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一行带着在遗迹中历经生死才探寻到的沉重秘密,满怀忧虑地踏上了归程之路。他们沿着来时那布满荆棘、险象环生的路径折返,本以为凭借已然熟悉的路况,能多少避开些磨难,顺遂一些,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新的危机恰似暗夜中的饿狼,正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刚踏出遗迹所在的那片幽深山谷,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骤然间风云变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拨弄。墨黑如墨汁般的乌云仿若听到紧急集合令,从四面八方迅速聚集而来,层层堆叠,眨眼间便仿若一块沉重无比、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铅板,沉甸甸地横亘在众人头顶上空,将那明亮的天光彻底遮蔽。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仿若密集的箭雨,噼里啪啦地狠狠砸落,打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瞬间便模糊了众人的视线,让前路变得朦胧难辨。
雨水仿若汹涌的洪流,顺着山势倾泻而下,使得原本就崎岖难行的山路在这疯狂的冲刷下,迅速化作一片泥泞不堪的沼泽地。每迈出一步,队员们的双脚便会深陷进那黏腻湿滑的泥沼之中,仿若被一双双隐藏在黑暗深处、充满恶意的无形之手紧紧拖拽着,每一次拔腿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行进速度变得异常缓慢,艰难万分。
“大家小心,这天气有些不对劲!”艾登心急如焚,他仰头望向那黑沉沉的天空,高声呼喊着,声音仿若洪钟鸣响,穿透层层雨幕,试图将警示传递给每一位队员。可他的话音还在空中飘荡,未及消散,一阵尖锐得仿若利刃划空的呼啸声便仿若夺命追魂咒,从头顶上方迅猛传来。众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形巨大、仿若远古巨兽般的飞鸟仿若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周身散发的诡异蓝光,以泰山压顶之势俯冲而下。这些飞鸟双眼通红,仿若燃烧着熊熊炭火,那跳跃的火光中满是嗜血的欲望;尖锐的爪子在雷光偶尔闪烁的映照下,寒光凛凛,仿若死神挥舞的镰刀,显然来者不善,一副要将众人撕成碎片的凶狠模样。
队员们见状,匆忙间手忙脚乱地举起手中的武器抵挡,平日里训练有素的动作此刻也因紧张而略显慌乱。魔法师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集中精神,口中念念有词,迅速施展防护魔法,试图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面前,为众人撑起一道安全的屏障。一只飞鸟仿若认准了目标,直扑向一名年轻队员,那队员显然经验尚浅,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慌乱地挥舞着手中长剑,可那毫无章法的抵挡在飞鸟迅猛的攻击面前,显得如此无力,难以招架。
关键时刻,艾登仿若一道黑色的疾风,飞身扑上,手中宝剑高高扬起,在雷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一剑斩向飞鸟。那飞鸟似乎也察觉到危险,侧身躲避,锋利的爪子擦着艾登的剑身划过,溅起一串火花。“保持阵型,不要慌乱!”艾登大声嘶吼着,雨水仿若决堤的洪水,灌进他的嘴里,呛得他咳嗽几声,但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如炬,仿若黑暗中的灯塔,为众人指引着方向,给予他们勇气与力量。
黑袍人首领双手仿若灵动的蛇,快速结印,黑暗魔法仿若黑色的利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射向飞鸟群。利箭所到之处,几只飞鸟被击中,发出痛苦的哀鸣,那声音仿若受伤野兽的悲嚎,它们周身的蓝色光芒也仿若风中残烛,闪烁不定,摇摇欲坠。琳恩则操控风系魔法,试图以柔克刚,她双手舞动,仿若在指挥一场盛大的交响乐,狂风呼啸而起,仿若一条无形的巨龙张牙舞爪,吹得飞鸟在空中摇摆不定,仿若惊涛骇浪中的孤舟,可这些飞鸟仿若被邪恶力量加持,依旧顽强地进攻,毫不退缩。
激战正酣,一名队员脚下突然一滑,仿若失足跌入无尽深渊,瞬间被几只飞鸟敏锐地捕捉到破绽,迅速包围。他的手臂和后背仿若脆弱的纸张,被飞鸟尖锐的爪子无情抓伤,鲜血仿若娇艳的红绸,瞬间涌出,与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染红了脚下那浑浊的泥水。同伴们见状,心急如焚,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奋力冲过去救援,喊杀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奏响了一曲悲壮的生死之歌。经过一番苦战,众人好不容易击退飞鸟,但也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仿若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洗礼,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憔悴与坚毅。
雨势渐小,仿若疯狂咆哮后的野兽逐渐安静下来,可众人不敢有丝毫停歇,他们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拖着伤痛的身躯,仿若背负着千钧重担,继续艰难地赶路。没走多远,又一条仿若脱缰野马般湍急的河流拦住去路,河水因暴雨的疯狂倾注而水位猛涨,仿若一头被激怒的洪荒巨兽,水流更加汹涌狂暴,白色的浪花仿若猛兽的獠牙,疯狂地撕咬着河岸。原本渡河的木桥仿若脆弱的积木,已被这汹涌的河水彻底冲毁,只剩几根残木在水中若隐若现,仿若孤独的守望者,诉说着曾经的通行之路。
“看来只能想办法另寻渡河之处了。”卡修斯皱着眉头,望着滔滔河水,那眉头仿若拧成了麻花,一脸愁容地说道。众人沿着河岸艰难跋涉,仿若一群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旅人,每一步都充满艰辛。期间,又遭遇了几波小型魔兽的骚扰,这些魔兽仿若被邪恶力量驱使的小鬼,张牙舞爪地扑来,好在众人齐心协力,仿若紧密咬合的齿轮,有惊无险地化解危机。终于,在下游一处河面稍窄的地方,他们仿若发现新大陆般,利用魔法绳索和树干,仿若巧匠搭建艺术品,搭建起一座简易桥梁,小心翼翼地渡过河流,仿若跨越了一道生死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