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她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萧然为之一噎,竟莫名地感到了不舒服。
刚想开口,只见言某一把搂住了身旁冷清雪的胳膊,嘻嘻笑道:“雪宝,我们好菜啊!”
冷清雪抿嘴一笑:“是啊,但还好我们有自知之明。”
萧然表情一滞:“你们这是在暗讽我?”
他想起了自己前两场的拉胯表现。
“你这可就冤枉好人了。”
言小忆两手一摊,“我们明明是在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这老话说得好呀,吾日三省吾身……嘶,后面是什么来着?”
检讨个屁!真当老子脖子上长的是夜壶吗?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萧然咬了咬牙,甩着衣袖愤愤离去。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羞辱这两个小贱人,结果这一把捏下去,却像是捏在了答辩上一样。
非但没有任何快感,还把自己恶心得不行。
心中暗暗发誓:等着吧!你们嘚瑟不了多久的。
*
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到了最后一轮的阵法比拼,也就是破阵。
同样的,每个宗门可以挑选两名弟子上场。
对于阵法一道,言小忆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冷清雪在这方面虽有些研究,但也算不得精通。
而且破阵多多少少会有所损伤,在玄天机和一众长老们深思熟虑后,决定派出皮糙肉厚的明空出场。
至于成绩,有没有都行。不强求,重在参与。
剩下一个名额,直接放弃。
短暂的沉默后,冷清雪还是说出了心中想法:“师尊,我想去试试,可以吗?”
见老头子不语,言小忆上前帮腔:“你就让雪宝去呗!不就是破个阵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最终玄天机还是点头:“那你务必要小心一点,切记不要逞能!”
“弟子谨记!”
看着爱徒的背影,玄天机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清雪在阵法一道颇有天赋,可惜……我冷月宗没有一名厉害的阵法师能够教导她,唉!”
阵法师,可是极其稀少的存在。
尤其是厉害的阵法大师,更是少之又少。
老头子不是没想过请一位大能来宗门负责教导,可找到的人质量都不怎么的,收费还高。他实在是不敢把爱徒,交到那些半吊子手中,省得被误导。
听着他的一番话,言小忆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拍拍屁股站起身来:“你们玩儿,我去溜达溜达。”
“你又要去哪儿?大比马上开始了,能不能不要瞎跑?”
“哎呀,你管那么宽做什么?一会儿就回来。”言小忆摆了摆手,一溜烟儿跑远。
“这丫头!”玄天机一脸无奈地看向应无阙,“师弟你也不管管?”
“她想去哪儿,那是她的自由。我管那么宽做什么?”
好吧!意思就是我管得宽呗?玄天机无奈一笑,干脆没再吭声。
一路小跑,言小忆来到了云溪宗驻地。
隔得老远,便看到小姐妹清氿跟个乖宝宝一样坐在她师尊旁边。
当即对其挥手:“嘿!”
听到声音,清氿立即起身:“师尊,弟子去去就回。”
“去吧。”
很快二人相见,清氿一脸奇怪:“小忆姐,你怎么过来了?”
言小忆往身后树上一靠:“找你问点事。”
“你问。”
言小忆也没拐弯抹角:“你们宗门里有没有厉害点、靠谱点的阵法师?”
“呃……”对方想了想,“厉害但不怎么靠谱的行吗?”
“啥意思?”
清氿解释:“就是她在阵法方面的造诣极高,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也不瞒你,宗门里大大小小所有法阵,都是出自她手。但……她的性格稍微有点古怪。”
性格古怪?言小忆想了想,表示理解。
毕竟一般有点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
当即询问:“那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我有事情和她商量。”
唯恐对方误会,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挖墙角的。”
“可以呀。”清氿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
“呃……这种事,不用跟你家师尊和长老们说说?别到时候他们知道责罚于你。”
“不用啦!”清氿抿唇一笑,“她们早就说了,要多和你多亲近亲近,走吧!这个时候她可能在还在睡觉。”
“那就多谢了!”
“客气了,该说谢的是我们才对。”
二人沿着一条小路,一边走一边聊。
“她叫紫岚,是雨姐姐从暗星域带回来的。宗门里唯一一位阵法大师,在宗门里地位很高,不受任何人管束,喜欢美食、睡觉、钓鱼,和我关系挺好的……”
“紫岚?她不会也是灵兽化身吧?”言小忆莫名地想到了紫酥。
那丫头自从遗迹回来之后,就陷入了沉睡。
经过老祖鉴定,得到精准答案——灵植吃太多,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消化。
“不是的。”清氿摇头,“她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修士。”
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言小忆笑了笑,没再多话。
约莫走了半刻钟,二人在一片竹林前停下,前方雾气缭绕,隐隐能看到一座小院的轮廓。
“小忆姐,你跟紧我的步伐,可一定不要走错了!”
清氿一边提醒一边带路,“别看这林子不大,其实里面有数百个隐藏的杀阵,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数百个?”言小忆倒吸一口凉气,“她这未免也太谨慎了吧?”
“呃……也不是谨慎,是她平时做实验弄的。而且这还算少的,她院子里更多。走这边……”
在清氿的带领下,七拐八绕,转得晕头转向。明明百步就能到的距离,硬生生走了近半个时辰有余,可算是来到了那座小院前。
清氿踮着脚朝里面大喊:“紫岚,你在吗?”
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清氿无奈一笑:“好像没在家,应该是出去了,要不我们去河边看看?她应该是在钓鱼。”
看来还是个瘾挺大的钓鱼佬,言小忆点头。
又跟着她走了近一刻钟,终于来到了一条小河附近。
“我看到她了!”
“嗯?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言小忆四下里张望一番,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那里!”清氿手往天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