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荆育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天空。
然而,仅仅只是片刻之后,他便像是一只机敏的狐狸一般迅速做出反应,脚步轻移,快速地退到墙边,身子紧贴着墙壁,再也不肯挪动分毫,同时紧紧闭住嘴巴,不再吐露只言片语。
但他那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里,却如燃烧着两团熊熊怒火般,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而此时,坐在地上的胡曼铄则紧闭着双眸,似乎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纷争都已与她无关,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苦苦思索着某些关键的线索或者回忆。
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浓雾所笼罩,气氛凝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时间就这样在沉默中一点一滴地流逝,每一秒钟都显得如此漫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冯荆育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起来,就像一块逐渐冷却凝固的铁块,毫无生气且沉重无比。
而我,则始终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或举动。
就在这令人感到极度紧张和压抑的时刻,突然间,一直安静沉思的胡曼铄猛地睁开双眼,并一下子从地上站立起来。
紧接着,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躲到了我的身后。
只见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此刻满是恐惧之色,身体微微颤抖着,用一种带着明显畏惧情绪的目光直直望向冯荆育。
然后,她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用略带颤抖的声音缓缓开口道:“他……他就是那个内鬼!所有事情我现在全都想起来了!”
听到这话,冯荆育脸色剧变,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伸出一根手指,怒不可遏地指向我,大声吼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就是内鬼?不错,我确实跟你一样,都是初中同学,而且当年我也曾霸凌过其他人。但是,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能给我定罪吗?凉雨兮,难道你非要将我逼入绝境不成?”
面对冯荆育的质问,我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挺起胸膛,迎向他那愤怒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回应道:“我早就说过,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真正心虚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尽管周围的同学们对于眼前这一幕究竟因何而起尚不清楚,但他们看到冯荆育那副狰狞可怖的模样以及听到我俩之间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后,纷纷下意识地选择远离他,以免引火烧身。
“胡曼铄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手握紫狐,只要他敢有丝毫的动作我会瞬间杀了他。
胡曼铄点了点头,随后将那件事情说了出来。
胡曼铄和冯荆育是初中同学,他们两个关系很一般。
但可惜的是,冯荆育一直都是被霸凌的对象。w
虽然他天天被霸凌,但他想反抗,于是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个主意竟然是让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令人憎恶的霸凌者。
于是乎,冯荆育开始精心策划着一场阴谋。
经过一番暗中观察和周密安排,冯荆育终于瞅准时机,成功地将霸凌者头目视若珍宝的一件稀有物品偷偷盗走。
然而这仅仅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更为阴险狡诈的步骤紧随其后——冯荆育巧妙地将这件失窃之物嫁祸于一名无辜的女同学。
可怜的女同学纵然竭尽全力地辩解,但霸凌者头目却对她的说辞充耳不闻、毫不相信。
就这样,这位女同学不幸沦为了霸凌者们欺凌的对象。
那么问题来了,冯荆育究竟是如何卷入这场可怕事件中的呢?
答案便是他向霸凌者头目告密所致!
自那一刻起,冯荆育如愿以偿地融入了霸凌者的行列。
而那位遭受无妄之灾的女同学,正是胡曼铄。
此刻,胡曼铄声泪俱下地述说着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并咬牙切齿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来到此地之后总感觉有些东西被遗忘掉了,如今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忘却的竟是那段痛苦的记忆,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听到此处,我怒不可遏,手持利剑,剑尖直抵冯荆育咽喉,厉声喝道:“事到如今,所有的线索皆已清晰明了,通通指向了你,你还有何狡辩之词?”
面对如此凌厉的质问,冯荆育依旧面不改色,冷冰冰地回应道:“即便如你所言,可你口说无凭,又能奈我何?你可有确凿证据证明此事乃我所为?”
见其死不认账,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你速速脱去上衣,让众人看看你身上的伤痕,那可是我不久前亲手留下的印记!”
冯荆育脸色一变,轻轻推开了我的剑,冷冷的说道:“如果我身上没有,那你就去死。”
“当然没问题。”我冷笑着说道。w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冯荆育即将脱去上衣,然而,当他刚刚把上衣脱到一半时,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般,猛地转过头来,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哼,想跑?这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只见我的身形一闪,手中长剑一挥,瞬间就斩断了他的一只胳膊。
紧接着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后背,直接将他狠狠地踹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冯荆育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的断臂处鲜血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他身上原本洁白的衣服。
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我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平息。
这个家伙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胡搅蛮缠,真的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了!
我一步跨上前去,用力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将他牢牢地控制住。
然后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长剑,只听得“嘶啦”一声响,他的衣服被硬生生地划开,而他背后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也随之暴露无遗。
周围的同学们看到这恐怖的场景,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尖叫着躲到了我的身后。
“快说!胡曼铄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跟那张太师椅有关?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我立刻就让你命丧黄泉!”我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寒冷彻骨。
“是……是我干的,你说得没错,全都是我干的!”此时的冯荆育早已痛苦得死去活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能一边惨嚎着一边承认道。
“那么,太师椅现在在哪里?”我毫不留情地质问道。
“我……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尽管疼得浑身颤抖,冯荆育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实情。
见到此情此景,我的眼眸之中猛然闪过一缕狠辣凌厉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划过黑暗。
与此同时,我的手腕轻轻一抖,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瞬间如毒蛇出洞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朝着他的腹部刺去。
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长剑毫无阻碍地没入了他的肚子里,鲜血顿时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洒在了周围的地面上。
“哼!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一次,可就轮到你的心脏了。”我冷冷地说道,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不带丝毫感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便遭受如此重创,冯荆育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仍然妄图反抗。
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但还是强忍着剧痛开口道:“求求你先等我一下,让我把话讲完行不行?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那个该死的内鬼啊,求你千万不要杀我……”
不过此时的他显然已是强弩之末,身受重伤的他根本无力与我抗衡。
而对于这样的局面,我倒是显得从容不迫、胸有成竹,因为我深知他已无法掀起任何风浪。
既然如此,我倒也不急着取他性命,索性想要听听看他究竟还有何说辞。
于是,我缓缓松开了紧握着剑柄的手,同时将一股阴森冰冷的死气注入到他的体内为他疗一些致命的伤。
“好啊,那就算我今天就大发慈悲,暂且饶你一命,就让我来瞧瞧你到底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招。”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
冯荆育已经断了一臂,他缓缓的靠在了墙上,准备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