟你娘一样都是个病秧子,要死就死了得了,贱种。”
江氏那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此时愈发凶狠起来,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死死地盯着床上那个虚弱的身影,嘴里不断吐出恶毒的言语,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
吴嬷嬷见状,心中一惊,连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围,生怕隔墙有耳,又或者被其他人听到这等残忍的话语。她深知江氏的脾气暴躁且喜怒无常,若是再让她继续说下去,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于是,吴嬷嬷焦急地轻声唤道:“夫人!”
江氏被吴嬷嬷的声音打断,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她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了!吴嬷嬷剩下的你来处理吧,”说完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吴嬷嬷,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就像身后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她一样。
她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是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再待在这里,杨清的灵魂就在后面直直的盯着江氏她能感觉不到冷飕飕的吗!
吴嬷嬷接受到江氏的眼神后 便开始安排,“竹云你在这里专门负责文溪小姐的药,知道了吗?”
竹云点头,“奴婢知道了!”
杨清看着二人之间眼波流转,猜测她们定然有不好的事情,不然昨儿个还任由白文溪自己在清风院自生自灭,怎么今儿个就转了性还请了大夫?
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这里霜月还没有回来,文溪也还在发烧,她在这里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江氏那里看看她们在什么计划。
杨清跟着吴嬷嬷回到了江氏的院子里,屋子里江氏正在喝茶,看到吴嬷嬷回来她把茶杯放下问道,“办好了?”
吴嬷嬷道,“已经安排下去了!就这两日便可成事!”
“希望她不要怪我这个祖母的狠心!”江氏起身去给一旁供着的菩萨上了炷香。
吴嬷嬷宽慰,“您也是没办法。”
杨清听得那股愤怒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整个房间仿佛瞬间被一股阴寒的气息所笼罩,那阴风宛如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在空中肆意地盘旋着。
江氏母女的恶行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地勒住了她的心,她们以为求神拜佛便能行了吗?早在她们残忍地害死了依依,那柔弱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了黑暗之中,如今竟还不知悔改,妄图夺取文溪的性命,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让杨清的眼中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她,一定要让这对母女为她们的罪孽付出惨重的代价,将她们送去与依依相伴,让她们在地狱中受尽煎熬。
而那白欢欢,更是如同附骨之疽,她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此刻在杨清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她绝不能轻易放过这个直接的加害者,她要让白欢欢尝尝被仇恨吞噬的滋味。
至于江氏,那个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必须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还有那看似完美隐身的白云飞和阿兰,他们或许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但杨清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这件事有关的人。
此时,房间里的风愈发狂暴起来,那呼啸之声犹如千万只野兽在怒吼,风势之大,几乎要将整个房间掀翻。
杨清感觉自己的力量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她开始尝试掌控这股强大的风力,但随之而来的疼痛却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那疼痛就像是无数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刺入她的肌肤,又像是万千蚂蚁在身上疯狂地啃噬,每一秒钟都仿佛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就在杨清全力对抗着狂风和痛苦的时候,她感觉到像是有高人相助将军府一样,要将她禁锢住一样。
她心中一紧,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她必须鼓起勇气,战胜内心的恐惧和身体的痛苦,才能为依依、文溪所有受到伤害的人讨回公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尖锐且凄厉的嘶吼声仿佛要穿透天际,在空气中久久回荡,风声也被这恐怖的声音所裹挟,如同无数恶鬼在风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之声。
江氏本就胆小如鼠,此刻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夺门而出,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杨清又怎会轻易让她离去?只见杨清轻轻一挥手,那原本紧闭的门便发出沉闷的“嘭”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命运的宣判,门应声而关,将江氏牢牢地困在了屋内。
江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平日里那高贵优雅、端庄自持的高门贵妇形象早已荡然无存。
她不顾一切地直接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不停地抽泣着,嘴里不断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哭声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是一只无助的羔羊在向屠夫乞求生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清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江氏,只觉得心中一阵好笑。
她一直以为江氏对自己总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可如今看到她这般跪在自己面前,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想起当初自己和女儿们被江氏母女欺凌迫害时,江氏何曾有过一丝怜悯?甚至当白欢欢在一旁肆无忌惮地嘲笑自己,说自己这双腿只配下跪的时候,江氏又是何等的冷漠无情,从未想过为自己说上一句好话。
如今,报应终于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她又怎能不感到痛快呢?
杨清不知道怎么才能杀了江氏,她只会控制着风扇着她的耳光,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抽过瘾后又控制着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