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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娥皇这才看见在墙角桌边,坐着一名少年。

一双眼睛明亮有神,鼻梁挺直,轮廓分明,眉宇间透露着与年纪不相符沉稳!

有着文人的雅致,又透着隐隐的英武之气!

正是那日在自己遭受嘲讽时,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年。

“没想到,他竟然是六皇子?”

周娥皇回家后。

脑中总是李从嘉的身影模样,却不知道他是谁。

弹起《破阵子》时,更能想起着少年身影,一时间有了少女的复杂心思。

“两位徐大人,当堂之词,实属佳作,我……年纪尚小,男女之爱知之不深,难以有此深情。”

李从嘉推辞说着。

心道:“这个李弘冀真是想坑他!”

“二徐文采斐然,此时应景之作,不能流传千古,也是当场最佳,气氛都烘托到最高潮,顶自己上去岂不是出丑。”

李弘冀却道:“我六弟在小辈中,文词最佳,岂能丢了皇家颜面,今日做一词,助宴会之兴,岂不是一桩美谈。”

“嘭! 嘭!嘭!”

此时天上烟花正盛,爆竹声响,映的李从嘉脸色,不知道什么表情。

众位宾客都知道这可真是强人所难。

二徐之词在前。

他小小皇子,再有文才,又哪能做得到!

拥护李弘冀的人都等着看笑话。

“郡公,快作一首新词。”

“就是,快来吧。”

堂中有人起哄说着。

周娥皇见此情景,柔柔目光望向李从嘉,心道。

“他一定可以的!”

李从嘉心道:“今日躲不过去了,秦观大佬,还得借着您的大作镇场子,谁让您是七夕词巅峰呢!”

“诸位见笑了,我男女之爱知之不深!”李从嘉向众人拱手道。

“可前些日子,返回江宁的途中,偶遇周小娘子,在秦淮河畔,见周小娘子也是惊为天人,今日恰逢盛宴,写一词《鹊桥仙》助兴,以表心意。”

“我也借着周世伯的这杯酒,在此献丑了……”

此时烟花盛放,繁星点点。

歌舞声停,李从嘉走向周娥皇出,一步、两步……

时间似静止。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李从嘉眸光如星,深情望着周娥皇, 渐行渐近,走向她。

娥皇一时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想起那天初见的刹那。

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句词念完,李从嘉已七步走向娥皇,娥皇只觉蓦然地。

从心间涌上一股热流,呼吸都要停止了。

摘下腰间玉佩,挂在她的琵琶上。

似乎爱人间的呢喃嘱咐:“我即将要走,期待和你重逢,感情长久,不要担心分开的这段日子。”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全场沉寂,满座无言。

李从嘉一步一情,似乎是小情侣诉说离别思念之苦……

这词,这行为,这个吊炸天的逼格。

七夕相恋之情,尽数写在词中。

前面二徐词作,相比之下远远不如。

李从嘉心道:“我未来的媳妇,我自己来追。”

周娥皇也是害羞至极。

望着他英俊潇洒的面容和眼波款款深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递过去一个香囊便转身回到了后堂中。

在场宾客起哄凑着热闹,七夕节,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构成当下最美好的画卷。

三日后,江宁渡。

长江之畔,晨雾尚未完全散去。

江面上飘荡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这是繁忙的渡口,也是粮食转运的重要枢纽。

随着第一缕阳光照亮天际,几十艘运粮船在江面排开。

船身坚固而庞大,满载着各地征集来的粮食。

李从嘉站在最前方的船上,领航者手中挥舞着旗帜,指挥着船队有序地准备出发。

江边,一群群民夫正忙碌着。

他们身穿粗布短衫,头戴斗笠,有的正在固定最后一批粮食,有的则奋力推动着船只,使其离开岸边。

“出发!”

随着一声号令,船队缓缓启动,民夫们纷纷跳上各自的船只。

手持长篙,在江水中轻轻点动,推动着船只平稳前行。

旗幡随风招展,与江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卷。

岸边还有几位妇女带着孩童前来送行,她们挥手告别,目送着亲人远去的身影,直到船队消失在远方的水天相接之处。

“李校尉,近日民夫编练的怎么样?”

李雄回答道:“启禀主公,全队一千二百人,两名营长,十二名都头,每都长管百人大队。我领二百亲卫。”

历史上,南唐的军制也一直是模仿晚唐时期的模式,也有中央禁军、节度使镇军和各地乡兵之分。

南唐兵制上。

以百人为都,五都为营,五营为军,十军为厢,每厢应为两万五千人,厢最高长官为都指挥使。

此时李从嘉带的这运粮船队是在户部的和码头上募集的两淮汉子。

从队伍编制上来讲,他这支队伍连地方乡兵都算不上,只是编练的民夫。

但李从嘉要求按照兵制进行编排,让每百人都有负责人,可向他请示汇报。

此时运粮队伍中高层都和他在一艘船上。

站十数人,李从嘉看着众人道:“此去潭州,千里之遥,水路上前十多天在大唐境内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从嘉严肃认真说着:“我们行进路线沿长江出发、经池州、九江、江陵,转至湘江向南航行后转至潭州,可曾清楚?”

“清楚!”营长和都头齐声回答着。

“进入湘江后,可能存在地方民兵哄抢粮食的情况,各位营长、都头都需要安排三班轮值,守护粮草,未当值人员需勤练武器和射箭。”

“营长吴翰、营长陈谦听令。”

二人齐齐出列!

这两人一身郡黑色窄袖袍,头戴璞巾,脚蹬高靴,颇有儒将之风。

吴翰乃是李从嘉在仓部民夫中选出的一名汉子。

陈谦是李雄从皇宫中带出的侍卫。

在十几人侍卫中的佼佼者,均给他们配了套衣着甲胄。

“临行前,我向父皇请命,从兵部调拨弓箭、战刀各两千四百把,箭矢六万支,你二人各领走弓箭五百把,箭矢两万只。”

“让民夫模仿射箭之姿势,握弓姿势,搭箭方法,瞄准技巧,每人每天模拟开弓二百次,真箭射出至少三十次,箭矢珍贵,要反复使用,不可懈怠。”

“遵命!”

吴翰、陈谦跪拜受命。

“李雄校尉”李从嘉又吩咐着。

“末将在!”

“你带两名都头张璨、沙万金,训练两百精锐!”

“不用押运粮草,每日练习徒手搏击,队列操练,刀枪使用,模拟战斗,训练量为其他小队三倍,一名为龙武队,一名为神虎队,披甲练习,勤勉加倍。”

“遵命。”

李从嘉环视一圈,算上身边的两名亲卫队长,在场合计十八人。

他向着沙万金问道:“沙都头,你以前做什么的?”

“启禀安抚使大人,小的家杀猪的,世代屠户。”

“吴翰呢?”

“启禀大人,家父曾为校尉,年幼时战死,家道破落,我运粮养家糊口。”

“张璨呢?”

“家中多出厨子,小的是名伙夫。”

大伙一一介绍完出身,绝大多数都是社会底层人。

只有随着李雄来的几名侍卫乃是良家子。

李从嘉毫不在乎,笑道:“此番离开江宁,十八人需团结一心,不论出身,但凭本事,搏个未来。”

“古有燕云十八铁骑,千里走单骑。现有江宁十八民夫,随我千里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