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深,况且已经上过药了,只是无伤大雅一些皮肉伤,皇上不会要因此以小失大,不顾娘娘体内牵肠的毒,要跟本宫掀桌翻脸吧?”
她那点胆量,能割多深?擦破点皮浪费他那么多药,他说什么了?
苏南初看见对方这么急着推卸责任,瞬间气急了眼。
上前不甘的扯住沈璟之的衣袖,气冲冲手指指过去,争抢着扬起来小脸告状道:“就是他。”
“就是他逼我的,他找人扒我衣服,还想要玷污我,他说你看不出来,我肯定不敢告诉你。”
她要是失了贞,沈璟之也不会放过她,早死晚死都是死,所以她才想要自杀的,这怎么不算他割的。
敢做不敢认,他还算什么男人。
咋咋呼呼的一道声音,瞬间把气氛点燃了。
楚云翼额头青筋瞬间崩起,拍桌吼道:“苏南初!”
苏南初看见他这易怒的模样,顿时又想到了其他的:“还有,他还给我下药,然后不给我解药,还不给我饭吃,他还说,他看你不顺眼,还想要借我羞辱你。”
苏南初又翻着自己其他伤,手上还有烫伤:“我说错话他就掀桌子,他拿滚烫的水往我身上浇,他还把我关进屋子里,还让我给他奉茶。”
楚云翼越听越离谱,实在忍不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宫什么时候掀过桌子!什么时候让你奉过茶!”
又什么时候往她身上浇过水,他闲的没事缺她一个伺候吗?这女人那张嘴,他就该一开始就毒哑。
苏南初立马摊手,往男人身后缩:“你看,他这不是也长嘴了,那前边几条为什么吭声?是心虚还是无理也辩。”
然后又攥紧男人袖子,愤愤的瞪过去,:“爷,就是他,他还攥我手腕,快要把骨头掐碎了…”
说到这里,女人眼泪也差点跟着落出来。
欲怜欲碎的小脸,带着几分委屈,让沈璟之平静无波的眸子瞬间凝上冰霜,尤其听到对方想要玷污她…还笃定她不敢告诉他…
他狭长覆满阴寒的眸子,像是毒蛇一样稳稳落到了对方男人身上。
楚云翼简直要气疯了,差点被人玷污是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吗?
她把他拖下水,沈璟之就不会因为此事嫌弃上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知死活的女人。
“你若是不满脑子想要逃跑,本宫什么时候苛待过你?”他隐忍着道了一句,一开始,他可是连下人都没让进她的房间。
但是她在他面前耍手段,他还要对她以礼相待?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楚云翼呵斥争辩完,又看向沈璟之,抬手蹙眉,也急眼:“是她自己逞口舌之快,本宫只找人吓唬她,越矩举动一丝未动,不然就凭她那点本事,怎么可能护得住自己。”
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人,也第一次在这样的女人身上吃亏。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说对方有脑子还是没脑子,一般女子发生这种事情,不都是会想尽办法瞒着吗,她倒好,张牙舞爪就说出来了,生怕男人不知道。
“这就是太子殿下的待客之道。”沈璟之眸底风云骤变的质问一句,带着几分嘲讽,其余什么话都没说,但是莫名给人一种合作已经谈崩的错觉。
楚云翼:“……”
都说了只是一点皮肉伤,要是他今天不扯这一把,估计都要早好了。
苏南初见状,同样恶狠狠瞪过去一眼,还以为他多狂呢,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有求于人还敢这个态度,没点自知之明。
这耀武扬威,狗仗人势的阵势又让楚云翼一噎。
见识了!沈璟之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沉下一口气,思虑到他那个十四弟背后的势力…
他还急需沈璟之替他牵制,不然那位置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只好服软:“此事是本宫思虑不周,但是本宫保证,本宫的所有人都未碰…璋嫔娘娘半分,皇上大可放心。”
别说一国之君了,是个男人遇见这种情况,都难免会有疑虑,一旦有了疑虑,再深的感情也比不过干净的身子。
正如他想要用那些人践踏苏南初折辱沈璟之一样…
一国之君的骄傲怎么会容忍自己女人遭受过其他男人侮辱。
说着话,他也悄悄偏眸给手下示意,无非是害怕苏南初失了用处,沈璟之突然反悔…
他们只能采用下下之策,拦住沈璟之…
沈璟之似乎早就看透对方,只无声低了低头,藏下眸子里的蔑视。
什么都没说,又坐回去,放轻动作拿过来女人的手,把沾血的棉布缠下来,露出来那道丑陋褶皱的血痂。
不动声色开口:“药。”
楚云翼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只听见这么一句,反应过来顿了片刻,看着对方似乎正色认真,眼里真的只有女人手腕伤的模样。
收敛了几分神色,朝着身后招招手,药箱被拿了上来。
疑虑的目光始终警惕的留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