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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向王逵手中看去,只见他已经拿出一封信。

王逵神秘兮兮道:“我们在城中有名内应,此人前些日子传出消息。”

“若是西城头一起亮出三个火把,忽明忽暗,说明内应成功控制城门,咱们一鼓作气冲进去,攻破潭州城。”

曹进说道:“主公,大唐军守卫森严,时常巡查城防,不知道能不能得手。”

王逵压低声音悄声安排道:“明后两天,连续攻城,抛石车砸过去,耗耗他们精力。”

“这几日晚间关注西城门,若是按照约定亮起火把,说明内应已经控制城门,他在城内地位较高,控制一处城门几个时辰不是问题。”

王逵说完之后,众人都安心不少。

今日攻城死伤颇多,若是真是这样持续攻城,必然损失兵马更加惨重。

“王大帅,真乃神人也,神机妙算!弹指间可灭南唐小贼。”朗州众将都是恭敬的说着。

王逵捋着胡须笑道:“此子我已经埋伏了一年,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

说完众人期待的看向西侧城门。

与城外压抑的气氛完全不同,此时城内的营长、都头都很高兴。

第一天守城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己方伤亡极少,还给朗州军造成了重大损失。

“众位将士今日守城辛苦。”

“潘佑做好战功盘点,功勋统计报送给陛下,朝廷监军即将到达。将相应缴获都给朝廷监军进行检验。”

李从嘉先行到达了潭州城,监军随后跟来,但是派来的是谁,他还不知道。

士卒战场上冲锋陷阵,为了获得奖赏,更为了获得功勋。

“今天夜间马成达,穆坚,换防守好东城门,张璨,沙万金守西城门……郭昭庆守南门。”

李从嘉仔细嘱咐,逐一安排,将众人的工作全都分配了一遍。

环视众人后,李从嘉问道:“各位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众将军领命告退。

第二天一早,朗州兵开始攻城,依旧是采用投石车一顿猛轰。

城池里天地摇晃,攻势十分猛烈,也用投石车投射回去。

朗州军派了攻城的士兵,扛着云梯顶着大盾冲了上来。

大半天的时间,攻势就结束了。

接连三天都是如此。

双方大军陷入了一场拉锯消耗战。

朗州大营内众将在一起讨论,却有很多将军有些心急了。

“大帅,城头这几日一直都见到三支火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曹进有些焦急的问着。

王逵心中同样焦急,表面颇为冷静道:“李从嘉此子守城严密,我们的内应一时半刻难以得手,还需要等待时机。”

“安排人密切关注,依旧晚上准备人马,一旦城头上有暗号,立即派人潜入。”

城池内的郭昭庆也是着急,本来他驻守西城门,整顿防务,但是李从嘉一来,把原来潭州城内所有兵卒全都抽走。

操练整顿,大战开始后才返还回来。

今天终于轮到自己和马成达,守卫西面城防。

可以施展自己的计划!

晚间,将领郭昭庆和马成达守卫城防,二人在城墙上带队巡查走动。

巡查完两圈后,已经到了深夜。

郭昭庆打了哈欠道:“这朗州叛贼,害的我等不得安宁。”

马成达怒骂道:“我等在江宁城中,日日太平安生,何苦大半夜在寒风中巡城,都是王逵老儿害的。”

“我看最近潭州城中,上下一心,几场大战下来,他也只能围而不攻,只想慢慢消耗士气,短期内难有什么大动作。”郭昭庆试探说着。

“啊哈……主公霸王转世,他还想围困我等,在等几日把他连窝端了。”马成达打着哈欠的骂着。

“马将军,这深更半夜你到城下民居,休息一会,我在这里带人巡防。”郭昭庆见他困的也有些乏累,便是劝着。

马成达和郭昭庆推辞几句,就答应了下来。

“郭将军,我先休息一会,连日大战太累,晚些时候我再来换您。”

这种人员互换,是常见的情况,毕竟到了后半夜,大家互相顶一顶,熬过一宿。

就这样马成达离开城门,奔着城下民居去休息。

夜半,子时。

夜幕低垂,寒星点点,潭州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然而,这平静之下暗藏汹涌。

西风呼啸过城墙,带来一丝不祥的预感。

郭昭庆,这位被收买的内应,心怀忐忑地站在西侧城门的了望台上,安排亲信,手中紧握着三个火把。

终于,在确认四周无外人后,他深吸一口气,点燃了手中的火把,并将它们一一竖立在城墙边沿显眼的位置。

火焰跳跃着,在黑暗中犹如三只红色的眼睛,注视着远方的敌营。

随着火光冲天而起,朗州军营中迅速有了动静——原本安静的营地瞬间沸腾起来。

“王大帅,传来信号了!”

“什么!”

“真的成了,快集结精锐士卒,立即出发,夺取城门。”

士兵们悄无声息地集结、整备,准备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信号行动。

许多朗州士兵,按照早就定好的要求,口含木棒,鞋上缠着布。

悄悄的走出军营,这是一群精锐士卒,都是朗州老兵,这场趁夜偷袭他们已经预先演练了很多次。

朗州军趁着夜色掩护,如同幽灵般悄然离开了营盘,向潭州城的方向逼近。

他们的目标明确:趁夜夺取西侧城门,从而打开通往这座城市的通道,实施偷袭计划。

此时的潭州城内一片安静,大部分居民早已入睡,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唯有少数几处巡逻的守卫还在坚守岗位,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叛变已经从内部开始,危机正在一步步逼近。

郭昭庆来到城门下,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可能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决定了战局的胜负。

但在利益与忠诚之间。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即便这个选择可能让他日后成为人们口中的罪人。

毕竟朗州军王逵已经和自己交涉了一年之久,从开始贿赂拉拢自己,到最后把自己报上了大周天子面前。

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他本想逃走,带着家小逃到朗州,可是王逵却让他留下来。

“要怪,就是怪这大唐乌烟瘴气的朝堂!”

“六皇子倒是英明,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小皇子。”郭昭庆心中发狠,走到城门处。

当朗州军悄悄向西门进发,一切似乎都在按计划进行。

而此刻的郭昭庆带着几十名亲信,正在城门附近打转。

只等到城外有信号接应,他就推开城门。

突然,街道中,涌来一群人,举起火把,瞬间将漆黑的夜,照的亮如白昼,

“郭将军,你这是要干嘛?”

李从嘉正在当中,目光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