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毫不犹豫地说道:“我马上喊司机过来,咱们开车一起去徐家四合院。”
“一定要把你二姑带回来,绝不能让她受委屈。”
在等待司机的同时,陈建国迅速走到电话旁。
凭借着自己城建局副局长的身份,拨通了公安局中另外一个副局长的电话。
语气严肃且不容置疑:“喂,老张啊,我是陈建国。”
“我这儿碰到点急事,我二姐被她夫家的人强行带走了,情况不明,我担心她有危险。”
“你帮我个忙,派几个警察,赶紧去一趟徐家四合院。”
“咱们得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电话挂断后,李华珍最先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陈桂兰也紧随其后,两人几乎同时围到陈建国身旁。
李华珍眼眶泛红,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她伸手紧紧抓住陈建国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率先开口问道:“建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东子什么时候成老板了,咱们咋一点都不知道呢?”
“还有,徐家怎么这么大胆,把梅菊给强行带走了?”
说着,她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心急如焚的模样让人心疼。
陈桂兰也满脸焦虑,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她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李华珍的后背,既是安抚嫂子,也是在给自己定神。
接着追问道:“是啊,哥,这事儿太蹊跷了。”
“东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就成老板了?”
“梅菊在咱家里一直勤勤恳恳的,她夫家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咱可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得赶紧想办法把人救回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在原地跺脚,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愤怒。
陈建国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懵。
他下意识地看向陈东,眼神里满是疑惑与询问。
陈东见状,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开口解释道:“爸、妈、二姑,是这样,之前我瞅准了城郊有块地,各方面条件都挺适合搞养殖,就琢磨着投资建个养鸡场。”
“我二姑做事细心又麻利,我就请她帮忙管理,这一阵子下来,生意做得还真不错。”
“可谁知道今天咋回事,二姑夫家突然来人,二话不说就把二姑给强行带走了。”
“至于投资的钱的事儿,你们也不用担心,是我炒股赚来的。”
李华珍见状,还想问点什么。
陈建国挥手打断了她。
“行了,现在不是问养鸡场的事情。”
“我刚给公安局的老张打了电话,让他派几个警察过去。”
“咱们这就赶紧出发,一定把梅菊安全带回来。”
陈建国的声音里透着坚定,试图安抚老婆和妹妹的情绪。
李华珍和陈桂兰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这徐家人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蛮横无理呢?”
陈桂兰也跟着附和,双手握拳,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就是,太欺负人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她就想跟着一块去,但被陈建国伸手拦住了。
“你们别去添乱了,在家照顾好大丫二丫。”
“这事儿我和东子去处理就行,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别误了事。”
陈建国一脸严肃,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们,不容置疑地说道。
说完,陈建国拿起电话,给传呼机打了个电话通知自己的司机。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司机到了。
陈建国和陈东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中都透着决绝与坚定,快步下楼坐上小轿车。
轿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车灯射出的两道强光,照亮了前方蜿蜒的道路,也照亮了他们心中那一丝急切的希望。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如同一只黑色的甲虫,缓缓地停在了徐家四合院外的那棵老槐树下。
车刚一停稳,还没等车身的震动完全消散,陈东和陈建国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两人并肩站着,目光不经意间扫向那已经停在那里的警车。
警车那冰冷的金属车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即将发生的不愉快。
陈东皱着的眉头放松了不少,开口说道:“爸,警车已经到了,二姑应该不会有事了,咱们进去吧。
陈建国点点头,抬步朝徐家四合院走去。
刚进入四合院,一阵嘈杂的声音就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陈东和陈建国抬眼望去,只见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站在院子中间,一脸严肃地劝说着徐家人。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向前走了一步,表情严肃地说道:“你们得按照法律规定来处理这件事情。”
“你们这样是不对的,不能违背法律啊。”
那警察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徐家的人却像是一群顽固的鸵鸟,各执一词,根本听不进警察的话。
老爷子徐有德拄着拐杖,站在堂屋门口,背有些佝偻,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徐秀才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那旱烟的烟雾如同幽灵一般在空中缭绕,似乎想把他脸上的阴郁都驱散,但却无能为力。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有无尽的心事。
他的二哥徐茂才则像一尊门神一样站在那里,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一股蛮横的气息。
看到有人进来,他的眼睛一瞪。
那眼中瞬间充满了敌意,仿佛两只铜铃一般。
徐茂才的老婆李咚咚也不甘示弱。
她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尖酸刻薄的神情,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即将扑上去咬人的母狗。
大哥徐举人则像个老学究一样,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摇头晃脑的。
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话语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