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尼族的新年和满族有着不一样的仪式感。
比起皇宫的极尽奢华,这里充满了热热闹闹的烟火气。
欣荣在这里度过了她的十九岁生日。
而小燕子,开了春就即将迎来她的二十岁了。
新年前夕,众人开始布置青松和松毛,珍珠和金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常常不见踪影。
晴儿笑说:“它们两个不知道又去谁家蹭饭了。”
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欣荣和小燕子对它们有信心,知道两个小家伙肯定丢不了,也就不急着寻找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参加了迎神、祭神等各种活动,还有许许多多的市集和庙会,热火朝天忙个不停。
在大理停留了差不多一百天,春暖花开的时候,大家便启程向北了。
萧叔萧婶和亲朋们恨不得十里相送,众人的手臂也是挥了又挥,山长水阔,天高地远,日落时分,苍山和洱海都留在了身后。
小燕子抱着金子,情绪有些许低落:“这里的人对我们都太好了,不知道下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了。”
欣荣轻撸珍珠的毛:“路途遥遥,各盼珍重。不论身在何方,我们都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呀。”
返程的路上,大家去南阳看望贺大哥贺大嫂,十全十美面馆的生意比之前冷清了一点,但比起其他的餐馆,还是十分火爆,众人在南阳停留了三天,帮着招揽顾客。
离开南阳后,小燕子还去看了斑点儿,当初为它找的那户人家把它照养地很好,小燕子陪着它待了大半日,最终依依不舍地离开。
欣荣也找到了养病期间借住的阿公阿婆家,给他们送了些吃的还有一包衣服,衣服里偷偷塞了几张银票。
毕竟是救命之恩,又相处了那些时日,欣荣对于他们的情谊自然非比寻常。
她留下了信物和地址,若是将来老两口遇到难处,可以托人带信或者来北京寻她。
尔泰和五阿哥还找到了当地的县令,说了此间的缘由,希望县令暗中照拂一二。
小燕子知道医馆的那个大夫在欣荣高烧时见死不救,还偷偷地想把他们的行踪报给官府,想趁这个机会教训教训这个没有善心的大夫。
不过等她找去的时候,医馆里面已经换人了。
县令说是上头下了旨意,想行医必先立人,之前的大夫没有医德,已经被赶走了。
欣荣琢磨着这事左右逃不过是她阿玛或者是福伦大人的意思。
有人替她出了气,欣荣还是挺开心的。
回城的路途比离开时顺利,众人的心情也更加迫切。
二月中,车马便抵达了北京。
会宾楼已经着人收拾过了,皇上亲自下的令,柳青柳红刚一开张,便来客如云。
这效应,可比小燕子等人费心费力办杂耍要显着多了。
欣荣先回了一趟家,见过了索绰罗福晋,说了半晌话,才跟大家一块回了皇宫。
她和尔康尔泰不一样,这一回来,是要先住在皇宫里的,不先和额娘见上一面,她心里不安。
皇上和老佛爷早先便得知了大家回来的消息,带着令妃、愉妃等全体在慈宁宫等着。
接下来便是你来我往的亲情告白。
孩子们全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来了,让皇上和老佛爷心里安定不少,一整晚都挂着慈祥的笑容。
不知道愉妃是想通了还是怎么了,难得对着小燕子的时候也是和颜悦色。
关于五阿哥的婚事,她始终没再提起,想来也是默认了皇上的旨意。
皇上和老佛爷为大家准备了热闹的接风宴,小燕子高兴极了,几乎得意忘形。
箫剑和萧芙也被邀请,还有柳青金锁、柳红高明,都入宫参加宴会了。
不过只有箫剑被安排在了主桌,因为老佛爷想看看这个被皇上大加赞许、还赢得了晴儿芳心的青年究竟是什么人物。
一顿饭过去,老佛爷对他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箫剑的学识她是见识到了,尔康说他的武功比他们几个还高些,这文武品貌都过关,唯一让老佛爷不满意的就是箫剑的身世。
尤其是交谈过后,老佛爷发现他对入朝为官不怎么热衷,这让她有些顾忌,怕晴儿跟着箫剑会受苦。
不过晴儿是真心喜欢,她也就随她去了。
万一孩子们再来一次离家出走,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担心珍珠刚到宫里不适应可能冲撞到老佛爷,欣荣暂时把它寄养在淑芳斋。
晚上宴会散场后,欣荣和晴儿陪着老佛爷聊了很久。
旅途中的趣事说了几日都说不完,老佛爷听的兴致勃勃,欣荣也越说越起劲,更别提小燕子,这家伙简直就像说书人转世,平淡的情节也被她说的波澜壮阔。
听到在大理欣荣和小燕子各自收养了一只小猫后,老佛爷命人把珍珠和金子抱了来。
欣荣和小燕子有些忐忑,担心这两个“小野猫”不给老佛爷面子。
事实证明,她俩真的想多了。
不知道小猫是不是也有尊老爱幼的习惯,珍珠和金子被老佛爷抱着的时候,像两个乖巧的小鹌鹑。
此后珍珠就在慈宁宫里安家了。
老佛爷命人专门给打造了房间,欣荣也画图纸,给它弄了猫爬架,至于吃喝,自然是少不了的。
珍珠有编制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在慈宁宫里进进出出,比欣荣还如鱼得水。
小燕子的金子也俘获了一众娘娘的芳心。
转眼间,令妃娘娘的十五阿哥半岁啦,大家伙没赶上满月也没赶上百天,于是趁着这个机会高高兴兴地给小家伙办了一次半周宴。
想着等他周岁的时候要办一次更盛大的宴会。
欣荣想着,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不知道下一个成为皇帝的究竟是这个小家伙,还是五阿哥呢?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为时尚早,皇上正在壮年,活的又久,短时间内不会退位的。
再者说,谁当皇帝她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白操那个闲心。
皇后被幽闭后,一直见不到十二阿哥,晴儿和紫薇心软,带着十二阿哥去了一次景仁宫,经此一事,算是和皇后冰释前嫌了。
萧芙也被接到了宫里,成了常寿的挂名弟子,班杰明怕她不适应,常常一有空就打着看望常寿的名义去找她。
二月底,老佛爷和令妃、愉妃让钦天监的人看了日子,三月有两个好日子适合成婚。
如今小燕子有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再卜算了一遍,和五阿哥可谓是天作之合,愉妃心里不大痛快,到底没指摘什么。
老佛爷和皇上做主,让四个姑娘在三月出嫁。
小燕子和紫薇就从淑芳斋出嫁,婚期定在三月初八。
欣荣和晴儿从慈宁宫出嫁,婚期定在三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