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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人民医院......

一间病房里,蜡烛的灯光不断忽闪,彭中汉和李四子神色严肃,在聊着事。

“你的意思是,裴寂昌这个人一点人脉都没?只是认了你大伯做干爹!?”

李四子喘着粗气,他仰着头,鼻梁骨依旧在隐隐作痛。

“本来乡镇企业归我管,突然杀出那个农民,彭正铭还偏偏重用他,要是没他,你们的人还不是由我安排,反正只是捞一笔钱,胡搞就行了。”

彭中汉恶狠狠道。

而这人说出这样的话,就不难看出,彭正铭为何要用裴寂昌了,万一能把豪铭纸业做起来,到时候再扶孙萍上位,给孙子多留产业。可要是只给彭中汉,这人心术不正,拉帮结派的关系过于复杂。

“呵呵。”彭中汉讥讽冷笑,“而且裴寂昌那个人急着捞钱,饭桌上还追问我,想让我带他谈买卖,他够资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彭哥,照你这话的意思,如果裴寂昌死了,企业就由你说得算。”

李四子压低声音,面容上闪过一抹阴冷,“只要能找到裴寂昌,肯定会下死手。”

“我可没说这话,寂昌是我的好兄弟,哈哈哈哈......”

彭中汉仰头大笑起来,然后又看向窗外,一片漆黑,心中窃喜,停电好啊。

......

城里北边的工地上,还亮着烛火,今晚上村支书的话特别的多。

“我会带大家共同富裕......”

“等乡镇企业发展起来后,把大家都招收进来,都安排一份正式工作......”

“你们肯定会优先录用,名字都统计起来......”

许松绳一张张大饼画下去,让这群后生的目光都变得炙热起来,毕竟还有老裴家的人都在一旁附和。

“支书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裴寂昌竖起大拇指,“俺现在就帮着支书干活。”

是吧,老裴家还有说假话的?

“支书,你让俺们干啥都行!”

有一后生的情绪相当激昂,他叫任村成,二十刚刚出头,还没讨到媳妇。

顿时,村里人都开始附和,村支书连忙摆手,又装了装,“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

今晚上,气氛过于高涨!

可就在欢庆的时刻,道口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人们纷纷望过去,不由心口处一紧,来了一大群人。

“你们是干啥的?是不是来偷钢筋的!”

许松绳扶了扶眼镜,走在最前头,不过左右手紧紧拉着班晓庆和任村明。

“老子过来找裴寂昌,没事的都给老子滚开!”

康进将锄把杵在前头,大声叫吼。

“这是我的工地,别在我这找人,赶紧走!”支书立即高喝,可声音隐隐有些发颤。

“你的工地?你算个鸡毛,把裴寂昌叫出来,还想在这起楼,想你妈的好事。”

康进举着手电筒一照,看到班晓庆也在,当即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今中午是你砸老子的头吧!”

康进死命拉拽,让班晓庆的头往下弯。

“放开你爹!”

“是不是你!”

“放开你爹!”

“给我砸!把地基都给砸了!”

康进大声叫吼。

而话音刚落,任村成眼疾手快,一铁锹砸在康进的头上,人当场睡在地上,顿时让现场乱作一团。

康进懵了,不应该是锄把队的人先动手?怎么自己先倒了。

“打他们!”

随之村支书尖声怒吼,叫得比康进更加大声,“他们想毁了咱的地基,断咱们的财路,跟他们拼了!”

这话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村里的后生都跟疯了似的,拿起铁锤就往过砸。

“给爹来!”

任村成冲在最前头,肩膀上硬硬挨了两锄把,可后生都没有吭气,拿着铁锹砸了过去。

“啊嗷!”

一声惨叫在黑夜中响起,歇斯底里、悲痛至极,只见那人扔掉了手中的锄把,在地上打滚。

任村成的那一铁锹呼在那混混的脸上了,鼻梁骨断了,鲜血直喷!

“来,给老子来!”

任村成再次举着铁锹猛砸,同时头上、身上挨了几锄把,可他如一只疯牛,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疼痛,只顾着往死干。

裴寂昌同样手持铁锹,往匪徒身上猛砸,他可不敢张扬自己的名字,怕被下黑手。

这一照面,工地上的村民下手贼狠,显然让锄头队的这些人始料未及,被追着打。

但架不住锄把队的人多,村里人都遭了打,连同裴寂昌,后背都挨了几棍。

“来!对命!”

突然的一声暴吼,一道高大的身影冲向人群,只见他高举铁锤,是砸钢筋的铁锤,重重地向人群砸去。

“咚”的一声,铁锤砸在地上,爆发出剧烈的声响,让周遭的人毛骨悚然。

连同远处的裴寂昌都被吓到了,班晓庆那一下,完全是照着匪徒的脑袋去砸的,但凡躲得慢一些,非死即残!

裴寂昌赶忙朝着班晓庆冲过去,怕他闯祸。

“来跟爹对命!”

班晓庆再一次高举铁锤,向锄把队的人群砸去,电光火石间,那群人怂了,纷纷朝着道口退去。

“给俺来!”

任村成举着铁锹还往前追,裴寂昌死死抱住班晓庆的腰,让他无法挪动步子。

“哥,你放开俺,俺要跟他们对命!”

班晓庆的那股子上来了,还在拼命的挣扎,是真要往死捶人。

“听话!别动!”

裴寂昌将其死死压在地上,又扯着嗓子高呼:“大伙都别追了!”

“别追了,都回来......都回来啊......”

紧接着村支书冲上前去,连声呼唤。

村民们都在道口停下脚步,举着铁锹,冲着前方叫吼。

“看住晓庆!”

裴寂昌喘着粗气,看了支书一眼后,大步朝着后方走去,抓住康进的头发,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来,说话,你找老子啥事!?”

裴寂昌高喝。

“没.....没啥事。”

康进露出胆怯的神色。

“你妈的,给老子说!啥事!”

裴寂昌甩开膀子,两记耳光结结实实打在康进的脸上!

“今中午你把我打了,我就是过来说说理,没有其他意思。”

康进怯生生地回答,佝偻着身子,而他如此怯懦的一面,可在锄把队的人面前从未展露。

“给老子走......”

裴寂昌掐住康进的后颈脖,往小道走去,又回头高呼:“大家伙都跟着......”