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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小男孩家门口时,纳贝林正好从老无赖的家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断棍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还维持着刚出门时的样子,满腔怒火,骂骂咧咧,无处发泄。

“纳贝林有什么收获吗?”屋子里,几人围坐在一起,莉安娜好奇问道。

纳贝林无奈地笑笑,“那俩无赖是真够无赖的,刚开始死活不开门,听见里面的动静后那位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棍子就往门上砸,往屋里怒骂。”

“砸了好一会儿,棍子都断了,里面的动静才停下来,接着门被打开,你们猜怎么着,那老头赤身裸体就站在门口……”

这时阿飞很庆幸二人劝住了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真要见到那一幕,眼珠子都要废掉了。

不仅如此,纳贝林还说老无赖对着那个妇人耍流氓,妇人气又气不过,看又不敢看,于是偷鸡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如果仔细听的话,现在几人都还能听到邻居在碎碎念。

“你们刚刚又去哪了。”纳贝林想起他们是同时进屋的,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几人去干了什么。

“噢噢,我们去寡妇家……就是老无赖屋里那个女人的家里查看了一下情况。”

接下来莉安娜就把她看到的情况,还有大叔对寡妇的评价都告知了纳贝林。

“丈夫死后的第二天就跟着老无赖了么…这也太……”

“谁说不是呢?如果我是她丈夫啊,能被气得从土里爬出来!就是死也要拉上她一起死!”弗洛拉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不过马上又唉声叹气,“可惜了那个小伙子啊,人这么年轻就死了。”

“她丈夫是怎么死的?这么年轻,应该不是病死的吧。”纳贝林问道。

纳贝林在跟老无赖对峙的时候看见过一眼寡妇,那是个比较年轻的女人,样貌说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难看,只是有些别扭。

但如果让阿飞看到的话,肯定会忍不住评价道——此人一脸奸相,不似好人!

“倒不是病死的……”弗洛拉停下纺织机,回头深深看了几人一眼,“是被人杀死的。”

{杀死的…等等,杀死的?我测,难道这个村子里有亡命之徒!?}

“虾仁饭么…”阿飞呢喃道,要让他对这种人下手的话,“心理上勉强能接受,不过总归是不好的,希望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琳你说什么呢,什么虾仁?”莉安娜就坐阿飞旁边,所以听到了一点声音。

“没什么,口糊了。”

“你刚刚说寡妇的丈夫是被杀死的?”纳贝林把目光从二人移到弗洛拉身上。

弗洛拉也不再摆弄纺纱机,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太阳——该做饭了,随即一边切着防风草块茎,一边给几人解释。

“对,那人是被杀死的,被假的讨龙小队。”

刀口切到菜板上哒哒作响,富有节奏,几人的心也跟着跳动,本来没什么事,突然就紧张起来。

“事情已经过去四五年了吧,我记得当时讨龙小队…”话说一半,怕引起纳贝林三人不满,弗洛拉又改口,“假的讨龙小队,也就是那几个强盗,闯进了那对夫妻的家,出来的时候手里的刀都还滴着血。”

说话时弗洛拉还心有余悸,切菜的动作都慢了许多,当年她见许多人都围在那里,上前去看,然后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

小男孩坐在板凳上听得入了神,没有动弹,弗洛拉唤他打下手的时候,他的身体还颤动了一下,看来是被吓到了。

“小孩子家家听这些做什么,快去把你爸叫回来吃饭了。”因为事发的时候小男孩还在家玩泥巴,所以对此并不知情,弗洛拉怕给儿子留下心理阴影,只好找个理由把他支开。

小男孩又怕又想听,就像是阿飞那样,站在高处又恐高又想往下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弗洛拉佯装生气,小男孩这才恋恋不舍的假装离开,随后蹲在窗户后面想要偷听。

结果弗洛拉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知道他在想什么,拿着菜刀出门瞪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他。

支开了小男孩,弗洛拉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到那几个强盗离开后,有人壮着胆子往屋里走去,然后就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男人,他的肚子都已经被割破了,浑身上下全是口子。”

弗洛拉完全停下了手里的刀,一手捂住嘴巴,上半身开始蛄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画面,直打干呕。

等她缓了缓,又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就呆愣的坐在床上看着男人的尸体,脸上还有泪痕,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皮肤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看样子也被那几个强盗打了一顿。”

听着弗洛拉的描述,纳贝林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居然有人顶着讨龙小队的名号做这种恶劣的行径,而且这样的事在这个村子发生了几十年。

“就在那件事当天,那女人就把她丈夫草草埋了,不过就事论事的话,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钱全被抢走了,做不了棺材也是情有可原。”弗洛拉突然开始同情起了寡妇,抛开偏见不谈,那寡妇确实是个苦命人。

纳贝林和莉安娜深表同意,不过他们可不是为了听故事,而是想要找到突破口,以此来撬开老无赖和小无赖的嘴。

“寡妇是被卖过来的……”纳贝林又开始摩挲他那光秃秃的下巴,“那她丈夫的家人呢?她怎么不投靠她丈夫的家人。”

“你们知不知道她丈夫的爸爸是谁?”弗洛拉朝一个方向努努嘴,那个方向传来当当当的声音。

莉安娜三人大概也知道了,听弗洛拉这语气,那人似乎不太好招惹,虽然昨天那人还替弗洛拉说过话。

“他呀,十分疼爱他的宝贝儿子,一听到儿子被杀了,拿着刀就找上那几个强盗说是要算账,奈何寡不敌众,腿都被砍断了,当场就昏死过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寡妇怕铁匠把气撒在她身上,才没有选择投奔铁匠?”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屋外铁锤击打铁器的当当声不断,蝉鸣不止,太阳高挂在万里无云的天空,空气异常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