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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陈浪看到小水正坐在沙发上认真看书,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小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乖乖在家等我,顺便把导师布置的功课好好学习一下。”

陈浪换上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成功人士的自信。

他开着自己那辆较为低调的宝马,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回荡,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出门的陈浪直奔一家高档商场。

在琳琅满目的橱窗前,他一眼就看中了一对情侣表。

表盘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指针走动间,仿佛时间也变得优雅起来。

十万多的价格,对现在的陈浪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毫不犹豫地刷卡买下,想象着小水收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至于原本打算送的跑车还是等小水学会开车之后再说吧。

买完礼物,陈浪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他发动车子,一路上,车流如织,陈浪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穿梭在车流中。

他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陈浪的思虑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陈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按下接听键。

“喂?”

“陈浪,你个混蛋!你竟然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愤怒的咆哮声。

陈浪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是谁?”

“我是你爹!”

陈浪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号码拉黑。

他点了根香烟,好似无事发生。

然而,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皱得更紧了。

“又是谁?”他有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陈浪,我是……”

还没等对方说完,陈浪再次挂断了电话,并将号码拉黑。

他回到座位上,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阴沉。

“看来,有些人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再次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却发现有几个陌生的小号加他好友。

他点开其中一个,看到对方的头像和昵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点开其中一个头像,赫然是他二叔家的堂弟,昵称是“浪哥,帮帮我”。

另一个头像则更加露骨,是他大姑的女儿,昵称居然是“你最爱的表妹”。

配上那张搔首弄姿的自拍照,陈浪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这些亲戚,之前对他避之不及,如今看他发达了,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想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他冷笑一声,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将这些小号一一拉黑。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心中盘算着,干脆把这个微信号注销了,重新申请一个。

清净!

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呼……”陈浪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回到家,陈浪把刚买的情侣手表的女式手表送给了小水。

看着精美的手表,小水开心不已,雀跃地在陈浪耳边轻声道:

“浪哥对我这么好,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做牛做马得以回报!”

看着小水那古灵精怪的模样,陈浪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少看点那些电视剧,而且像我这么帅的不应该是以身相许吗?”

小水没有理会陈浪的调侃,从背后轻轻抱住陈浪:

“在浪哥从我二叔手上把我带出苦海那一刻,我这辈子就已经是浪哥的人了!”

陈浪回想起那个把小水交给自己的邋遢男人顿时一惊:

“我真该死啊!我居然把你的长辈忘了,等我们回去再找找,把你二叔接到白鹿乡来。”

小水听闻却没有高兴,反而趴在陈浪的肩膀上啜泣起来。

陈浪以为是小水想念亲人,连忙把小水拥到怀中轻声道:

放心吧小水,我一定会找到你二叔的!

小水却抽泣着说道:

“小水只想一直跟着浪哥身边,浪哥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小水在陈浪怀里啜泣了一会后,可能是累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轻轻抚摸小水的脸,陈浪轻柔地抱起小水放到卧室的床上,盖好了被子。

走出卧室,陈浪掏出手机给张富贵打了个电话。

“嘟…嘟…”

电话终于接通了,那头传来张富贵爽朗的笑声,如同倒入金元宝碰撞的清脆响声。

“哎呀,陈老弟!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怎么样,今晚八点,洪福楼,赏个脸一起吃个饭?”

陈浪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趟买卖有戏。

“张老板客气了,晚上八点,洪福楼,不见不散。”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我手里还有点好东西,正好带过去给张老板掌掌眼。”

“哈哈,陈老弟真是爽快人!我今晚带你去见个人,保管你以后的路子更宽!对了,我还有条祖传的金丝楠木手串,今晚也带上,让你开开眼!”张富贵的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陈浪心中好笑,金丝楠木?

他手里这还有一整棵,可是比张富贵的“祖传”宝贝强了百倍不止。

今晚,就让张老板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珍品!

“好,那就等着见识张老板的宝贝了。”

“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张富贵语气兴奋,匆匆挂了电话。

张富贵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菊花,褶子深处都闪着金光。

他冲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

“杨妈!把我的那套红色西装拿出来!熨一下!今晚我要去洪福楼!”

杨妈正在择菜,听到张富贵的声音,手上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地探出头来:

“老爷,今天是什么日子?要穿那套西装?那可是您过生日才舍得穿的呀!”那套红色西装,是张富贵的心头好,据说是什么意大利名匠量身定制。

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轻易不拿出来穿。

“今天要见个贵人!得穿体面点儿!”

张富贵从保险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串油光水滑的金丝楠木手串,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这套西装配上我这串金丝楠木手串,绝对能让那小子眼前一亮!”

他一边说着,一边美滋滋地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在灯光下反复欣赏,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浪目瞪口呆的表情。

杨妈很快就把洗好熨烫平整的红色西装送了过来,看着张富贵对着镜子臭美,忍不住笑道:

“老爷,您今天这是要迷倒谁家的小姑娘啊?”

“去去去!说什么呢!”张富贵摆了摆手,“我这是去谈生意!谈大生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洪福楼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张富贵特意提前到了,他站在门口,红色西装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像一团跳跃的火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倪会长!您可算来了!咱们上去说。”

张富贵一眼就看到了从一辆黑色轿车上走下来的倪军,三江市商会会长,他今晚要引荐给陈浪认识的“贵人”。

夜色渐深,洪福楼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张富贵和倪军已经坐在包厢里,一边品着上好的龙井,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倪会长,您看我这手串,怎么样?正宗的金丝楠木,祖传的!”

张富贵亮出了他的宝贝手串,在灯光下晃来晃去,生怕倪军看不见。

倪军瞥了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老张啊,你这手串,看着油光水滑的,不会是从哪个棺材板上扒下来的吧?”

张富贵脸色一僵,随即强颜欢笑:“倪会长真会开玩笑,我这可是祖传的宝贝!倒是倪会长您办公室里那尊貔貅摆件,看着也挺油光的,不会也是从棺材板上……”

“咳咳!”倪军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张富贵一眼,这老东西,竟然敢拿他的貔貅说事!

他正要开口反驳,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陈浪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他径直走到桌旁,在张富贵和倪军对面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轻轻放在桌上。

“两位,久等了。一点小玩意儿,不成敬意。”

张富贵和倪军的目光瞬间被锦盒吸引,两人都屏住了呼吸,眼巴巴地看着陈浪缓缓打开锦盒……

“这…这是……”张富贵的声音颤抖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倪军也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锦盒里的东西,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陈浪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他拿起锦盒里的东西,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