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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苟延残喘的察赞便被士兵押到周景行跟前。

除了耳朵的伤势和身上衣服出现少许焦黑痕迹之外,他身上再无其他伤势。

“你是怎么躲过大火焚烧的?”

周景行颇为意外的问道。

这么大的火,树林里又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周景行也想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怎么躲过去的。

察赞没了先前那股神气,而是一脸讨好的说道:“我让人把埋尸坑挖出来,自己躺进去了。”

听到埋尸坑三个字,周景行脸上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就连周围的士兵们也是一脸不善的盯着察赞。

“你说你有重要消息,现在,你可以说了。”

周景行冷着脸问道。

察赞看了眼周围杀气腾腾的士兵,又看了看一脸不耐的周景行,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唾沫道:

“阁下需要先答应不杀我,否则我不能说。”

周景行瞥了他一眼,“好,我答应不杀你,你可以说了。”

得到承诺的察赞一脸欣喜,当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了。

“你们大夏高层有人跟我们草原部落联络,并且提供了天门关的布防图。”

此话一出,周景行瞳孔骤然紧缩,就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傅成更是一双眼睛瞪的滚圆,脸皮因愤怒止不住的抽搐。

“我大夏上下一心,你休要胡言乱语!”

他指着察赞破口大骂。

察赞不屑撇嘴,“这话也就你们大夏人自己相信吧。”

“草原部落谁人不知,你们大夏人内斗的厉害。”

“我们草原部落对你们大夏人虽然没有什么好感,可你们大夏人对自己人挥舞屠刀的时候,就是我们这些草原人都感到害怕。”

“你!”

傅成气上心头,直接拔刀抵在察赞的脖子上!

他很想直接杀人泄愤。

可没有周景行的命令,他私自动手,就是违抗军令。

参军多年,军令如山四个大字深深刻印在他的心中。

愤怒,无奈,悲哀等情绪杂糅在一起,充斥他的内心。

他很想反驳察赞,可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这位大人说过不杀我的!”

察赞一脸惊恐的看向周景行说道。

如今周景行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能活下去,别说出卖部落,就是让他给这位当狗他也愿意!

什么长生天的荣耀,都不如活命来的实在!

“这个消息还不能让你活命,接下来我问,你答。”

周景行指着远处的云沧山脉问道:“你们是不是从云沧山脉进入我大夏境内的。”

“没错没错!”

察赞点头如捣蒜,把走私商队跟草原部落勾结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个明白。

傅成和几个士兵听完之后愤怒不已。

他们在前线保家卫国,结果自己人却在暗中将武器,粮食,盐铁药物等卖给对面。

这相当于是自己人把刀递给了这些草原蛮子,然后人家再拿着自己人递上去的刀来杀他们。

出卖天门关布防图,走私武器药物。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要是捅出去,别说边关将士会寒心,这天下百姓但凡心有良知的,哪个能不心寒?

周景行长长叹了口气。

他总算明白,为何崔文心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第二次发动宫变了。

要是真让嘉阳帝继续待在那个位置上,不出二十年,大夏必将亡国!

“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向外透露半个字!”

“否则不仅你们会死,你们的家人,也别想在大夏过一天安生日子,明白吗?”

周景行盯着那两个押着察赞的士兵,冷声开口。

傅成是一个成熟的将领,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只是这两个士兵,周景行不敢保证。

两人脸上的神色有些茫然,也有些悲哀。

周景行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这个国家的确很烂。”

“但无论如何,这里都是你们赖以生存的土地。”

“这片土地上,有你们的亲人,有你们的朋友,有你们的挚爱。”

“此去边关,你们要守卫的,不是那个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的家伙。”

“你们要守护的,是你们的家。”

“至于那些在背后搞小动作,给敌人递刀子的家伙,相信我,此次边关结束,我会把他们一个个挖出来...”

“挫!骨!扬!灰!”

周景行从牙缝中吐出这四个字。

两人心头一颤,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是啊,他们要守护的,可从来都不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家伙。

他们要守护的,是自己的家!

至于那些背后搞小动作的家伙,就交给有能力的人去解决!

“统领放心!”

两人单膝跪地,齐齐抱拳道:“我二人愿以项上人头作保,绝不外传!”

“好。”

周景行将两人扶起来,“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回头我跟崔帅说一声,把你们调到我身边来。”

“小人曹迟。”

“小人罗定。”

“愿听公子调遣!”

两人异口同声道。

周景行微微颔首,“你们把这家伙带下去吧,这家伙,就随便你们处置了。”

诶?!

正看戏看的起劲的察赞一怔,慌忙喊道:“大人您说过不杀我的!”

“是啊,我说过不杀你。”

“可我没说不让别人杀你啊。”

周景行咧嘴一笑,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阳光开朗。

这极度无耻的发言让察赞瞬间瞪大了眼睛。

“周景行!我艹...”

察赞亲切问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罗定一把捂住了嘴巴。

“竟敢辱骂周统领!这可是你自己寻死,怪不得别人!”

“冲撞上官可是死罪,刚才周统领已经饶过你一次了,这次是你自找的。”

罗定和曹迟两人一唱一和,把察赞给拖了下去。

这厚颜无耻的发言让周景行都忍不住发笑。

他看向一旁的傅成问道:“这两人你之前有印象吗?”

傅成先是一怔,而后回道:“他们二人都是我铁甲军的骑兵,周统领可是有什么疑虑?”

“没有没有。”

周景行连连摆手,“只是好奇他们之前一直都是这般厚颜无...”

“诶...圆滑吗?”

他本来是想说厚颜无耻的,意识到不对的他急忙改口。

“不是。”

傅成瞥了周景行一眼,“可能是跟着某些人学坏了吧。”

嗯?!

周景行眉头一挑,“忽然有种被冒犯到的错觉。”

傅成没再说话,只是低头轻笑。

将阵亡的将士埋葬之后,一行人这才启程返回。

那片埋葬着大夏士兵的空地上立起来一根杆子。

杆子上绑着察赞的双手。

他跪在地上,双眼是血淋淋的空洞,舌头也被人拔除。

他的头颅低垂,仿佛在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