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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作诗更痛苦的是什么?

是命题作诗。

鱼幼阳对此深恶痛绝,可他不甘心任人摆布。

“实不相瞒,陆先生,课业的诗我已完成,正打算呈予爷爷过目。”鱼幼阳挺直了腰,傲然说道。

陆宇的茶杯举到嘴边堪堪停住,抬眸看向鱼幼阳,问道:“可否念来听听?若是不错,或许能够成为踏入孔孟学宫的敲门砖。”

鱼幼阳清了清嗓子,将林白在坠龙岭作的《咏鹅》念了出来。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念完之后,鱼幼阳心中忐忑,一动也不敢动,等着爷爷和陆先生开口评点。

鱼阳鼓微微点头,觉得这次作诗还不错,就诗的韵律与工整程度而言,确实符合作诗的规范。

陆宇在心里反复默念,手里掐指算着平仄韵律,心中却渐渐涌起一丝疑惑。

这是他作的?

这首诗的气质素朴天真,和眼前这位身着锦帽华服、浑身散发着胭脂气的风流公子哥,实在格格不入。

他张了张嘴,看着爷孙俩期待的目光,只好夸赞道:

“鱼公子才情匪浅,这首诗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虽然意境稍缺,却颇具……童趣。”

鱼阳鼓听出来这里面有猫腻,转而呵斥道:“胡闹,还不退下,按照陆先生的要求,认真作一首!三日之内交上来。”

“三日!”鱼幼阳惊掉了下巴,心中叫苦不迭。

这时间也太紧迫了,就是现找合适的写手,也来不及啊!

只见鱼幼阳傻站着不动,鱼阳鼓再次厉声呵斥:“下去!”

鱼幼阳只得悻悻离开别墅。

鱼阳鼓微笑着,亲自给陆宇续茶,说道:“让陆先生见笑了。”

陆宇望着从壶嘴里流出的潺潺茶水,心中犹豫万分,还是忍不住问道:

“只是在下不明白,东琅府虽然比不上京城繁华,但好歹是一郡之首,又有鱼公在,鱼公子必然安然无忧,自得其乐,何必让他去蹚京城的浑水呢?”

鱼阳鼓停顿许久,缓缓解释道:“鱼家早些年树敌太多,我的身体已经老迈,百年之后,只怕我那独孙的日子不会好过。”

“恕在下冒昧,再多问一句。”

“但说无妨。”

“难道石破天石大将也不能庇佑他?”

鱼阳鼓叹息一声,道:“他也有他自己的难处。”

……

距离与李长风约定的时间仅剩一个时辰,林白正准备出门,看到陈胜和陈磊急匆匆赶来。

两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林白诧异道:“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罗桑花送到了?”

“还,还没。是有两件事跟您汇报。”陈胜平复呼吸,回应道,“第一件,公乘良、公乘器两兄弟带着巡逻队的人在前院叩门,他们说被县衙开除公职,便按照您的嘱托,前来投奔。”

“是我说的。”林白点头解释道,“我料想褚房会找他们麻烦。陈府现在正缺人手,可以让他们负起一部分巡逻的工作。”

陈胜继续汇报:“第二件事,衙役正在各个城门对陈家的货物严加盘查。”

“……只是严加盘查?”林白追问道。

陈胜苦笑道:“他们在盘查的时候,偷偷塞点违禁物进去,栽给货商,拘人扣货。货商们怕了,不敢进城,都住在城外客驿,让咱们自己去拿货。”

这肯定是府衙授意的,和褚家脱不了干系。林白心说。

陈磊一脸严肃,补充道:“还有一个消息,有两家货队为了省钱,驻在野外。早上队员发现,两个头领在帐篷里被人杀了,尸体堆在一处,身上出现了和上次一样的五指黑印,这次还被人割了头。”

“……巡逻队怎么说?”林白面色阴沉。

“新来的巡逻队长说,这肯定是昨天两队头领发生争斗,死于……同归于尽。”

“呵,这是明摆着唱戏给咱们看……”陈胜冷笑。

“不止如此,几个商队派人说,以后不再向陈家供货。”陈磊叹气一声,“估计是转向褚家,再这样下去,草药恐怕要断供了。”

陈胜望着林白杀气腾腾的脸,有些惊恐,问道:“林长老,您不会是想在城里杀了褚房吧?”

林白摇了摇头,又对二人吩咐道:“你们辛苦点,下狱的货商,花点银子打点,能捞出来的就捞出来。另外,安排城外的货商住到客驿。其他的,让我好好想想。”

两人点头,离去。

林白深吸一口气……褚房不除不行了。

若是在城内动手,无异于石破天说的“众目睽睽之下”,到时候自己恐怕会承受郡府、镇魔司、都察司的三方压力。

眼下褚房不可能给别人动手的机会,更不可能主动走出东琅府,必须想办法把他调到城外。

最好是把他从现在的位置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