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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重生归来,贵女她不对劲 > 第二百九十八章 竟是为贼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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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竟是为贼人做了“嫁衣”

越是此时,蔚澜放越要保持冷静。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夜风里残留的火药味刺得喉头发苦。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寒潭般的沉静。

他抬首望向塔楼,“三队换防。”声音冷得像淬过冰,惊得近处士兵下意识绷直了脊背。

塔楼上的哨卫几乎是滚下来的。

“你们可有看见那贼人的模样?”蔚澜放的眉间充满了戾气。

哨卫们目光交错,眼中都闪过一丝不安,其中一名胆子大一些的抱拳道:“回大人的话,属下等每隔三息便会交叉换防视线方向,但是我们几人相距此处较远,只看见那人身形瘦小,蜷作一团,动作极快,实在是无法看清真容。”

最靠近这里的年轻哨卫闻言,立即单膝跪垂首答道:“回大人的话,属下那个时刻正好轮转换防,已经转过身去了”。

还真是算准了时间!

蔚澜放指节捏得发白,忽然轻笑一声,“好得很。”

他亲自设计的制度,倒成了贼人的帮衬。

蔚澜放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把某种暴烈的情绪生生咽了回去。“你们这么多人难道什么都没看见?”

胆大的那名哨卫连忙伸手指向酉时方向,“大人,属下看到男贼是往这个方向逃走了。”

男贼?

蔚澜放眉头紧锁,月雪地折射的光将他绷紧的下颌线镀上一层冷硬的青白,连带着束发的玉冠都仿佛结了层霜。

男子会穿如此小巧的靴子?

“你可看清楚了?那贼人是名男子?”

哨卫略有一丝迟疑,但还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属下见他束的是男子的发髻。”

大宗男女的装束确有天壤之别。即便是宫中女官为便于行事改换的简装,系法、发间银簪的斜插角度,都与男子制式截然不同。

事实上,是男是女横竖都要留下命来!

酉时方向正是办公署,那里有他埋伏的暗卫。

蔚澜放命全司进入战斗状态,今日就算舍掉一个浇筑处,也要抓到贼人,给陛下一个交待。

贼人狡猾如狐,为了以防万一,蔚澜放只带了部分士兵去办公署围捕。

温宁闪入办公署后院,反手折下段枯枝。指节发力一碾,枝桠裂成篾条,随着她旋身横扫,雪地上的靴印顿时化作凌乱沟壑。

三道黑影自办公署处暴起,待他们看清眼前之人竟然是侯爷带回府里的那名女子,玄铁面甲下露出惊愕的瞳孔。

温宁眯起眼睛,靴尖突然挑起一蓬雪雾,其中一名暗卫抬臂格挡的瞬间,她已近身切入那人中门,掌锋如刀劈在对方颈侧。

咔!

骨骼错位的脆响混着雪落声。

第二名暗卫的链子镖刚甩出半尺,喉头突然一凉。他茫然低头,喉头汩汩的往外冒着滚烫的血。

温宁指间寒光一闪,那支短小锋刃的箭簇已如毒蛇吐信般再次疾射而出。

箭尖淬着的幽蓝冷芒划出致命弧线,精准没入最后那名暗卫的咽喉。

嗤!

箭身割裂寒风的锐响中,最后一名暗卫的佩刀刚出鞘三寸,脖颈便突兀地出现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

解决掉这几名暗卫,温宁并没有离开铸造司,而是贴着墙根游走,尽可能避开哨卫的视野,身形一闪,再度潜回了器簿署。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蔚澜放一定想不到,险些被捕的贼人在逃脱后居然还敢折返回来。

阴影中,温宁屏息凝神。她能听见不远处杂乱的脚步声,那是士兵在回廊尽头晃动。

院中那几只樟木箱的位置变了,左左侧第三只箱子下的积雪被拖出一道浅痕,偏离了原先的位置整整半寸。显然在她从箱子里逃离之后,蔚澜放又重新翻找了一遍。

“一朝被蛇咬。”温宁勾起了唇角。

可惜了,发了狠的温宁可比毒蛇可怕多了。

温宁在心中无声的掐算着,院中重甲卫八人,廊下士兵十二人,加起来是二十人。

若从此处走过这条长廊势必躲不过这四十只眼睛……温宁忽然想起坍塌的西北角,若是能从那里绕进簿署室内,倒是更容易接近藏放图纸的地方。

她寻到一名落单的士兵,指尖凝气,一记手刀精准劈在巡逻侍卫的后颈。将人拖入阴影里,利落剥下对方甲胄。

束紧护腕时,她余光扫过器簿署檐角的青铜铃,那是预警机关。

铜铃声响可传遍铸造司任何角落。

温宁压低头盔,握着腰间的佩剑混入巡逻士兵中,步伐与士兵的制式靴声重合。

待巡逻队靠近器簿署西北角时,温宁借整理绑腿俯身之际,瞥见室内只有李大人、助手,还有看守他们的两名士兵。

她屈指弹飞石子,署内四人应声倒地。随及,温宁翻身入内室,快速靠近门口,以门板遮身掩护,半指长的树杈朝着梁上方向脱手飞出。银簪偏离三寸时,幻丝刃裹着图纸飘落。她反手一抄,将图纸和幻丝刃收入怀中。

当蔚澜放发现暗卫已死时,温宁已经顺利的从坍塌处跃出。

一盏茶后,她出现在墨云稷的视线里。

墨云稷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又朝她身后望了一眼,立即带她离开铸造司。

马车在荒废的茶寮前急停,墨云稷钻进车厢,当那卷泛黄的图纸在膝头铺开时,手指却不受控地发起抖来,

将息的炉火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里炸开细碎的金芒,上一息,眼里还凝着未及褪去的灼热期待,此刻却已沉入冰窖般的死寂。

“这张图纸不对!”墨云稷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被碾碎了一样。

温宁不解其意,接过图纸细看,“这难道是一张伪造的甲胄图?”

墨云稷摇摇头,“未必!它或许是真的,也许我手上的半块军甲不是出自甲胄军。”

温宁双唇微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图纸边缘。良久,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喃喃自语:“难道,我们一直以来的调查方向都是错的?”

“眼下还无法确定。我们倒是可以将这图纸为饵,看看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动作。”

图纸藏在这间茶寮里,墨云稷驾车带温宁去治疗冻伤。

图纸丢失,是为失职大罪。

蔚澜放不敢欺瞒陛下,暗中求见陛下,并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呈报给陛下。

啸元帝唇角下沉,声音低沉而冷硬,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他眉宇间的阴鸷愈发深重。

“你打算下一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