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冬来并不知道文新在担心他的那方面。
这样正常的生理反应,他已经习惯了,也已经磨练出了一定的意志力,毕竟从她十八岁,他十九岁时,他就开始‘修炼’了。
那时候的他,的确经不起一丁点的‘考验’,毫不夸张的说,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要看她一眼就会起反应。只不过这些是文新不知道的秘密。
事实上,文新也确实是过于在乎戴冬来了,她的心远比她的嘴要诚实的多,她虽然没有对戴冬来用语言表达过什么爱意,但她在乎戴冬来的一切,最基本的就是,在乎他开不开心?在乎他身体舒不舒服?
自从在叶晶晶那里了解到了冲击性的关键词,文新就一直在苦恼,她不舍得戴冬来‘忍得很辛苦’。
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向戴冬来求婚!
她准备了好多天了,等戒指到货浪费了三天的时间。
又赶上情人节忙店里的生意忙了两天。
今天晚上算是彻底忙完了,回家的时候她就在想,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刚好他们第一次在一起过情人节。
第一次就定终身也没问题吧?
反正,只要戴冬来答应她的求婚,他们就可以做情侣之间该做的最后那件事了,那么,他们两个人就都不用‘忍得很辛苦’了。
千想万想,文新没想到,戴冬来会和她想到一块去。
行吧,反正是要结婚的,谁求婚都是一样的。
不过,戴冬来好像比她准备的要隆重的多!
嗯,哪里显得隆重呢?
……这满屋的花瓣?
想到这里,文新一皱眉,从戴冬来身上爬了起来,想接吻的瘾头也没了。
她这急脾气一上头,就习惯先动手,先砸个拳头到戴冬来的腹肌上,她带个狠劲儿,可拳头落在戴冬来身上就像挠痒痒,她问他:“你在哪买的一屋子花?我就是卖花的怎么没见你来下单?”
傻不傻?有钱花到别人家!
戴冬来刚被她捶了,不疼但也惊了一下,又听她问的是这事,转而就笑了,他回答:“在大老板那里批发的?”
文新眉头紧皱,“批发的哪个大老板的?”
憨不憨?她家就是做批发的!
戴冬来呵呵笑出声,“批发的文大老板的。”看她愣住犯迷糊,他说的具体点,“我在你爸爸的种植园里讨来的,不要钱。”
这下文新算是明白了,她爸爸的车上送花的大油布和保鲜箱里会掉落许多许多花瓣。
文新撇嘴,眼睛里都是笑,又送了戴冬来一拳,“你还挺会过日子嘛!”
过日子?
这个词让戴冬来眉眼一跳,唇角当即就压不住了,他坐起身,伸手就把文新掐腰抱坐到他腿间。
他盘长腿坐着,文新被他圈在怀里,两人身体贴着,一瞬间就点燃了火苗,文新是一动也不敢动,想亲他也不敢,她就算再迟钝,也懂得,她不乱动,戴冬来会好受一点。
戴冬来一下就发现了文新不对劲,她好像比之前懂事了?懂得了一些让她难以言说又很害羞的事……
她的脸蛋被客厅的灯照的白里透红,很是诱人,他已经忍了一个晚上了,很想狠狠吻她。
但他还有重要的话没有说完,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浅浅的吮了一下她的唇,克制着欲望很快退开,他要再确认一遍:“文新,嫁给我,你答应了对不对?不能反悔的是不是?”
他与她贴着额头,急切又克制的等待她慢吞吞的回答,他想她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主意的,可他还是又开始紧张了。
文新不想回答他,想问他,所以她问了:“那你呢?要娶我,你不会反悔吧?”
这话让戴冬来受到的震惊很大,文新有这样的怀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对他的质疑!
他的爱还不够明显和赤诚吗?
他一下从紧张变成了委屈。
什么反悔?
怎么可能反悔?
“文新,我非常爱你,娶你为妻,这件事情,我十九岁时就在想了,我梦寐以求的事情生怕实现不了,怎么可能会反悔。”
他形容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又苦又酸又刺痛,他蹙着眉想得到一点安慰,所以他寻着她的唇贴上……他有点委屈又有点生气,他用牙齿磨咬她……
又痒又痛的感觉让文新下意识去推他,但没用,推不动……
她怕痛,所以忽然变聪明了,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她立马服软,趁着戴冬来给他换气的机会,她快速的说:“我也是,不反悔。”
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却又换来一个更痛的吻,戴冬来把她牙齿抵开咬她舌尖……
这次又麻又痒又痛,她真的要恼了!
可下一秒,她看见戴冬来的眼泪了,从他高高的鼻梁滑到他的鼻尖,然后她就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文新一下就不挣扎了,也感觉不到痛了,因为心口的地方突然比嘴巴里更痛了。
她开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那么多次了,她还是不太会接吻。每次都是戴冬来吻她,她大多时候都只是很乖的张着嘴,偶尔舌尖被他缠的痒了,她会躲闪,实在不行,她就会合牙咬他。
这次她不躲了也不咬了。她学他去和他缠绕,她挑他上颚,舔他的腮……她搂紧他的脖子,把上半身都贴上他。
她还想把他压倒在地毯上……
文新第一次这么来势汹汹的吻他。戴冬来胸腔起伏的厉害,呼吸变得越来越沉,感受到她有意的推压,护着她的腰,顺势后仰到地毯上。
身贴身,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两处挤压过来,柔软和硬实的对碰,不是力量的相较,而是灵魂的共振。
文新给戴冬来的感觉太强烈,以他目前的‘功力’来看,已经快要抵御不住她的主动‘出击’。
文新不管不顾,这会儿只一味的付出,她很用心的哄着戴冬来,专注又认真,成功的把他哄的——
越来越难受。
……
耳边充斥着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又遥远的心跳声正在吞没戴冬来的理智……
这里不合适……
现在还不能……
这些理智,已经快要完全被他抛诸脑后……
他太想要她,她的一指一寸他都想要占为己有。
戴冬来的手护着文新的后颈,他翻个身,压下去——
疾风骤雨般的吻开始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