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银屏被问的俏脸绯红,她愣了半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主要是她从来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更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会从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半大孩子口中问出。
关银屏想了下,脸色由红转白,果断说道:“哼,谁喜欢他了,他只会惹我生气,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呢!”
说着,关银屏疑惑的问:“小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朱绩看着关银屏,面色不禁有些复杂。
本以为在听到她不喜欢范阳的答案后,自己会很开心,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完全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
他总有一种感觉,感觉关银屏在说谎……
当然,他也说不准,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朱绩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正色道:“姐姐,你在说谎,我能看得出来,你其实很喜欢他,只是你自己不承认罢了。”
“啊?”
关银屏再次满脸通红,她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朱绩,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臭小子,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大人的事,你还是不懂。”
“可是姐姐,你并没有比我大几岁啊!”
朱绩涨红着脸,十分较真的说。
“好了,我们不聊他了好吗?”
朱绩默然,没有回答。
其实刚刚他再次使用了诈术,他在试探关银屏。
可结果却是,关银屏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这就让朱绩愈发看不懂关银屏的想法了。
关银屏在说出那句“不聊他了”以后,立马就后悔了。
她忽然想到自己来找朱绩聊天的目的,不就是套问他的话吗?
问问他为何讨厌范阳……
结果误打误撞,自己把自己的话给堵死了。
“……”
关银屏脸色一黑,正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朱绩开口说话了。
“姐姐,范阳他配不上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喜欢他好吗?”
朱绩抿着嘴唇,面色复杂的说道。
关银屏无奈了,苦笑一声,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他配不上我……”
关银屏想了想,既然朱绩又聊到了范阳,索性借坡下驴。
“小弟弟,范阳哥哥你见过了吧?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朱绩冷着小脸,哼了一声说道:“见异思迁,三心二意,明明有一个漂亮姐姐了,还惦记你,他花心,他好色!”
“啊?”
关银屏忍不住想笑,可又觉得他的说法太过雷人。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叫好色吗?”
“我懂啊……”
朱绩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道:“一个男人喜欢上多个女人,就是好色!”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
关银屏哭笑不得的问。
“是啊,姐姐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呢?”
朱绩撅着小嘴,醋意满满的说。
关银屏没留意到朱绩在吃醋,反正想到了范阳。
一想到他成天和自己作对,她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不会的,他不会喜欢我的。”
关银屏想了想,认真的说。
说完,她不禁有点脸红……
真是的,自己这么大的姑娘,和一个孩子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这要是让别人听见,还不羞死个人?
……
关银屏离开后,正要返回居处。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大姐,问清楚没有啊?”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范阳。
范阳满脸无奈,他已经站在这儿很久了。
“我靠,你是鬼啊?一点声音没有,吓死我了!”
关银屏明显被吓了一跳,当即爆了个粗口。
范阳一脸无奈,没好气的说:“明明是你的警觉性太差,你还怪我?”
“怎么样了?问清楚没有?”
关银屏一看范阳是这个态度,顿时来气了,沉着小脸转头就走:“不知道!”
“靠,那你这么半天干什么去了?”
“你管我?!”
范阳几个箭步追上来,张开双臂拦住了关银屏的去路。
“你今天必须和我说清楚,他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范阳声音冰冷,态度强硬不容拒绝的说。
关银屏气呼呼的说:“你烦不烦?他就问说你这人花心好色,还说……”
说着,关银屏不禁俏脸一红。
范阳皱起眉头,冷冷的问:“他还说什么?”
“还说你配不上我!行了吧?!问问问,有什么好问?”
关银屏红着脸没好气的吼了一声,一把推开范阳的胳膊跑了。
范阳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好你个臭小子,原来是吃醋了!
我说你怎么用那种“恨意的眼神”看着我……
范阳想清楚整个事情的原委后,也就不再纠结。
只是他没想到朱绩这小子也是个恋爱脑。
跟孙桓似的……
……
与此同时,驻扎在竟陵的韩当和凌统竟然收到了陆逊的手书。
传书的斥候正是陆逊的亲兵,他家将军得到了吴王重用,被拜为了大都督,他的脸上似乎也带着光,走到哪都趾高气扬。
韩当和凌统在政令厅内一同查看陆逊的手书,看完以后,两个人都是满脸的错愕和不解!
“什么?大都督叫我等退出竟陵?”
凌统一脸诧异的皱眉问道。
韩当喝道:“你确定这是大都督的军令?”
“是,大都督叫二位将军退出竟陵,往江汉平原一带驻守,与大都督汇合。”
“什么!”
凌统瞬间瞪起眼睛,没好气的吼道:“难不成就将竟陵拱手送给刘备不成?”
传令斥候冷笑道:“将军不必多疑,等见到了大都督,都督自会做出解答。”
韩当咬着牙,沉思了良久后,沉声道:“好!请回禀大都督,我等即刻带兵前去与都督汇合,你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斥侯拱了拱手,笑道:“好,请二位将军尽早与都督会师,告辞了!”
斥候转身离开,凌统指着斥候背影骂道:“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传令兵,狗腿子一样的东西,也学着装人吆五喝六!”
韩当皱眉叹息道:“陆议……果然被吴王拜为大都督了。”
“吴王重用一书生,看来这场仗不好打了……”
凌统道:“即是如此,我等即便是不遵号令,又能如何?”
“不!”
韩当皱着眉头,断然反驳道:“你我如果违抗军令,陆议那厮不是更有理由治罪你我了吗?况且我等丢失荆州,本来就是大罪,如果再违抗军令,与公然反叛又有何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