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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期间,沿江退守重庆的国军舰队几乎全毁,而战后接收的新舰都部署在了东部沿海地区,而且因为中野隔断交通,此时正在忙着从华南往东北、华东、华北转运兵力。

如此一来,孙元良就陷入到了和三国时夷陵之战中的刘备同样的困境,不是不想水陆并进,而是水路实在走不通。

pS:对夷陵一战感兴趣的首长,可以去看看我的另一个完本小说《骥行三国》哈。

重庆至宜昌之间,除了沿江的数百里狭长通道可供行军外,其余全是崎岖陡峭的山地,军队根本铺排不开,所以尽管出动了十万大军,但真正能跟宜昌中野第八军交上火的只有整五十四师的一个旅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野司严格限制了一线守军的火炮使用,但依托工事防御的第八军压力其实并不大。

而且,就在孙元良亲自来到整五十四师师部亲自坐镇督战的当夜,萨本政也率领江防舰队全部主力秘密驶入了宜昌港口码头。

与江防舰队同时抵达的,还有提前走陆路出发的由中野副司令郭勋祺亲率的第一、第二、第三军,再加上原本就在宜昌后方待命的第六军,此时宜昌地区的部队已经超过了中野一半的总兵力。

武汉野司指挥部内,参谋长陈奇涵把战役动员令递到赵骥面前:“司令员,宜昌方向参战部队已经全体就位”。

“好”,赵骥矍然起身提笔落下名字,“发电!开始总攻!”

清晨江面的薄雾还未散尽,三颗信号弹毫无预兆地腾空而起。

什么鬼?前线阵地的国军士兵莫名其妙地望向天空,不一直是我们在进攻吗?共军发射信号弹算什么意思?

“叫士兵马上进入阵地!快!”到了前线后一直绷紧神经盯着对面任何风吹草动的孙元良一反常态地热心起了部队防务,“如遇共军进攻务必守住,擅退者死!”

孙元良预料中的猛烈进攻并未来到,第八军的阵地上安静依旧,但眼尖的国军士兵却指着江面高叫了起来:“军舰!共军军舰!”

肯定是水陆配合来炮击自己的,国军士兵们立即在军官的喝骂声中躲进工事准备避炮,同时紧急分出部分兵力朝阵地侧后方进行戒备,严防中野拦腰登陆。

没想到国军的预判再次落空,六艘鹳级装甲舰急速驶出,舰载的K18型加农炮虽然把炮口指向了国军阵地保持警戒,但却始终一弹未发。

被鹳级夹在中间掩护出击的是数十艘满载着全副武装战士的LS150型登陆艇,其中还有一艘舱内和甲板上都载满了战士的余姚号驱逐舰。

除了这些军舰以外,还有大量临时征集来的民用货轮、邮轮、客轮等,宜昌和武汉都是水运发达的城市,民船数量众多,其中堪用的都被傅秋涛按照根据地战时物资征用办法,采取有偿租用和赔偿损毁的方式征用过来协助运输兵力。

国军士兵目瞪口呆地望着船队从江上扬长而去毫不停留,却一时间却拿不出任何能有效反制、阻拦的办法来。

国军的主要防御方向是地面上的第八军,火炮、重机枪的射位也都是朝着宜昌城的,仓猝间根本来不及调整,除了拿步枪聊尽人事地开上几枪外,他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前线士兵慌忙把情况就近直接报告给了孙元良,孙元良一听就像被针扎了屁股似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共军出动了多少条船?”

“数,数不清呀,太多了,密密麻麻的”。

“一帮废物”,孙元良懒得再问报告的士兵,转身对阙汉骞命令说,“现在由你接管前敌指挥的职务,我要立即赶回奉节去督守后路”。

“这……”阙汉骞迟疑道,“奉节、秭归皆有重兵防御,我看共军不过就是疑兵袭扰罢了,何须……何况国防部命令司令官你要留在前线督战的呀”。

“别说了,后路不安,前线将士又如何能够专心对敌”,孙元良大义凛然道,“阙师长,前线暂时就都交给你了,你务必用心指挥,没有命令不准擅自撤退,只要后路无碍我就马上回来跟大家同生共死”。

国军中能有几个如此关心下属的将领,阙汉骞不由大为感动:“请长官放心,我,我一定不辱使命!”

孙元良说完就急着迈步离开,阙汉骞赶紧跟上边走边说:“我派一个通讯班带部电台跟长官一起上路吧,也好方便联系”。

“不要!”孙元良听到这话后忽然像是黑晚走夜路撞见了流氓的女子一般惊叫一声,他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整整军装恢复常态说,“你这边电台也紧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我这一趟路又不远,不必这么麻烦”。

尽管不理解孙元良为何会如此恐惧带着电台上路,但阙汉骞不敢再多问,默默目送这位西集团的代理指挥官只带了几名亲信匆匆而去。

驻防秭归的整四十一师已经接到了前敌指挥部发来的消息,师长陈宗进连忙下令部队进入工事全身戒备,随时迎接中野的水路奇袭。

中野船队果然很快驶入秭归水域,可奇怪的是他们仍然未做停留,而是继续溯江而上朝着奉节的方向径直驶去。

难道共军的目标不是秭归而是奉节?

难道共军的目的不是袭扰而竟是要一举切断国军四个整编师十万大军的后路?

不会吧?就凭他们的水路袭击部队能攻得下奉节?就算攻下了又能守得住?

陈宗进知道这些事轮不到自己来操心,他能做的只有把掌握到的情况发给宜昌的孙元良来定夺,可他不知道此时的孙元良已经换上了一身百姓打扮,正在茫茫大山中狼狈奔逃。

而暂时接替前敌指挥任务的阙汉骞相信正气凛然的孙长官一定会亲自确保后路无虞,他按照孙元良临行前的叮嘱,给陈宗进回了一封要求就地组织抵御的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